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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女伴 第17頁

作者︰水玉兒

芙亞噗哧一笑,上帝,這才是拓爾。

「芙亞,這里太冷,我們不能待在這里過夜。」拓爾望望窗外。

「我們回城堡去?」

「不,我們離城堡太遠了,外面又下著雪,回城堡太危險了。離這里不遠有間木屋,那里有柴火,我們還是到那里去,別留在這座老教堂中,免得凍傷。」

「教堂?這座奇怪的屋子是教堂?」芙亞詫異地低嚷。

「嗯,這種木造教堂建于基督教剛傳人北歐的時候,距今已有一百多年的歷史,目前挪威只剩寥寥幾座而已,相當珍貴。」

「可是,祭壇上擺的是古維京人的偶像……」

「那是我的祖先,也是奧丁家族的建立者。」拓爾望望洋洋得意的木偶,自豪地解釋。

「什麼?你們把祖先的雕像擺在祭壇上,當成上帝膜拜?」

芙亞雖然不是虔誠的教徒,倒也被奧丁家族的作風嚇著了。

「有何不可。」拓爾聳聳肩,不以為意。

「上帝!」芙亞咋舌。

「此時能救你的不是上帝,而是我。」拓爾糾正她。

「難怪外界對你的評語會那麼糟。」芙亞終于踫上一個比她還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應該懂得分辨是非與謠言。」拓爾一言帶過,灑月兌不已。

然後,他一手牽起白馬,一手抱著芙亞闊步邁向門口。

門外那只體格彪悍的黑馬一見主人接近,立刻昂頭踹步,雄糾糾地嘶鳴幾聲。

拓爾抱著芙亞,躍上黑馬,兩人兩馬朝暗夜森林奔去。

風勁雪急,暗夜森林充滿危險的訊息。被雪壓斷的枝椏與藤蔓不時從空中掉落,幸虧有拓爾高大的身軀蔽護,芙亞方能毫發無傷。

雄壯的黑馬在荒涼原始的樹林中踐踏前進,白色駿馬則緊跟在後。

最後,黑馬在一間寬敞的木屋前停了下來。拓爾立刻抱她進屋。

屋內空氣相當清新,毫無潮濕的霉味,芙亞直覺認為,拓爾一定常到這兒來,否則位于深山中的木屋絕對無法保持得如此潔爽。

「我來生火。」放下她之後,拓爾隨即走向前去,壯碩的身影沒入燈光不及的暗處。

「你看得見嗎?」芙亞擎燈向前,邊走邊問,尚未走到拓爾身旁,一盆烈火便燎燒開來。

跳躍的火光照亮木屋內的情形,芙亞眼波流轉,眼楮所見皆是精致高雅的家具,橡木地板上還鋪著厚軟的地毯,漆成淡紫色的木牆上錯落掛著幾幅頗富東方神秘氣息的彩畫,整間屋子充滿細膩雅致的女人味。

芙亞的眸光落到壁爐上方,那里有一幅照片,照片中共有三人,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小孩,乍看像是一幅全家福照片,仔細一看,又覺得怪怪的。

芙亞被這幅照片吸引住了,拿起照片來看。

照片中清一色是金發藍眼,三人的長相有著不可思議的相像。照片中的中年男子不但長得英俊挺拔,渾身散發出一股成熟男性特有的魅力,他那雙澄藍如海的雙眸閃著震懾人心的光芒,芙亞心頭一震,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在她血液中奔竄。

「怎樣?我小時候很可愛吧?」拓爾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芙亞被他的聲音驚醒,反射性地回頭,拓爾正站在她背後笑著,他的手里還拿著銅鍋和茶具。

「這是你?」芙亞指指照片中的小人兒,唇瓣忍不住逸出一抹笑。

童年時的拓爾豈是可愛二字可以形容?頂著一頭金發的他仿佛天上小天使下了凡塵,光看照片就忍不住想要抱抱他、親親他。

「我五歲的時候。」拓爾蹲到壁爐前,把銅鍋吊在熊熊烈焰上。

「五歲?」芙亞喃喃念了念,眼光不由自主落到那個英俊懾人的男人身上。「這麼說,這個中年人應該是你父親了?」不知怎地,她的心突然怦怦直跳,渾身輕輕顫了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看到老拓爾的相片,她為何會產生如此奇怪的反應。

「對,是我和爸爸以及艾薇拉姑姑的合照。」拓爾忙完手邊的工作,高大的身子朝地板一坐,松懈了下來。

「她就是艾薇拉?」望著相片中美艷動人的挪威美女,芙亞的臉色不由一變。

「怎麼了?」拓爾把她的反應看得一清二楚。

「你好像很驚訝,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他偎在她臉畔,輕輕廝磨起來。

「艾薇拉真的是你的姑姑嗎?她看起來很年輕、很漂亮、很動人。」

听到這麼奇怪的問題,拓爾不由皺了皺眉頭。

「艾薇拉姑姑是我父親的堂妹,從小就在奧丁神堡長大,她比我父親小了十六歲,因此父親非常寵她,他們倆的感情比親兄妹還要親,這間木屋就是父親為她建造的。艾薇拉姑姑每年都會回挪威一次,每次回來都會住到這間木屋來。她總是說,這間木屋裝滿了她一生當中最精采的回憶。」

拓爾靜靜觀察芙亞,芙亞也靜靜打量他。兩人互相凝看,久久不語,唯有爐中柴火嗶剝、嘩剝響個不停。

「你對艾薇拉姑姑似乎特別有興趣?」拓爾打破沉默,定定瞧著芙亞,銳利的眸光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

芙亞咬咬唇,不知如何啟口。

「芙亞?」拓爾攫住她的下巴。

芙亞抿抿唇,她從毛衣的口袋中模出一封信,遞給拓爾。

「你自己看吧,事實總是殘酷的,希望你受得了這個打擊。」

「這是什麼?」拓爾皺眉打開泛黃的信件。

「我的心肝,我的寶貝,我的愛——」他震驚地打住,抬頭看芙亞一眼,激動地問︰「這是我爸爸的筆跡,你從哪兒拿到這封信?」

「你還記得沉船中有一只珠寶盒嗎?這封信就藏在盒底的夾板。」芙亞以同情的眼光望著震驚的拓爾。

「就是你弄壞的那只盒子?」

「你知道?」芙亞好驚訝。

「我早說過,你低估了我的能力。」拓爾不由沾沾自喜。

「不過,摔壞了它,發現這封信也不錯。」他接著說道。

「哼。」芙亞雙頰緋紅。上帝,她還以為自己遮掩得很好,原來他早就看見了。「等你看完這封信,知道這封信是寫給誰的時候,你恐怕會受不了,甚至會怨我發現了這封信。」

「是嗎?」拓爾灑月兌一笑。「你總是一再低估我的能力。我當然看得出這是一封情書,而且還是一封熱情如火的情書。」

「你好像對你父親擁有情人一事,一點都不感到詫異?」芙業好奇地看他。

老拓爾夫婦不是模範夫妻?

「我父親是個相當有魅力的男人,向來有許多女人仰慕他。」拓爾驕傲地說。

芙亞忍不住白他一眼,他的神情仿佛在說︰男人有婚外情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拓爾,有女人仰慕和有婚外情是兩碼子事。」芙亞的嘴嘟了起來,滿臉不高興。

「當然、當然。」拓爾連忙換上溫柔笑臉,邊攬住她的肩膀,邊殷勤附和。

「現在問題是,你父親有了情人,他對你母親不再忠誠……」芙亞突然打住,她又看看手中的相片,相片中的老拓爾英挺迷人、風流倜儻,怎麼看都不像安于室的忠實丈夫。「難道……你父母美滿的婚姻只是個假象?」她像發現新大陸似地問。

同時,歐拉夫人的臉孔不由浮現腦海,芙亞再怎麼努力,就是無法把照片中那位英俊的男子和垂垂老矣的歐拉夫人想成一對恩愛夫妻。和光華奪目的奧丁一家相比,瘦削矮小的歐拉夫人更加顯得平淡無奇。

「逝者已矣,我們不必再談論那些不重要的往事。」他愛英年早逝的父親,不願評論父親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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