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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者的饗宴 第29頁

作者︰古靈

「所以你才要赫里沃德抓南絲作他的女人,一個會幫助你們的女巫,你的士兵就能夠接受了。」

「……你說的太簡單了。」

契斯特又笑。「不,是你想得太簡單了。南絲很特別,但她絕不是女巫,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要強迫一個女人或許很簡單,但若是要讓一個女人心悅誠服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炳羅德沒有說話。

「老實說,想要讓南絲幫忙,你們是一點希望也沒有。」契斯特悠然地抬起一只穿著大皮靴的腳踏在凳子上,再將手臂搭在膝蓋上靠著。「如果是在她認識威廉之前,或許還有幾分可能,但現在,你們確實一點希望也沒有,所以我應該說︰很可惜,你們晚了一步,當時你沒有把握機會,現在已經太遲了。」

「為什麼?」哈羅德月兌口問。

契斯特並沒有嘲笑他的不打自招。「你知道南絲為什麼要幫我們嗎?」

「因為威廉救了她?」當他一見到威廉身上綁著繃帶,立刻明白南絲為什麼沒有死。

「那也是原因之一啦!不過……」契斯特搔搔耳朵,瞧向他。「女人會為喜歡的男人做任何事,這你應該了解吧?」

炳羅德雙目暴睜。「她喜歡你?」

契斯特白眼一翻。「錯!」這家伙是白痴!「她喜歡威廉!」他沒好氣地說。

「所以起初她並沒有幫我們,如同她自己所說,她只是一個在等待結果的旁觀者。但後來,她漸漸喜歡上威廉,威廉又為救她而受傷,這回她才會主動幫我們。」

「也許她只是因為威廉救了她才幫你們一次。」哈羅德又一次沖口而出。

「不,如果你見過她看威廉的眼神就會知道,她很喜歡他。所以……」契斯特放下腳,挺直身。「放棄吧!別再反抗了,赫里沃德沒有辦法從這里救人出去,南絲也不會幫助你,你們繼續反抗下去只是徒增傷亡而已。」

炳羅德沉默半晌。

「我已經向威廉宣誓效忠了。」

「一點誠意也沒有的宣誓!」契斯特暗自咕噥。「既然如此,那麼你就可以幫威廉說服赫里沃德投降?」

炳羅德雙眸一亮。「你要放我去見他?」

「那怎麼可能!不過……」契斯特停了一下。「你叫他來見你,如何?」

「他不可能會來!」哈羅德斬釘截鐵地說。「放我去見他,我可以想辦法說服他投降。」

契斯特注視他好一會兒。

「看樣子我們一點交集都沒有,不是嗎?」

炳羅德眼神陰騖。「你今天到底來干什麼?」

「威廉要我告訴你,如果你誠心對他效忠,他不會虧待你,若是你還想反抗,結果只會害死更多人。另外……」很爽快的說到這里,契斯特忽地也沉下了臉。

「我也要警告你,千萬不要打南絲的主意,威廉是個非常冷靜的人,但你若想動南絲的腦筋,他一定會失控,到時候他會做出什麼事來我可不敢保證喲!」

臉頰微微抽搐一下,「我說過,我已經宣誓效忠了。」哈羅德低低道。

「我不相信!不過……」契斯特咧嘴一笑。「既然你如此堅持,我會這麼轉告威廉,至于他相不相信,這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事了。」說完,他即轉身離去,但在門開時,忽而又回過頭來。

「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威廉將于聖誕節當天在溫切斯特大教堂舉行加冕典禮,到時候你將會是我們的觀禮嘉賓。」

十分鐘後,契斯特又來到威廉房里。

「如何?」

「果如我們猜想。」

「你認為?」

「聖誕節。」

「我也有同感,那麼,為了不讓他們失望,我們最好……」

「盛大歡迎?」

「沒錯。」

「沒問題。」

南絲茫然地左右來回看他們,不能理解他們這種謎語似的對話究竟有何意義?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契斯特倏而露齒一笑。「怎麼,威廉沒告訴妳嗎?他已經準備好要在聖誕節當天舉行加冕典禮了。」

南絲恍然大悟。

啊!對了,加冕典禮是應該在聖誕節舉行,不過,地點不一樣了,這……

有什麼特別意義嗎?

第九章

溫切斯特的冬天沒有雪,但愈是近聖誕節愈是冷風颼颼寒意沁骨,三不五時還會有白茫茫的大霧,對南絲的鼻子而言,這是致命的威脅,因此大部分時間她都躲在塔樓里,不得已出門時必定會戴上皮毛口罩--手術口罩再縫上一層皮毛,既可擋去寒風,也不妨礙說話。

唉,她真是天才!

不過,她這個天才已經下定決心,在威廉的加冕典禮結束後就要回家了,而這一回,她沒有絲毫猶豫或不舍,因為就在兩天前,那個講話從不經過大腦的赫里德不小心透露了一件事--

「謝謝、謝謝,辛苦你了!」南絲笑咪咪地向木匠道謝,因為是軍隊中的木匠,所以不需要付給報酬,只要隨口幾句道謝就足以打發掉了。

待木匠一離去,歐多即忍不住好奇地問︰「那是什麼?」

不知為何,除了羅勃之外,領兵出去的人全都回來了,而且只帶回來二、三十個士兵,其它人不曉得跑到哪里去了,威廉沒有說,南絲也懶得問,她現在正忙著研究化糞池應該做在哪里?

「窗戶。」

「窗戶?好奇怪的窗戶。」

在十一世紀里,所謂的窗戶只是一塊板子或者是獸皮,因為不方便,所以每棟屋子的窗戶都又小又少。

「可是很方便。」說著,南絲將兩扇木窗輪流拉過來拉過去。「瞧,你愛開多大就多大,小小一條縫也行,偷看外面最方便;夏天還可以換上百葉窗,保證更通風。」

「百葉窗?」契斯特嘖嘖稱奇,又問︰「那又是什麼?」

南絲指指桌上的羊皮卷,契斯特立刻拿起來仔細端詳上面的圖,歐多也湊過去一起看,威廉的注意力則放在另一張羊皮卷上。

「這又是什麼?椅子?」

「不,沖水馬桶,文明人最重要的產物。」南絲喃喃道。

狐疑地檢視片刻,威廉再換另一張。「這個呢?」

「那個啊……」南絲苦笑。「造紙術,」會優先想到這個是因為她的衛生紙都用光了。唉,她已經很省著用了說!「教你們如何造紙。」總之,既然沒有衛生紙,她只好跟著這時代的人一起用……咳咳,不說也罷!

「紙?」

南絲回身從醫藥箱夾層里抽出幾張紙,然後一手紙一手羊皮卷拿給他們比較。

「在寫字抄書的功用上,你們認為哪一種比較輕便?」

「哦,天!」歐多與契斯特立刻一人搶一張紙去,「好白!好薄!好輕!」驚嘆不已。

威廉注視著白紙上的字,非常細小、整齊。「這到底是什麼字?妳寫的嗎?」

「不,是印出來的。」

「印?」

南絲聳聳肩。「那個等你們會造紙了再……」咦?慢著,等你們會造紙了再說?這句話……是不是有點語病?

「那麼,妳會留下來?」威廉輕輕問。

「呃?啊!」原來語病在這里!「不……」她忘了自己早晚還是要回去,回去她自己的世界。

這種事她怎能忘記呢?

正懊惱間,大莽牛赫里德突然莽莽撞撞地闖進來。

「來了,他們來了!」

為了落實英格蘭國王的身分,威廉特地邀請法蘭西所有大領主前來觀禮,包括佛蘭德爾伯國、安茹伯國、阿奎丹公國、土魯斯伯國,巴塞羅訥伯國、勃艮第公國和香檳伯國等十幾位尊貴的大領主,連同侍從護衛等幾乎塞滿了整座城堡。

「誰?」

「阿奎丹大公和梅蒂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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