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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新娘 第13頁

作者︰宋齊

天君張著口,雙手握住她的肩,維持推的動作,在車子停下來的同時,他也被定格了。

「呵呵!」他的傻樣子讓心梅看了格格地笑起來。

「嘖!」天君回過神,伸手敲一下腦袋,奇怪自己平時的冷靜怎麼都不見了,常常在她面前失態。

「好啦!別敲了,下車來檢查為何煞車會失靈。」心梅捉住他的手,阻止他繼續自責的行動。

身為男性,理當要幫女人檢查車子,何況心梅是如此嬌小的女人,身為高大的男人,更該幫她,不過……天君會很多專業的知識,但是對于車子,他是一竅不通。

天君下了車,解開頸口的扣子,卷起袖子一副準備做苦工的模樣,但是接下來,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心梅利落地掀起車頭蓋,仔細地檢查車子。盯著被松開的螺絲、望著漏光了油的煞車油管,她心想,難怪煞車會失靈。

誰做的呢?這種笨拙的手法,絕對不是她的對頭所做的,她的對手向來屬于「生死之交」,恨不得一招分出生死,況且她的對頭全被她請去監牢「度假」,不會有空出來玩這種小里小氣的游戲。

天君靠近她,望著一堆堆在一起的零件頭痛萬分,身為男人的他都不懂這些,她身為女人,怎可能會呢?

天君看了一會兒,伸手模索腰間,說︰「我打電話找修車的人過來。」

「哇!我的手機放在化驗室,你等等,我上去拿。」又在她面前出糗,讓天君覺得尷尬。

「太晚了,不必喊修車的人。」心梅伸手拉住天君,阻止他回局里。

天君張口欲言,此時……

「轟!」

火光沖天,連續的悶響震得玻璃慘烈地嘶吼。

「小心!」爆炸聲響起,心梅十分迅速,立即拉住反應遲鈍的天君一起趴到地上。

趴在地上的心梅,望著火光的位置,由連續悶響估測爆炸點是在化驗室方向,她轉頭問天君︰「你的化驗室有需要持續加溫的實驗嗎?」

「沒有。」天君搖頭回答,回答完畢愣了一下,看看警局門口,再抬頭看看遠方的火光,最後再看了心梅一眼,他豁然想通她話中的意思,訥訥地問,「你、你、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化驗室爆炸了?」

「對!」心梅簡單利落地回答他。

「是誰做的?」化驗室里有他多年的心血,被毀的痛楚讓天君憤怒地低吼,掙月兌掉心梅的手,天君跌跌撞撞地往警局沖過去。

悶響已漸微弱,心梅在心中迅速評估,會爆的藥品都已經炸完了,現在沒有太大的危險,于是就讓天君掙月兌,自己則慢慢走向警局。

疑雲濃重地鎖住她的心頭。

化驗室爆炸是針對天君而來?還是無目標地亂炸?

煞車被破壞是針對她而來?還是針對龍氏而來?

種種的事發生在一瞬間,她必須好好想想。

***

「事關己則亂」這句話用來形容現在的警局很寫實,爆炸一發生,多年的訓練有發揮直覺反應的功能,不過竟然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的怒氣,讓一群精英只顧著生氣,連連咒罵。

盡避發生的地點是自家人的地方,救火人員確定撲滅火源後,仍公事公辦封鎖現場,等待鑒定人員完成工作。

不過……這里的人都具有進出現場的「資格」,封鎖仍禁止不了人員進出、提供自己獨特的見解,混亂的情形讓心梅不禁皺起眉頭。

「老大,你沒事吧?」打君已迅速趕到現場。

天君站在實驗室門口望著里頭一片狼藉、焦黑分不出原貌的殘骸,心頭一片茫然,不知該如何面對。

「老大,你沒事吧?」打君發覺天君像個白痴似的沒有反應,立刻提高聲音喊,順便動手搖他。

天君回過身,眼神茫然,整個人還是沉浸在哀悼中。

這副蠢樣子真讓人看了手癢,想揍他一拳,不過不勞打君打人,兩人中間伸進來一只白玉素手,拍了拍天君的臉頰。

「喂!呆子,傷心夠了沒有?」

「傷心?我的心血全毀了,你說只有幾分鐘夠不夠?」天君指著被毀的化驗室,失控地吼叫。

「好好好!你繼續哀悼,不管多久都可以,不過別杵在門口妨礙進出。」心梅不容拒絕,將天君拖到遠處,讓他好好地傷心。

苞在後頭的打君,頗感興趣地看著天君被心梅拖走的畫面。

「你是誰?」心梅回頭看著一直尾隨在身後的人,以他的舉止,心梅可以確定他不是警方的人員,也不是守在門口想辦法混進來的記者。

「唉!」打君大大地長嘆一聲,滿臉為難慚愧的樣子,不過雙眼促狹的光芒破壞了他的「哀怨」。

「噢!」心梅哦一聲,不管對方想演什麼戲,她現在只想找一間辦公室來安置已經傷心到失神的天君。

唉!男人真的太脆弱,尤其是他。

沒有親密的舉止,兩人之間只有以行動表達出貼心的溫柔涵義。

第六章

沒有女人的好奇心?不好奇他的身份?打君挑起眉頭,饒富興趣地看著為天君而忙碌的心梅。

「你有什麼事?」心梅倒一杯熱水給天君安神,隨口問緊跟進來的打君。

他的身份不明,讓她警覺地防備他,不過……心梅沒有感受到任何敵意。

「唉!」打君還是一聲嘆氣,他不信女人沒有好奇心。

「明天請早。」心梅懶得理他,擔心地看著天君。

唉!她不是暴力女,不過天君這種受不了打擊的脆弱,真的讓人有手癢的感覺。

「明天請早?」打君听不懂,她的話比母親的話還難懂,難道他又遇到了一個靈媒?

「本局沒有社工輔導破碎心靈,只有投訴科來接受苦水,不過,現在是下班時間,要投訴明天請早。」心梅不客氣地嘲諷他的長吁短嘆。

打君被她諷得無話可說,只好轉移話題,指著天君以充滿遺憾的語氣說︰「很不幸,這是我不能否認的事實,悲慘的事實,唉!我是他的兄弟。」

心梅抬起眼看著打君,兩個人沒有相似的外形可以證明同出一個血緣,不禁讓心梅懷疑地看著他。

「呵呵!我長得太帥,他的五官沒有我的影子。」打君自大地說。

「哈哈哈!」

太惡心了吧!還好他沒有配一副油頭粉面的打扮,雖然說出的話惡心到讓人想吐,但勉強可以忍住反胃的感覺,不過心梅很不賞臉,迸出一串很嘲諷的笑聲來為他的話作注解。

真是太沒面子了!打君明明是帥哥,但是卻在她的笑聲中被貶成「蟀哥」。

「喂!老大,節哀順變。」天君直到現在仍然沉浸在哀悼中,打君無法等待他自然清醒,握拳準備打醒天君來證明他的身份。

「你要做什麼?」心梅看到打君出拳,立即擋在天君身前動手封住打君的攻擊,順勢擒拿,彎曲打君的手肘。

打君是宮家身手最好的人,不過在心梅這種頂尖的人眼底,根本不堪一擊。

「哇!好痛,你小力一點。」打君夸大地哎哎叫,瞥了天君一眼,心里暗暗咒罵,真是沒良心的老大,他這樣慘叫還不能震醒他?

「嘖!」心梅松開手,看打君一眼,目光中警告他不許亂動。

「傷心夠了沒有?」心梅轉過身面對天君,伸手輕拍天君的臉頰。

打君看著心梅背對著他,想起母親的話︰你今天會遇到很厲害的女人,下場很慘!嗚!我可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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