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文看著樊雋,原以為她的投懷送抱,他應該會很快和她重拾往日的熱情,哪知道全不像她所計劃一樣,害她現在要假裝喝醉酒去勾引他。她使出渾身解數,主動貼上他的身子,挑逗地吻著他……
樊雋被莊靜文吻得全身躁熱,在一瞬間被點燃了,和她一起滾倒在地毯上,她嬌嗔的喘息聲听起來像催情的藥一般,而她為他拱起的身軀似乎在邀請心長驅直入。
他的手地搓揉她柔軟的胸脯,雙手沿著她的曲線往下探索,她發出聲聲嬌吟似在鼓舞他,有一剎那,是十分渴切地想與她共赴雲雨,但是當她的唇舌主動地挑動他的唇時,他卻突然清醒了,看清楚眼前的人並不是他想要的人,所有的沖動與熱情如同被潑了一桶冷水,頓時降溫。
他突然停下動作,讓莊靜文嚇了一跳。他怎麼了,她表現的不好嗎?動作不夠熟練,不夠熱情妖魅嗎?簡直是奇恥大辱!這個男人見了她這麼美麗的還可以中途踩煞車!
「怎麼了?樊雋。」莊靜文在樊雋耳邊嬌哆地輕吟,上半身仍熱情地貼著他。
「對不起,靜文。我沒想到要佔你便宜,我們不應該這樣。」樊雋歉然地說道,推開她。
看著全身只剩一條小褲褲的莊靜文,伸手抓起身邊的襯衫蓋在她身上,然後起身撿拾散了一地的衣服,開始穿戴起來。
「你不必道歉,我並不覺得被你佔便宜。我只是不借,你怎麼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記得你很喜歡我的身體,不是嗎?樊雋,別走,今晚留下來陪我!」
莊靜文像個小女人一樣跟樊雋撒嬌,從背後抱住他,用柔軟的果身貼伏著樊雋的背。
「靜文,那段荒唐的歲月已經過去了,你不也承認我們都變了,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不應該發生關系。對不起,我一時把持不住!」樊雋扣上最後一顆衣扣,扳開她的雙手,很冷靜地說道。
他突然覺得莊靜文的嬌媚居然讓他有股黏膩的厭惡,現在他渴望見到的依然是那張曾經被他比喻成小惡魔的無辜笑臉。
「樊雋,你真的變了,你愛上別人了,對不對?」莊靜文抑著怒氣問道。
懊死的樊雋,她像個饑渴的女人一樣賣力討好他,他居然拒絕她!絕對不是她不夠魅力吸引他,她只能臆測他的心里有了別人。
莊靜文等不到他的回答,滿月復的欲火又無處發泄,忍著氣的神情簡直像火山要爆發一樣。
「樊雋,我真的沒想到你會愛上別人,我不求你現在接納我,也不在乎你有了別人,我只希望我們可以像老朋友一樣常常見面!」她委曲求全地說道。心想,就算樊雋心里有了別人,她也要把他搶過來,她不相信以她的條件會輸給別人!
「靜文,你真的喝醉了,你還是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就會忘記今晚的一切。我走了!」樊雋冷淡回答,不理會她眼里蓄積的淚水,拍拍她的手,按下她欲挽留他的動作,起身開門走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莊靜文再也壓抑不住不滿與傷心,放聲大哭。為什麼他不再迷戀的歡愉?是什麼改變了樊雋?她不敢相信他真的就這麼丟下她,難道他的心里真的沒有她嗎?望著淒冷的夜,她只恨樊雋的無情,但她更想知道是誰搶走了她的樊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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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雋離開莊靜文的小鮑寓後,對他自己的舉動也覺訝異。他真的徹底變了,他居然抗拒得了美女在懷,真懷疑他的生理機能是不是故障了,不然就是常欣那個丫頭的影子已經深深埋進他的靈魂深處了!
樊雋搖搖頭。他從沒想過愛一個人可以這麼深刻,已經熟悉了她身上的香氣,再要與別人有肌膚之親恐怕很難成功,心里或多或少也有罪惡感。
愛一個人,應該是身與心相隨,即使他已經被常欣傷透了心,依然無法從莊靜文那里得到慰藉與滿足。
看透了這一點,他只能無奈地駕著車在公路上奔馳,借由從車窗浴人的冷風冷卻今晚的欲火。
夜悄然,在南台灣的常欣安然入睡了嗎?想著她的樊雋,嘴角勾起了泫然的微笑。
第九章
開學後,常欣一直處于一種莫名的情緒中;不安的狀態居多。常姵的話像一條毒蛇一樣盤踞在她的心頭。她反復想著樊雋對待她的一切,那若有似無的感情總教她看不清楚,也不想再因為自作多情而受傷,難道他們真的要一直這樣下去?
最後一個學期,課很少,想和陳芳玫踫面也很不容易。上完今天唯一一堂課,沒踫到陳芳玫,常欣又像游魂一樣到處亂晃。
午後天氣還不錯,接近傍晚時,公園里漸有人來人往。常欣坐在大安森林公園露天劇台前的椅子上,看著正在排練不知道是什麼劇碼的表演。天色還沒變暗,光線卻有明顯減弱。常欣空洞的眼神看著天空,排列不規則的雲,任她怎麼瞧都像問號,她只能輕蹙眉頭。
常欣發呆很久,動也不動的,絲毫沒有察覺有人走近;甚至已經坐在她身邊,學著她看著天空。
「你在看什麼?今天傍晚的天空比較美麗嗎?」林瀚宇很好奇地在常欣耳邊問著。他月兌上的西裝外套,扭扭發酸的脖子,將身體往後一靠。
「瀚宇哥,怎麼是你!」常欣驚訝道,一低頭才覺得脖子已經快僵硬了。
「我也很意外會在這里遇見你。不過這可是我求之不得的好運喔!」林瀚宇笑得燦爛。望著已經很久沒見過面的常欣,覺得她比以前更漂亮,氣質中多了一股感性的味道。
「你下班了嗎?好早喔。」常欣也笑著對他說道,黑色的雙瞳閃動迷惑的色彩。雙手暗暗揉著脖子,真懷疑她到底發呆了多久。
「當老板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想下班就下班。我們很久沒見面了,你愈來愈漂亮,讓我更加覺得我沒有深入認識你,是一種錯誤。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樊雋為什麼一直阻撓我接近你!」林瀚宇略顯不滿地說道,看著常欣的眼神並非只是玩笑。
常欣看著他翹著腿坐著,不羈的表情襯著有稜有角的側面,身上合身的西服更突顯他並不遜于樊雋的特質。他不也變得更成熟,更像個男人,而不似以前那個親切的大男孩。
「為什麼你們都那麼優秀,而我卻什麼都不值?和你們比起來,總覺得自己就像個笨蛋!」常欣泄氣地說道,第一次說出她很不願意讓人家知道的心事,和長年累積的自卑感。
「常欣,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呢?人的價值並不能用絕對的標準來衡量,而且我一點都不認為你笨。」林瀚宇松開領帶,解開第一顆襯衫扣子,對著常欣勸說道。心想,或許老天爺已經在安排他們從現在開始深入了解,至少他現在多少知道一點她的心事了。
「樊雋總認為我笨,所以他才不喜歡我吧!瀚宇哥,我已經不可能像你們一樣那麼聰明了,是不是樊雋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喜歡上我了?」常欣慢慢地、小心地問他,眼楮里有說不出的哀傷。
「你喜歡他,對吧?其實;我早該料到的,每次只要一提副他,你的眼楮就全散發著一種很美麗的光彩。」林瀚宇無奈說道。看常欣這模樣,可見這幾年他們還是老樣子,並沒有進一步的關系。
「……可惜樊雋不喜歡我!」一陣沉默後,常欣低頭嘆息道,眼楮盯著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