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感?我有什麼自卑感?常姵,你不要胡說!」常欣很火大地說。可惡的小表,不可愛就算了,還像個老媽子一樣教訓她。
「不是嗎?其實你心里喜歡的人一直就是樊雋,只是不想承認!因為你怕配不上他,對吧?你怎麼會笨得以為優秀的人就擁有選擇別人的優先權呢?」常姵看著常欣冷然的面孔,很無情地說道。
顯然她老姐還是個感情弱智嘛,這麼簡單的道理連她都曉得,她老姐到底在ㄍㄧウ哈?
「難道不是嗎?你們每個人都那麼優秀,做什麼事對你們而言都那麼容易,我卻老是被你們當傻瓜!」常欣氣憤難平地說。天才哪里懂得平凡人的痛苦,一般人在他們的眼里跟呆子沒有兩樣。
「老姐,你天大的自卑感到底要哪一年才要結束?喜歡這種東東又不是商品,可以稱斤論兩來賣嗎!大笨蛋,樊雋喜歡你的事實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這個笨蛋還在那里自憐自艾!」常姵敲敲常欣的腦袋,快耐不住性子了。她老姐是番仔嗎?她已經說很嘴巴快破了,她居然還在鑽牛角尖!
「你少騙人了,一定是你們聯合起來安慰我。我已經不強求他的愛了,你們為什麼還要騙我?我知道了,你們是在同惰我吧!」常欣咬著嘴唇說道。
她真的要冷靜想一想,樊雋這一年多來確實對她很好,那種好又跟大一住在樊家不太一樣,到底哪里不一樣呢?樊雋有時候的表情好奇怪喔!哎啊!她不要想了啦,怎麼那麼復雜,反正樊雋又沒表明,而她早就決定要把對他的暗戀丟到太平洋去了,她還煩惱什麼?
「嘿!嘿!老姐,男人的耐性是有限的,你再這麼難搞,總有一天你心愛的樊雋哥就是別人的啦!要是他被別的女人搶走,你連哭都哭不回來了,問問你自己吧!你看到樊雋哥跟別的女人相好,心里不會痛苦難當嗎?」常姵學著巫婆般的怪笑,恐嚇地跟常欣說。
常姵看常欣似乎有點開竅了,遂把注意力放在剩下的蛋糕上。看這情況,常欣大概不會跟她搶蛋糕了。而她老姐大概又有好多天魂不守舍了。想他就去找他說清楚講明白嘛!都什麼年代了,跟人家學什麼含蓄,學學她的美式作風,不是很好嗎?
「常姵,我真懷疑你到底是個十五歲的小女孩,還是五十歲的小老頭?連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你是不是一回到台灣就猛看電視劇!」常欣兩手捏著常姵粉紅色的臉頰,一副胸有成竹地說道。
「你以為每個人都跟體一樣是感情弱智啊,愛听不听隨你啦!」常姵吃痛地喊道。
「小表一個!」常欣欺負完她,又伸手模模她的長發。
兩姐妹一個繼續高興地吃蛋糕看電視,一個則繼續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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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雋生氣地甩了常欣家的門離去,跳上車,掉頭飛車回台北。
可惡的常欣……他氣得直想捶心肝,若不馬上離開常欣家,他恐怕真的會把常欣抓來打一頓!
回到台北還是覺得不甘心,他又開始想念她了。
樊雋直覺將車開往常去的酒吧,他現在只想喝個醉。
坐在吧台邊,樊雋一杯酒剛下肚,身邊就有人靠過來。他覺得很厭煩,並沒轉頭搭理,直到有人搶了他的酒,他才看清楚到底是誰這麼不識相。
「樊雋,好久不見,不記得我了嗎?」莊靜文笑得風情萬種地跟他打招呼,握著酒杯的手指涂了很性感的亮粉色蔻丹。
「靜文!沒想到我們會再踫面,你比以前更成熟撫媚了!」樊雋冷冷地看著她妖媚的臉,很禮貌地夸贊她。心想,今天是什麼日子,剛踫完釘子,喝悶酒的慘狀居然會被舊情人踫上!
「你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我也是一個人,我陪你喝吧!」莊靜文說完,一口氣喝掉從樊雋手上拿過來那杯他喝了一半的威士忌,舌頭還很性感地就著他喝過的杯緣舌忝甜著。
「隨你高興。」樊雋不理會她,跟酒保要了另一杯酒繼續喝,對她剛才的舉動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你怎麼這麼冷淡,好無情哩!這是見到老朋友的表情嗎?來嘛!我敬你,慶祝我們今天重逢!」莊靜文看了樊雋冷淡的臉色;不以為意,依然媚笑地對著樊雋說。縴細的手指托著酒杯,舉杯踫了樊雋的酒杯,長長的睫毛扇動著,睇著樊雋的眼像帶著十萬多伏特的電流。
「是嗎?重逢這麼值得慶祝嗎?」樊雋冷淡笑笑,側臉看著她說。昏暗的燈光下,莊靜文妖媚的臉,姣好的身材,勾人的神情,很難不讓人心癢。
「樊雋,這幾年我對你可是念念不忘,我們今天能再重逢就表示我們真的有緣,當然值得慶祝!」莊靜文晃著杯里橙黃色的酒液,嬌嬌柔柔地說,但眼神中卻是無限黯淡。
「靜文,這不像會出自你口中的話。你還在意當年的事?」樊雋的眼神頓時幽暗,銳利的如同警醒的獅,冷冷地對她說道。
「人都是會變的。你變了,我也變了。當年我們分手,我一直很後悔!那時候我承認我的想法很不成熟,但是經過這幾年,我對你的感情並沒有因此消失!」莊靜文的眼神中有委屈、有想念、有不舍,面對樊雋依然深沉的表情,她只能試著喚起他的舊情。
「是啊,人都是會變的,我也沒想到我會面臨這種局面。」樊雋自嘲地冷笑,仰頭又將杯中的酒一口喝光。
「你不好奇這幾年我怎麼過的?現在從事什麼工作?」莊靜文柔柔地問他,看著眼前這個依然俊帥冷酷的舊情人。
「你要跟我敘舊?」樊雋反問道,顯然興致不大。
「當然不是!今晚不提往事了,我們就喝個痛快吧!干杯!」莊靜文微笑說道。
她隱約感覺到樊雋有心事,但是她不想問。聰明的女人懂得在最好的時機問出她要的答案。就算現在樊雋心中已經有別人,她也會再把他搶回來,而且不擇手段。
「干杯!」樊雋笑著敬她。
他不知道和莊靜文在這種情況下重逢是否值得慶祝,也不理會她的暗示,今晚他只想喝個醉,把常欣那個丫頭的身影遠遠地拋在腦後,就讓他暫時浸泡在酒精中,管他今宵陪伴他的是誰呢?
莊靜文看樊雋不再排拒,料想男人都是一個樣,誰能抗拒得了美女的投懷送抱呢?他們以前曾經是情人,她有自信只會給她時間,樊雋依然會重新接納她,她會讓樊雋再次為她傾倒!
慵懶的爵士樂輕擁冰寒的夜,熱辣的酒液入喉,身體里的血液雖然溫熱,而樊雋的內心卻如缺了口一樣冰冷。是心寒嗎?為什麼今晚陪著他的會是孤酒與舊情人呢?常欣呢?她一點也不曾想念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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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多大的心力才能讓你愛的人明白,你有多在乎她呢?愛情不該只是一場追逐的游戲,如果任何人當它是,那麼他或她注定是個輸家。人的一生,又有幾個人輸得起呢?錯愛是痛,愛上一個不懂你的愛的人更是痛。
樊雋扶著醉得走路都不穩的莊靜文到她公寓,望著她酡紅的臉龐,媚態橫陳地往他身上靠,對一個正常男人而言真是一大考驗。
莊靜文的小鮑寓里擺設皆是極女性化的物品,連沙發都是夢幻般的粉色系列。屋里整理得很整潔,看不見任何男人的用品。
樊雋把她安置在沙發上後轉身欲離去,卻被莊靜文緊緊抱著,動彈不得。他發現她的襯衫鈕扣不知何時已開了,誘人的于外。她開始喊熱,跟著玩起月兌衣舞,眼楮半合半開地看著他。他舉著手不曉得該往哪兒擱。他很懷疑到底是誰喝的比較多,他喝的絕對沒比她少,但是她卻醉得要人家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