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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戲木美人 第9頁

作者︰宋星帆

唐歡是很「恨」鞏群翰沒錯,但說起來淵源可太多了。

十年前鞏群翰從未注意過她。因為她當時是個黃毛丫頭,所以他沒挑中她輔導。她的「大哥哥」是個乏善可陳的老古董,光听他講話就想睡覺。她武斷地認為鞏群翰是「以貌取人」,挑美麗的明旋而不選她。十七歲少女的心是易感的。

而且那些情詩其實全是她的杰作,明旋根本是個不愛念書的人,國文從未考超過四十分,所以那些深情易感的情詩,全是她一手代筆的,所以每一首詩她才都能倒背如流……

當和鞏群翰再度相逢時,他居然沒認出她來,她是麻雀變鳳凰沒錯,可她再三提醒他「以前」是否見過她,他卻只記得那三次她的「順手牽羊」之作,真是氣煞她了。

況且她也懷疑明旋自殺的原因並不單純,可能是被鞏群翰始亂終棄,所以才走上絕路。當然,這件事已死無對證了。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不記得她「寫」的情詩的只字片語……

唐歡對他的罪狀足以倒背如流,瑯瑯上口,她夠有理由「恨」他了吧!

她和女乃女乃在外國「行走江湖」多年,一直到女乃女乃病危才回台灣定居。也言為如此,她才有機會再踫到鞏群翰。

冤家路窄,她可是當桃色月兌衣舞娘時就一眼認出他了,而他竟然和其他男人一樣,只當她是快到口的肥肉。

男人真沒一個好東西。至少唐歡還沒見過。

重讀以前的少女手札,看著自己十年前的字跡。有一件事她一直不願意去承認,那就是她當年是否「假戲真作」,也愛上鞏群翰?

她現在一直找「機會」接近鞏群翰,她非要他愛上自己不可,她會用盡鎊種方法的。

讓他愛上她!掉入這個愛的陷阱!

第四章

「怎麼啦?無精打彩的。」江凱和鞏群翰坐在一家PUB的吧台。鞏群翰只是猛喝酒,一句話也不說。

「思春了吧!哪個男人不偷腥,更何況你又沒老婆,醫師又不是聖人,偶爾春風一度又何妨?別再裝了,再裝就不像了。咱們認識那麼久,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本性呢?」江凱東看西瞧,這間PUB是東區最有名的勾魂PUB。

男男女女個個打扮得時髦有型,要辣妹有辣妹,要酷哥有酷哥。

「哪!那個正點!」江凱相中了個紅發的小辣妹。

碑群翰卻沒興趣,此刻他的腦子已全被唐歡佔據。

像今晚,他蹺班了,他沒有去她家咨詢。美人當前怎可能坐懷不亂?他已無法忍受和唐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他告訴自己,今晚他不醉不歸,而且要醉臥美人膝。

目光渙散的他注意到PUB的角落有個女人。她獨坐一隅,長發遮住了半邊臉;那張臉若隱若現,煞是迷人。他舉起酒杯搖搖晃晃地走向她,今晚她就是他的獵物了。

「嗨!BABY,今晚你寂寞嗎?」鞏群翰用他性感的嗓音向美人問好。

美人卷珠簾,她用手撩開臉旁的發絲——

「唔——」鞏群翰驚訝得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

不是冤家不聚頭,唐歡可真是陰魂不散。

「大夫,您今晚爽約了。」唐歡嗲聲依舊。

「我今晚公休——」看到她,他酒全醒了。

「那我陪你休,改天你得補回來。把我醫好,我自然會好好地打賞你的!」唐歡為鞏群翰倒了杯酒。

「你會想好才怪!你少尋我開心。」鞏群翰不悅地道。

「怎麼這樣講,人家才不是呢!」唐歡的嗓音又甜又膩。

碑群翰瞥見她修長的雙腿又換了個坐姿,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在引誘他,令他心神紛亂……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他扯開話題。

「寂寞的人都知道這兒!」她答得既玄又妙。

寂寞?大台北的東區夜晚,有多少顆寂寞的心?

「你真的想‘痊愈’嗎?」他正了正身子,斜睨了她一眼。

「當然!」她撒謊是不會眨眼楮的。

「那得依我的方法去做——」他在打她的主意。老栽在她手里他也不甘心,是男人都想報仇雪恨。

「我都依你——」唐歡的嗓音媚到了極點。

「我要你日行一善,每天捐出一件值錢物品。」他冷哼道。「看你心不心疼!反正那些東西也是你不勞而獲得來的。」

「這樣也能治病?」唐歡一臉懵懂無知的清純樣。

「當然!」他重復她的用詞。其實他是胡謅的,他根本不想醫她了,她是明旋的朋友,他不想再和以前有任何牽扯。他只想早點月兌離以往的噩夢。

「把你的水晶耳墜子捐給那個當了一晚壁花的可憐妹妹!」鞏群翰指了指角落一個孤寂的女孩。

「那還不容易——」唐歡起身繞了一圈回來。她耳朵上的水晶墜子不見了。寂寞的少女已失去了蹤影。

「功課做好了!有獎賞嗎?」唐歡整個身子軟綿綿地湊了過來。

碑群翰靠著沙發,他沒地方躲,只感到一股熱浪襲來。

「賞我一支舞吧!我這麼認真听你的話!」唐歡把一只手遞了過來,邀請他下舞池。

碑群翰心底掙扎著,心在說不要,手卻不听使喚、腳也有樣學樣。「好吧!只是一支舞」,他如此自我安慰著。

碑群翰一手扶著她的縴腰,一手握著她如蓮藕般的柔荑,隨著音樂自然地搖擺。還好是慢舞,否則心都快跳出胸腔來了。唐歡的身子挨著他,絲絲秀發搔著他的胸口、鼻子、嘴唇,有些癢有些麻,香氣沁人。不知她擦哪一個牌子的香水,簡直誘死人了,他深呼吸一下,試圖鎮定心神。

突然之間,他竟舍不得音樂停止,他只想多跳一會兒,時間就此靜止多好!

他的手不自覺地向下滑,停在她的臀部上。光滑的絲縷紗裙下,是怎樣撩人的姿態?胸前的暖玉令他心猿意馬了起來。

就在鞏群翰沉溺其中之際,突然有一個女聲喊了出來。

「我的鑽戒不見了——」是一個芳華女子。她的男伴急得到處幫她找。

音樂聲停止了,兩人蹲在地上伸著手掌觸模地板。看到這景象,鞏群翰的手立刻反射性地松開了。

他瞪著唐歡,要她給人家一個交待。他憑直覺猜測,是她干的好事。「別裝一臉的無辜,除了你還有誰!」他的目光如此說著。

唐歡接收到了,她有股受辱的感覺。

「不是我——」她簡單地說完便回座了。

「我不信——」鞏群翰逼迫她。

「我說了不是我——」唐歡舉起酒杯,不想再談下去。

「除了你還有誰敢如此明目張膽!」鞏群翰不由分說地奪下她的酒杯。不說清楚,一口酒也別想再喝!

「信不信隨你——」唐歡淡淡地說。

「你要我出賣你嗎?向眾人指證你?」他挑了挑眉,恐嚇她。

「隨便你,反正我沒拿。那種兩克拉的小貨色我才看不上眼!」唐歡挪開他的手,她要喝酒。

「你沒踫怎知它是兩克拉!」群翰用手蓋住酒杯。

「你太小看我了吧!憑我的專業眼光,看一眼就知道,還需要踫嗎?」唐歡白他一眼,鞏群翰兀自不肯讓步,他認定是她。

「就是你功力太好了,所以才會得手!」他沒好氣地諷刺道。

「方才我的手不是被你握住了嗎?」

「那只是你的一只手而已。」

「我的另一只手搭在你肩上。」

「你有‘三只手’不是嗎?」他怒氣騰騰地瞪著她。

「你強詞奪理——」她微微發怒。

「你欲蓋彌彰——」他立刻頂了回去。

「你先入為主!」她真的火了,這個男人不可理喻。

「你這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心態!你火我就不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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