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跟維妮一起去蒙地卡羅「她倒寧願陪著凱杰出生入死!她毫不考慮便直接說︰「不要!這里一共有兩件事情,其中一件是我的,我沒理由教你替我去冒險。再說,這一切都是我不好,我良心上怎麼過得去?」
凱杰激動地握住她的手,誠惶誠恐地說︰「這是什麼話!妳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純子一時悲從中來,熱淚盈眶地說︰「凱杰,我一直在懷疑是不是我把你帶『衰』的?你想想看,自從我們在一起之後,意外不斷發生……」
凱杰心疼不已地將她擁入懷里,又愛又憐地呢噥著︰「老天,妳怎麼這麼迷信?意外天天有,只是最近特別多而已。如果我們在一起,將來有很多事要發生,難道妳沒有勇氣跟信心一一克服?」
純子的臉貼靠在他胸膛上,語調瘖 地喃說︰「難道你不怕嗎?」
「不,我不怕!以前就是因為我怕傷害人,也怕被人傷害,想得大多的結果,反而在感情上一無所獲。現在我不但不怕傷害,也不怕冒險……」
純子仰起頭,嘟起嘴嗔道︰「最怕呀,就是那些在你四周飛來飛去的蜜蜂和蒼蠅!」
「妳又在說維妮了嗎?嘿,別忘了,妳那位老是緊迫盯人的紀梵恩又怎麼說?每次看到他,我就火冒三丈。」
「真的?」
凱杰沒好氣地用手指點了她嬌俏的鼻尖一下,「當然是真的,難道妳都沒看到我的頭發在冒煙嗎?倒是妳,好像無動于衷,一點也不會吃醋。」
純子眨眨眼楮,露出最甜美的微笑。「誰說的?你晚上睡覺沒听到嗎,在古堡後面有兩只野貓爭風吃醋,打得嘰嘰哇哇叫!」
凱杰佯裝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搖搖頭說︰「嘖嘖嘖!好厲害,還一語雙關,把我的愛貓魔魔也罵進去了,這以後還得了?」
「怎麼,你現在怕了、後悔了?」
凱杰揚了揚眉毛,故作奸笑地說︰「哼哼哼!有沒有後悔我還不知道,但至少得先讓我討回一個公道。」
「什麼公道婆道?我--」
她還搞不清楚他的話意,他已經迅速地俯下臉,用溫柔而性感的唇片覆蓋住她欲語還休的嘴。
「男人婆」不但徹底繳械,而且完全屈服。純子半點抗拒也沒有,而且還主動環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純男性的魅力之下,她一改先前的強悍,成了柔情似水的小女子……
「嗯嗯,嗯嗯嗯……」純子模模糊糊地說。
凱杰沒好氣地暫時放開她,「打啵的時候別講話!我的技術原本就不純熟,妳萬一咬到我的舌頭怎麼辦︰」
純子又羞又氣地回罵道︰「我是說你突然『進步』這麼多,是打哪里學來的?」
「錄像帶呀!上回在喬諺的婚禮上,我跟莎期史東聊天,她很同情我,後來送了我一卷『第六感追緝令』讓我『練習』。」他理直氣壯地月兌口而出。
「變態!」
「不僅變態,我覺得我都快上癮了。來,再來一個!」
他再度獻吻,這一回純子不再說話,只讓自己漂浮在甜蜜的愛情海里……
她在作夢嗎?她怎麼也料想不到,身為「男人婆」的她,不但沒把人嚇跑,反而逮到了一個帥透酷斃的白馬王子--雖然他在愛情上還是個需要多加練習的小學生,而她正好也是「無經驗」的一個,兩人正好是臭氣相投……呃,不,應該說是情投意合!
當然啦,情投意合並不表示情字這條路好走,最好除了那些蜜蜂、蒼蠅,甚至蟑螂都別來攪局當「第三者」之外,那些國際間諜啦、殺手啦、恐怖分子啦,也統統死光光最好!
唉,畢竟理想和現實之間,永遠有一段距離需要去努力。一想到現實,純子輕輕地推開凱杰,停下來喘口氣,掩不住擔憂地說︰「我突然想到,如果有人想殺三島耀司是因為這卷底片,那麼現在底片落到我手中,是不是表示我也卷入危機之中?」
凱杰剛才吻得心猿意馬,現在突然面對如此嚴肅的問題,只能腦筋急轉彎地問︰「有人看見他交給妳嗎?」
「我不知道!當時我們在跳舞……」
凱杰一派樂天知命的態度,聳了聳肩輕松說︰「既然不知道,又何必擔心『不知道』的事情?安啦,好歹有我陪著妳,我保證絕對不離開妳半步。」
他作勢又要吻她,純子羞紅著粉頰低啐道︰「真貪心!已經兩『攤』了還不夠嗎?乖乖坐好,我們計劃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
「怎麼辦?豆腐涼拌、蔥煎雞蛋……」
「正經一點啦!唉,其不知道妳是不是被我帶壞的?現在我們……」
凱杰也收放自如,一下子就恢復一本正經,無怨無悔地說︰「現在我們是同病相憐、同是天涯淪落人,同樣被人追殺……嗯,不過很爽就是,我們不但可以並肩作戰,而且還是愛人同志!」
純子也同仇敵愾、正氣凜然地說︰「打擊罪惡、人人有責,老娘拚了!」
凱杰噗哧一笑,深情繾綣地睇睨著她,用手輕撫著她的頭發。「而愛妳、保護妳,則是我這一生的責任……」
她霎時癱化在他無邊的溫柔里,希望永遠沉浸在這場美夢中,從此不再醒來……
※※※
回到杜魯克古堡,凱杰避開維妮的問東問西,純子則躲掉了紀梵恩的格格纏,兩人只向布萊說要打通緊急電話,便聯袂上樓。
到了二摟時,純子說道︰「這座古堡連電燈都沒有,幸好還有電話。」
凱杰則壓低了聲音在她耳畔說︰「但願電話沒被人裝竊听器。到我那一間去打吧!」
純子也跟著小聲叮嚀道︰「那你講話要特別小心。」
凱杰心想,要小心嘛,就用中國話講,保證就算有人竊听也听不懂。當然還要防被錄音再翻譯這一招,而且他要防的不是好朋友布萊,而是布萊自己的麻煩也夠多了。
在凱杰住的客房里,他和純子圍在桌上的骨董電話機旁。凱杰迅速撥了一串國際號碼,電話彼端才響了雨聲便有人接听,他看了下手表換算時差,美國洛杉磯當地時間應該是早晨十點鐘。
「哈?」
凱杰認出來是喬諺那位半瞎忠僕韋伯的聲音。
「韋伯,我是喻凱杰,喬諺他們度蜜月回來沒有?」
「昨晚剛到,現在還在睡;不過是爵士您打來的,我立刻幫您轉進去。」
棒了幾秒鐘,喬諺惺松的聲音傳來--
「啊,凱杰,你這麼想我呀?」
喬諺的身旁隱隱約約傳來倩妮的聲音︰「老公,你皮癢是不是?誰這麼想你?」
「凱杰啦。凱杰,你跟純子現在人在哪里?」
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逃過神秘的「Z」的耳目,凱杰算是心服口服了。
「看來我妹妹很盡忠職守向你回報我的行蹤。我現在也來『兼差』,也有『生意』要向你『回報』!我和純子還在布加勒斯特,羅馬尼亞這邊『市場』出的狀況,你都知道吧?」
喬諺听出凱杰話中的各種暗示,也開始提高警覺,但仍故作輕松地說︰「我都听說了,可惜我沒有『分公司』設在那里。不過你說吧,有什麼我可以效勞之處?」
凱杰深吸一口氣,在望了身旁純子一眼之後才說︰「我們有兩件『貨』急著要『出口』,但是還沒找到買主,你的『公司『可以幫我們『銷』下來嗎?」
「很急?嗯,好,沒問題。這樣吧,價錢我們在電話里也講不清楚,等你們回到摩納哥之後,我派一位業務代表跟你們當面談,他叫哥斯坦,就是那個『法國』人,你記得嗎?你妹妹紓妍應該可以事先幫你安排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