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最新的‘訓練’方式嗎?」齊如虹咬牙切齒的。她恨不得一腳踢飛他的酒壺,然後把這群女人全往步若塵嘴里塞去。
「唉噢!這位小鮑子哥。你有點眼熟哦!是不是來過‘一季紅’啊?」徐嬤即刻過來招呼著齊如虹。
齊如虹和齊劍飛、齊如意是一家人,他們都去過「四季紅」,眼熟難免。不過徐嬤說的是「客套話」,她並未認出,畢竟客人太多了哪記得住。而且齊如虹英氣逼人同弟、妹是不同類型。
「小齊,別客氣,這是學做男人最有效的方法。」步若塵已和名妓女走進房去,整個大廳空蕩蕩的,只剩下齊如虹。天啊!連徐嬤都有人要。
齊如虹無端生著悶氣,恨恨地走回房去。邊走邊嘀咕咒罵著!
卻見一名妓女已坐在床頭等她,看來步若塵都安排好了。
齊如虹氣炸了!哼!這個殺千刀的步若塵。
「公子,我叫小花,奴家今年芳齡十八。」
誰管你幾歲。齊如虹想趕她走,因為小花已在月兌衣。頓時她靈光一閃,她趁小花不備時點了她的昏穴,然後換上小花的衣裳,她好久好久沒穿女人的衣裳了。
「大王,來!讓我伺候你,你別喝酒了,喝醉了就不好‘辦事’……」放蕩之聲讓門外的齊如虹直想作嘔。
「陪小齊的娘兒們功夫如何?」步若塵道。
「噢!大王,你是嫌我不夠好嗎?」
「別廢話!我是問你她到底有沒有本事,讓男人更像個‘男人’——」步若塵不是要听這些,他要听重點。
「討厭!她當然沒有我行了。我是‘春閣’,她只是‘夏樓’,她差我一級,功夫自然比我遜色。」
「那你去同她換!你去陪小齊,好好服侍他。」步若塵下逐客令,不容對方遲疑。
「春閣」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步若塵房間,居然有這種事。這麼講「義氣」的老大,把好的「貨色」留給小弟。邪門!齊如虹跟在她後頭,出其不意地也點了她的昏穴,抬她進房去。
齊如虹這才去敲步若塵的房門。好戲要上場了!
「進來!」步若塵意興闌珊地道。
齊如虹低著頭走向步若塵,屋內燭火一明一滅的。步若塵並未寬衣只是喝著悶酒,時而失神地傻笑了出來。齊如虹走到燭火旁要把燈吹熄了……
「別熄,你在一旁坐著就好了——」步若塵阻止她。
「你不要我?」齊如虹尖著嗓子問。
「小齊——」步若塵突然失聲喊了出來。
聲音再尖細也有些神似,齊如虹以為她露出馬腳了。但沒有!步若塵以為是自己酒喝多了,耳朵不靈敏了。不只耳朵連眼楮也模糊了起來。
他沒有遵守規定,只喝一壺酒,因為他心情郁悶極了!這步若塵躺臥在床上,喃喃自語的。看來真喝得差不多了。
「該死——」他重復著這兩個字,一遍又一遍的!
懊死?什麼該死……對!他不遵守規定該死。齊如虹看步若塵似醉了,大膽地走向床邊去。
又不知悔改的男人,本就該死。山賊兼酒鬼外加嫖客……她心想。
看齊如虹如何「整」他。好戲要開鑼了!她躍躍欲試的。在他臉上畫個大花臉,再不然扒光他在他身上刺字。「精忠報國」,像岳母刺字一樣。當他是岳飛還抬高他身價呢!岳飛是忠臣,步若塵算什麼東西?替他提鞋也不配!
不如乘機偷看一下他懷中有何寶貝,是他先失信于她,怨不得她使好計偷吃步。齊如虹的手伸了過去。就要模到了。但是步若塵卻好似突然醒了過來,酒壺已沒半滴酒。他右手空空的,如今他抓牢著齊如虹的手,攬向胸前。
「住手——你——」齊如虹想破口大罵。
「小齊!是你?你來了!不……我一定在做夢,小齊是男人你是女人。你不是小齊,小齊不是女人,你是誰?為何長得如此像小齊?」
「放手!」這步若塵是在說夢話還是醉話。
「別走!小齊。你如果真是女人該有多好!」步若塵的手勁大,把齊如虹暖玉在抱,而且一把吻住了她。一嘴的酒氣!齊如虹快昏了,步若塵的胡碴刺痛了她。
天啊!整人反被整。齊如虹又羞又恨!
齊如虹正想使力推開時,步若塵突然用力一推,把齊如虹推了開去。
他袖中的鵝毛掉了根出來。齊如虹摔退倒地,手踫到了石桌,手指流出了血來,指甲也斷了!
「你走!你快走!懊死!我到底在做什麼。」步若塵又說著夢囈。
「你該死沒錯,罪該萬死……」齊如虹詛咒著。她撿起鵝毛逃回房去,臉上一陣陣徘紅著,她居然被步若塵強吻了。
她換回她的男裝。賠了夫人又折兵,偷雞不著蝕把米。她這下子虧大了。她氣不過!她盯著床上的兩名煙花女子。
「你給我記住!步若塵,一吻之仇非報不可。」她手持鵝毛露出詭譎一笑。
第三章
夜盡天明,「平沙崗」山寨的山賊們外加鏢師全都一夕溫存春意蕩漾,雖然已到楓紅時節,但個個熱情如火呢!
「獨守空閨」的只有步若塵,他爛醉如泥一覺醒來頭痛欲裂。枕畔無人,妓女呢?到哪里去了……步若塵昨晚他——他記得他似乎擁吻了一名女人!一個長得像小齊的女人。
這一想,他酒醒了大半,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居然做這種「荒唐」的夢,真是該死,他起身下床。
步若塵約略記得,他把服侍他的妓女換給小齊。但為何沒有妓女陪他呢?他真的醉得不省人事。昨晚那女人到底是誰?那個夢中的女人為何長得神似小齊。她是誰?
步若塵不敢再往下想,只得又裝滿了壺酒來。
大廳熱鬧的很呢!一群土匪全在交換彼此的「戰況」,昨夜一夕繾綣。繪聲繪影的,「四季紅」的妓女們也個個笑得像春花般。
齊如虹則是一副老太爺狀,只有她心里明白,她到底「做」了什麼。眾人互相吹噓著,可他們都只有一對一。根本不夠看!齊如虹大放厥詞,說得口沫橫飛。
「早啊!步老大,昨晚‘滋味’如何啊?」齊如虹一想起昨晚就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剁成肉醬和泥稀。居然膽敢借酒裝瘋強吻她!
步若塵沒有回應,他沒想到齊如虹享「齊人之福」。
「唉啊!我怎麼忘了呢?老大對小弟我實在是太好了。居然多送了個女人給我,自己一人不知如何度過漫漫長夜呢?要是寂寞難耐不知如何打發,做做春夢是吧!」齊如虹話中帶刺。她不確定步若塵是否記得昨晚之「事」。
徐嬤領著一群妓女,準備要打道回京城去了。
「小寶貝,我也住京城,等我回去再去看你們。」齊如虹給了「春閣」和「夏樓」一個飛吻,弄得她倆心花怒放的。
「後會有期嘍!」齊如虹又補了一句。
步若塵看在眼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是怎麼搞的!
「你真的一人對付兩個妞!」眾人不禁羨慕道。
「那當然。」齊如虹拍了拍胸,她是個「男子漢」。
「去干活吧!」步若塵下了命令,他不想再听下去。
「步老大,今天咱們做什麼‘訓練’啊?你可別再破壞約定。今天不許你再喝半滴酒,你昨天喝太多了。起碼要禁酒一星期,咱們是有協定的。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你也得遵守。要你一下子棄惡從善是太強人所難,慢慢來一天改一點,後再做個小本生意,讓這些土匪們將來全有個好出路。」齊如虹儼然已是山寨的二當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