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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戲木美人 第15頁

作者︰宋星帆

「範亞韓不是你玩弄的對象!」鞏群翰先發制人。

「你在指責我用情不專!」唐歡回了話。

「你自己心里有數!」鞏群翰沒好氣地說。

「你又高明到哪里去?更何況你懂什麼?」唐歡嗤之以鼻。他根本不了解她的心,從頭到尾他都不了解。

「我不和一個女扒手兼女騙子爭辯!」他被激怒得口出惡言。

唐歡神色黯淡了下來,他根本就否定了她整個人。

「別打範亞韓的主意,除非你是真心的。不過我懷疑你有‘心’嗎?」鞏群翰說話不留情,句句帶刺。

「你管得太多了!」唐歡心如刀割地別過臉去。

「他是我上司,也是我朋友,我有責任。」他直言。

「只是這樣嗎?」唐歡輕聲說著。

「不然你以為我是嫉妒你和他在一塊嗎?」鞏群翰提高音量,面對唐歡他總是方寸大亂,口不擇言。

「是就好了!」她低著頭說了句。

碑群翰沒听見,他以為她是不想和他說話了。他懷恨地站起身來,把他的腳踏在小茶幾上。唐歡見他此舉只覺莫名其妙。

「我的腳趾頭結了個小疤,到現在都還沒消,全拜你窗戶的玻璃所賜!」他放下腳,又拍著他的胸脯道。

「我的心不見了,每當我呼吸時都要確定一下它是不是回來了。沒有心我居然還活得下去!我的確是銅牆鐵壁,刀槍不入之身,心不見了還能活得下去!我每天用力大口呼吸,好讓自己感受到自己還活著。只要活著,心就有回來的一天!」鞏群翰如此掏心挖肺地控訴,只想置之死地而後生。

「拜托你!算我求你好了,別再讓我看到你。沒有你我仍然可以找回我的心,我會自己找回來的。」鞏群翰這番話全是肺腑之言,他要重新來過,重新活過。

「你恨我是嗎?」唐歡如失了魂似地喃喃道。

「不!我不恨你,恨你也要動用感情的!」鞏群翰拂袖而去,留下悵然的唐歡,她怔怔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範亞韓發現鞏群翰不見了,還一頭霧水地直問︰「發生了什麼事?」

唐歡沒回答,倒是白千瑩把這一切全看進了眼里。

夜深人靜時,鞏群翰站在十一摟的窗口仰望著星空。

他告訴自己沒什麼好畏懼,他又沒做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他只不過拒絕了一個女孩的追求,就得承擔這種後果嗎?如果他必須為明旋自殺的事負責,如今走上心理輔導這條路,幫助別人也算是他的誠意表現。他其實仰不愧于天、俯不作于人。

星星也沒資格取笑他,因為它們不是當事人。

他不是黎明前升起的最後一顆星,他只是個平凡人。有血有肉、有需要的男人。別再用道德觀來壓迫他了吧!他的心為了往事而糾葛著,他不了解,為什麼要為了往事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一個窈窕的人影走在敦化南路的綠蔭大道。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是一個粉紅色的人影,是個女人!

她踴踴獨行,而且落落寡歡,在綠蔭間走著。

他再看仔細些,他懷疑自己是否鬼迷心竅,他竟覺得她就是唐歡!

沒錯,真是她……

太過份了!她居然還不肯放他一馬,半夜到他家附近閑逛,這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她在「勾引」他,勾引他去「調戲」她。

碑群翰轉過身不去看她,刻意把頭埋進枕頭中。

半晌之後,他甩掉枕頭,他就是不能不去想她。他又站到窗口,佳人猶在月光下漫步,腳步輕盈,踏著月色。她所為何來?鞏群翰被她搞得快發瘋了,她到底想怎樣?

她不走,他根本無法入睡。

可馬路又不是他鋪的,人家要做什麼他管得著嗎?他又把自己的身子丟進床鋪,輾轉反側之後終于大吼一聲——

「妖精!女妖精!」

碑群翰沖出門口,沖入電梯,按了一樓。但是到了一摟,他又改變了主意。他就這麼「卑賤」嗎?完全受她擺布嗎?他按回了十一摟。就這樣上上下下之間,他的心情也來來回回地起伏著。

最後,他終于步出了電梯,步出了大廈。

他走向安和路和敦化南路交叉口的綠蔭大道。她還在,而且她似乎正等著他走來。他告訴自己,是她自個送上門來的,他為什麼不要?他不會像當年拒絕明旋一樣……

碑群翰走向唐歡,夜色灑在唐歡身上,更添嫵媚。唐歡在星月爭輝下無損她的美貌。

兩人都沒有說話,鞏群翰已經不去理會她為何而來了。他把手直直伸了過去。要不要同他走,現在就可以決定。

唐歡遲疑了一會兒,鞏群翰卻不耐煩地想收回手了。她的手在此刻伸了出來,他立即用力地一把將她拉了過來。

今晚她是他的了!說什麼他也不會放過她!他拉著她步入大廈,步入電梯!

在電梯之中鞏群翰就已經展開攻勢,猛烈地攻擊唐歡。今天的唐歡不再冷漠以對,她也釋放了熱情激情地回應著。鞏群翰擁著她步出電梯,邊走邊扯著兩人的衣裳。

進入十一摟的房間時,兩人已經快袒裎相見了。

完全沒有言語,只有肢體在釋放熱情和需求。唐歡和鞏群翰兩人的世界此刻是無聲勝有聲,兩人火熱的軀體已經交纏在一塊。

兩人完全陷入瘋狂的世界,鞏群翰挑逗著唐歡的感官。唐歡蘊藏的也被他挑逗出來,她香汗淋灕,要向的頂峰攀去……

唐歡從未嘗過如此的歡愉,她全身都感到筋疲力盡。

先下床的是鞏群翰,他進入浴室去沖洗了。他方從人生最高境界中醒了過來,他得到他想要的了!他沖完澡,圍上一條白圍巾,他對自己的表現滿意極了。

唐歡坐在床頭,單手支額,嬌態撩人。一身雪白透紅肌膚經過愛的滋潤,更加顯得楚楚可人。

「你沖完澡可以用浴室里另一條毛巾擦身子,還有,你走時記得幫我把房門反鎖上。我全身都快虛月兌了,小偷進來我可能都不知道,先說再見嘍!」鞏群翰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像交待流水帳一般地說著。

唐歡有片刻的呆若木雞。

他當她是什麼?

午夜送外賣的?唐歡咬著牙,拿著衣裳步入浴室。她把水龍頭開得好大,以掩飾住她的哭泣聲。她用力地刷洗著自己的身子,陣陣委屈涌了上來。

好!她竟然被他羞辱了!徹徹底底地羞辱了!她竟然如此卑賤低下!

躺在床上的鞏群翰仍可以嗅到床上的體香,方才的激情令他銷魂不已。她偷了他的心,他就佔有她的人,兩人各不相欠。

她來找他,當然是因為她寂寞難耐,想找人陪伴。

碑群翰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心中卻充滿了各種復雜的情緒。他是愛她沒錯,但此刻的他卻已分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覺。在這種時候,誰先說「愛」便輸了,先說「再見」的才是勝利者。

唐歡久久不出來,他也不催她,反正他也沒啥值錢的東西。他沉沉地睡去,他真累了!他從未和一個女人如此纏綿繾綣,一整夜欲罷不能,意猶未盡,如果她和他是彼此相愛的兩人……

唉!他竟奢望她也會愛上他,他真是痴心妄想。

浴室的門終于開了,唐歡已梳洗完畢,穿戴整齊,走了出來。她走到鞏群翰的床前,看他一臉滿足的睡相,她的心隱隱抽痛。但此刻她不能表現出來,表現出她有愛上他的任何跡象。

既然他不當一回事,她也不會再表明態度了。雖然她沒說,可是一個女人半夜來私會,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她愛他!她愛他啊!做得這麼明顯,他都看不出來嗎?她想和他重新來過,而且不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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