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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到深處隨風飛 第12頁

作者︰宋星帆

齊劍飛有樣學樣,猛敲著冰冷的岩壁。可是全是硬梆梆的石壁。

「慕容香,雲霓可是朝廷的九公主也!你小心讓皇帝知道了,把你十塊八塊給斬了--」齊劍飛故意大聲放話。

「公主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命好罷了!想我女兒如果是我一手拉拔她長大,如今她也會是個‘公主’,武林第一美女,第一美公主。」慕容香又想起了女兒來,閉目養神。

「沒用的!慕容香被關了這麼多年,已迷失心智了。」雲霓踩著地板,看是不是另有機關,但也宣告放棄了。

「雲霓,不如你走吧!方才慕容香願意送你走的。」齊劍飛悶聲說道。

「阿飛,我答應了小麥,做人豈可背信?」雲霓堅持。

「算了!這個地方你待不住的,何況你是千金之軀。」齊劍飛不想拖累人,他已經被姑姑連累了。

雲霓沒有回答,她是真心要陪齊劍飛「耗」在這兒的。

「啊--萬一真的出不去,小麥在中秋之日會等不到我的。」齊劍飛這才想起和小麥的約定,不免開始著急起來……

兩人找了半天,都沒辦法找到「出口」。

「雲霓,你會不會口渴?會不會肚子餓?」

這不說還好,一說兩人都感到口干月復餓了。可是叫他們吃蛇肉、喝蛇血的,想起來就令人害怕,何況一想到它們是吃慕容香「排泄物」長大的,就令人惡心反胃……

「雲霞!你……把玉珠子收起來好嗎」」齊劍飛嚅囁道。

「怎麼了?」

「我想……解手。

齊劍飛有些難為情,他必須在這地洞內方便。還好這地洞並不小,齊劍飛跑到另一個角落去……

「好了--」齊劍飛吁了口氣。

「阿飛!你以後一定要機靈一點才行。」雲霓不免抱怨。

「知道啦,公主大人!你比我小吧,我十八歲了--」齊劍飛老氣橫秋地說。

「我十七--」不知為何,雲霞說這話時竟有些忸怩。

「對啊!別像小麥一樣都用姊姊的口吻跟我說話。我家里已經有兩個姊姊了,成天都在我旁邊嘮叨,我都和妹妹玩。」

「玩?玩什麼?」雲霓好奇。

「踢罐子啦、躲貓貓啦!」齊劍飛童心未混。

「好玩嗎?我沒玩過--」雲霓睜著靈動的大眼。

「你長在宮中,當然這些小玩意是玩不到的。不過我老爹很討厭我玩這些。他說‘玩物喪志’!整天逼著我練功,要嘛就是唸書。既悶又累!我真受不了--」齊劍飛搖搖頭。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雲霓抿嘴一笑。

「可是情人谷不是有‘無花果’嗎?一吃就見效。」齊劍飛仍一心想著「一步登天」。

「別說我了!說說你宮中的趣事來听听。你不是一向很蠻橫霸道的嗎?一定闖出了不少禍來,就像在‘四秀紅’那一次,你不就女扮男裝逛妓院。」齊劍飛興致盎然。

那是最後一次,沒有了。雲霓以前是很任性沒錯,但現在……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彼此的距離也在生活化的對白中拉近不少。兩人現在是又餓又渴而且疲憊。

怎麼辦?不吃蛇肉就會餓死啊!齊到飛餓得昏昏沉沉的,雲霓也有些撐不住了。兩個人都有了倦意,神智也不清了……

不知過了多久,齊劍飛感到臉上一陣冰涼。

他原以為是水,高興得想舌忝,可是卻是--蛇。

齊劍飛嚇得驚醒了過來。躺在他身旁不遠的雲霓,身下也有蛇在移動。齊劍飛輕手輕腳地來趕走蛇,不想把雲霓吵醒--

他的手輕悄悄伸了過去,蛇身已爬上雲霞的衣襟。

齊劍飛也太笨手笨腳了!一個滑步,他的腳不慎踩到另一條光溜的蛇尾,整個身于直挺挺地往前傾,一股腦地壓在雲霓的身上--

「啊--你做什麼?」雲霓驚醒之後怒斥道,齊劍飛看來很輕薄。

齊劍飛早有心理準備要挨耳聒子了,可是沒有。雲霓只是順了順鬢發整整衣襟,向後退了幾步。

「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把你身上的蛇抓走--」齊劍飛苦著一張瞼。

雲霓只是低頭不語,其實她是信他的,齊劍飛不是愛撒謊的人。

「啪!啪!」兩聲清脆的巴掌聲。

「我自己掌嘴好了!免得你的玉手被我的臉弄髒了。」齊劍飛為自己的「冒犯」道歉。人家說什麼都是「公主」的身份。

兩人之間有一陣尷尬,相對無言地對坐下來。

雲霓用「碧玉刀」在石壁上劃下一痕,石悄立刻沿著峭壁滑下,代表過了一天……然後一痕之後又是一痕,整整三天三夜了。兩人都未進食,更別說沐浴、更衣了。齊劍飛自覺渾身發臭而有些不好意思。

倒是雲霓並沒有臭氣沖天,女人的體香異于男人。

兩人真的是餓得有氣無力了!而且慕容香根本不理會他們兩人,一副要他們自生自滅的模樣。

齊劍飛不禁咒罵著。「惡女人、丑女人、虎姑婆、老太婆……沒良心的。」

「沒用的!我們打又打不過人家--」雲霓輕蹙杏眉。

「沒關系!等我學成了武功--」齊劍飛老毛病又犯了,胡吹大氣。

「出去再說吧!」雲霓當頭棒喝。

兩人現在講話已經虛弱無力了!人可以三天不吃東西,可是三天不喝水……那滋味很難熬的。

「雲霓!我們--」齊劍飛望向不遠處的「蛇堆」,事到如今只有「饑不擇食」了。

「你敢喝嗎?」齊劍飛向著雲霞。喝著皇宮瓊漿玉液長大的雲霓,喝蛇血可是頭一遭。

「雲霞,你把刀給我,我先殺了一條蛇看看,試吃一下。搞不好蛇有毒,我們會被那瘋婆子騙了。」齊劍飛悻悻然道。

「阿飛,這回你聰明了些。」即使在危難中,雲霓也對他的「舉一反三」感到有些安慰。

可是齊劍飛不是拿刀動劍的料,一柄小碧玉刀揮來揮去都砍不中地上的蛇。

「氣死我了!」他不斷咒罵,最後手腳並用,好不容易給他浸住了一條小蛇。他興奮得不得了,差一點就手舞足蹈。

「雲霓!這是條小蛇,可能剛出生不久,八成還沒吃過那瘋婆子的排泄物,還很‘幼齒’、新鮮呢!」在妓院待過,一些「行話」齊劍飛也懂了。

小蛇在齊劍飛手中扭動著身子,似乎想逃掉。

「對不起了!小蛇兄,若不吃你,我們就會餓死、渴死,只好犧牲你了--」齊劍飛暗自默禱著。

沒想到齊劍飛生平第一次拿刀比劃竟是殺蛇。他手中的碧玉刀朝蛇身砍了下去--

小蛇的頭應聲落地,鮮血立刻流了出來……

這時不能有「婦人之仁」。齊劍飛一咬牙,抓起蛇身猛吸了去。蛇血很腥,味道嗆鼻。可是渴了三天之後,再難喝也得下肚。

齊劍飛喝了幾口蛇血下肚之後,等著看有沒有「副作用」

「沒事,雲霓--你喝喝看。我再去殺一條來--」齊劍飛此時才像個大「男人」

雲霞接過來,她猶豫了一下之後,也喝起了蛇血。

「抓到們看你往哪兒跑?這一條比較大尾!」

喝蛇血、吃蛇肉,兩個人好似「山頂洞人」般,過著野蠻而原始的日子。人為了求生存,不得不這麼做。

壁上的刀痕越積越多,已經有將近三十劃了。也就是說兩個人在地洞之中,已經生活了一個月。

「雲霓,你養的蛇好像比較滑女敕哦!」齊劍飛說笑著。

如今他們倆也「養」起蛇來,用他們自己的「飼料」。雲霓有些哭笑不得,這種生活她從未料想過。

「一個月了!一個月沒洗澡了。」齊劍飛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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