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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電劈中愛情 第16頁

作者︰蘇荻

罷剛那個帶頭的大肉腳已經負痛從地上爬起,再趁其不備、目標分散時從後偷襲,靠著人多勢眾輕易制住了她的手腳。

她沒料著這個死肉腳還敢踫她一根寒毛,只得僵硬著一動不動,而且她十分清楚他是來真的,後頸施力處已有痛楚產生,許是劃出一道淺淺血痕。

「在發什麼愣?還不快把她綁起來!」

其他人迅速架住她的手腳和蒙住她的嘴,雖然害怕她陰狠的眼神,但在老大叱喝下不得不忙將她用繩子捆住。

「快走!不然有人報了警就慘了。」

帶頭流氓一聲令下,大伙兒便七手八腳地推著她上了一輛箱型車里,將門一關揚長而去。

踏進位于二樓長廊底端最左方的休閑品酒室,林擎元一眼就瞧見他那對恩愛的父母親正神態閑適地啜飲著上等葡萄酒。

五六幅氣勢磅礡的心經掛在米白碎花紋的牆面上,是父親的好友畫家江識棋親筆相贈的,一整組特別經人設計訂作的胡桃木壁櫃上,擺放了各式各樣的名貴好酒與水晶杯盤,另一邊則有個控溫酒窖,藏書各年分、各出產地的紅酒、白酒、葡萄酒。

焙自外國的精致木雕,可是他母親宋鶯艾走遍海外時,所辛苦帶回來的戰利品,也因為每次回家時最愛待的地方就是這品酒室,才會干脆把它們統統放在這里,而沒放在大廳供客人觀賞。

「你來得正好,你媽咪和我正說著你的事。」見兒子慢條斯理地出現,林鼎覺笑容滿面地放下杯子招手道。今日的他精神奕奕、春風滿面,喝酒過後的兩頰微微泛紅,看來十分親切和藹。

「爸,媽咪。」

依舊是一身白襯衫牛仔褲的林擎元,走到墨綠色的沙發上坐下。令人驚詫的是,斜對面那位風情萬種、艷光四射,穿著低胸細肩帶亮片大紅洋裝的貴婦,就是他的母親。

「我的心肝寶貝,你肩膀後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吧?」嗲著細若黃鶯的嗓音,宋鶯艾眨著水亮明眸心疼問道。

「已經完全痊愈,莊醫師也說我可以自由活動,沒有限制了。」

「嗯嗯,那就好。不過我在法國買給你的那幾件襯衫,你怎麼都不穿呢?老是這麼件白襯衫。」宋鶯艾不依地嘟嘴咕噥,朝丈夫胸膛偎近了些︰「老公哪,你瞧咱們兒子是不是愈來愈頹廢了呀?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和懷叔怎沒好好照顧他呢?」

「我的老婆大人哪,你這可冤枉我了,我為了他的事忙得焦頭爛額,怎說沒好好照顧他?」在親愛的小妻子面前,林鼎覺的形象變成十足老頑童一個,還會撒嬌和耍賴。但林擎元從小看到大早已習慣。

「是啊,爸為了我已經夠累了,您別再責怪他。」林擎元對著母親說。

「怎麼,那個倪品螢還不死心呀?」揚起細細的眉,宋鶯艾不悅地沉下臉。「她到底要纏你纏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要不是看在她老爸也算是個狠角色,我可真想摑她幾個耳光,警告她離你遠一點!」

「能摑我就摑了。」他苦澀地擠出難看的笑。

「真令人頭痛!」每回一提及倪品螢,宋鶯艾的面色總是難看至極。「難道我們對她沒轍到要被牽著鼻子走嗎?」

「你兒子不肯努力,我也愛莫能助。」林鼎覺故意用不負責任的表情撇清這事。「要不然,我上回提的那事可以試試。」

「什麼事?就是那晚送兒子回來的那個女人嗎?」宋鶯艾有些不以為然地斜眼睨著丈夫。「那麼沒禮貌又沒家教的女孩,教她充當咱們兒子的女朋友,太委屈我的心肝寶貝了。」

林擎元微愕地稍稍坐直身軀。「沒禮貌又沒家教?」

「可不是嗎?她那天也沒等我和你爸回來就走人了,這不叫沒禮貌叫什麼來著?」

「哎喲,我親愛的老婆呀,你這話說的不公平呢,人家可不是犯人,沒理由硬要她留著等咱們倆呀,何況她可是救了兒子的大恩人。」因為不認同,林鼎覺立即袒護起他自認會是未來媳婦兒的人。「哼,我一想到回家後沒見著她心里就有氣,瞧瞧我隔天一早便得搭早班飛機離開台灣,她就這麼不願意讓我瞧上一眼?」宋鶯艾記恨地說。

「都那麼久的事,你就別再氣了行不行?」林鼎覺好聲安撫。「何況未來多的是機會見到她呀。」「多的是機會見到她?怎麼說?」她不明就理地揚起眉梢。

解釋的聲音還未出口,懷叔的出現倒是打斷了一家三口的談話。依舊是一身規矩深色西裝與打著淺色領結的裝扮,但神色間多了點頭痛的表情。

「抱歉,打擾了。」他恭敬地微揖個身,手上拿著支無線電話來到林擎元身邊,壓低身道︰「少爺……倪小姐打電話來找您……」

「懷叔!」宋鶯艾雖不滿地喊了聲,但沒有責怪的意思。「是她打的就說我寶貝兒子不在,你怎地又拿進來要他接呢?」

「夫人,」懷叔歉然地面對她,擺出無辜又無奈的臉。「倪小姐說了狠話,要是她听不到少爺親自接電話,她會鬧得咱們雞犬不寧。」

「她放這種話也不是頭一次,不要理她就是。」她氣得兩手交疊在胸前抖顫著。「我兒子受傷的事我都還沒找她算賬,她竟敢還有膽子打電話來!」

盡避皺眉,林擎元還是輕嘆口氣站直了身。「我回房里接,叫她等一等。」

「是。」

繞過迂回寬敞且鋪著紅地毯的長廊,他返回房間,走至桌邊接起了電話。

「我是林擎元。」沉穩無起伏的聲調,隱隱透著他心底的不悅。

「等你老半天,你可真是大牌啊!」電話那端立即傳來倪品螢那刁鑽又刻薄的尖銳嗓音。「從電話接通那秒開始,我已經等了你足足十分鐘!」

「沒有人逼你非等不可。」他冷冷回駁。

「哈,我如果不等,恐怕有個人會等不下去呢。」

「有個人?」

「呵呵呵……」她得意非凡地笑著,一邊檢視著左手金蔥色的指甲油干了沒。「我說林擎元哪,你的眼光跟一般人比起來還真是差得多了,竟會送給那個男人婆一輛昂貴且量身訂作的炫風摩托車,你眼楮難不成瞎了嗎?」

「這與你無關。」

「無關?」她的聲音一轉變得猙獰。

他听得出她語氣里飽含的不爽與惱怒,因而可以想見她的表情已從得意變成陰鷙。

「我可是你的女朋友,你敢說這事與我無關?」

「倪品螢,」他沉住氣,力持平淡地道︰「這你一廂情願的說法,我想我從沒有承認過你是我的女朋友。」

「那可由不得你,因為我這輩子可是賴定你了,你想擺月兌我,下輩子吧!」她一哼。

他咬住牙不想回答,只覺她的任性已令人憎惡到極點。

知道他被激怒,她心里頗有報復的快感。「好吧,我長話短說,那位男人婆現在在我手上。」

「你說什麼?!」眉頭迅速聚攏,他慢半拍地震驚吼道。

「噓!小聲小聲,」她嘟起紅唇發出悶笑的聲音。「放輕松些,用不著這麼緊張,她沒事啦!」

鐵青著俊容,握著話筒的手因忿怒而隱隱發抖,出力的指尖泛白,似要將掌心里的硬物給捏碎。

「倪品螢!你到底要什麼?」

「我?」得二五八萬似的,她昂高了臉,將話筒夾在另一端耳肩中。「唉唉,這還用問嗎?我要的不就是你嗎?」她裝羞地甜膩著嗓音。

扁火的眸子嚴厲一凜,再深吸口氣,他強迫自己務必冷靜。「你爸爸可是立法委員,而你居然敢用綁架這招來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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