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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認識你 第18頁

作者︰蘇緹(夏雨寒)

IIIIII

在某間大飯店,浪漫玫瑰套房的床上,金旌鳴與白霂慈兩人穿著浴袍背對著背。

窗外,黎明初現,他們卻還沒闔過眼。

「對不起!這真是個糟糕的婚禮。」他低低的說。

沒有婚紗、沒有宴客,更沒有人祝福他們,而且就在新婚這天,他們雙雙被趕出家門,無家可歸。

「你是該道歉!你讓我成為不良老師、不肖女兒。」雖然她這麼說,聲音里卻沒有責備的意思,

「反正你又不想當老師,至于不肖女……反正我比你更不孝,不孝女配不孝子,正好!」

聞言,白霂慈嘴角不禁上揚。

好奇怪,她應該生氣才是,但她沒有,反而有一種輕松的感覺。以前她總覺得心頭沉甸甸、肩頭重重的,如今卻都消失無蹤,感覺很自由。

「現在該怎麼辦?」要怎麼開始全然不同的人生?白霂慈有些疑惑。

「怎麼補償你才能讓你滿意?」金旌鳴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這個糟得不能再糟的婚禮。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呢!」說完,他猛地把她撲倒在床上,嘻嘻的笑著。

咦?她看得見他的唇,很漂亮。白霂慈的心猛然一跳,趕緊轉移話題。「太陽出來了,新婚之夜已經過了。」

她相信總有一天,她真的可以完全看得見他!

「那就把太陽當月亮吧!你自我催眠的功力無人能及哪!」他輕點一下她的鼻尖,然後撒嬌的膩在她的頸窩上。

白霂慈想,那個將她從夢境中解救出來的人已經出現在她的生命里了,硬是賴上死纏不放。

「虧你還有那樣的興致!在發生那麼多事之後,難道你都不煩惱?」她可是煩得不得了。

「明天再煩吧!」他對她俏皮的眨眨眼。「別忘了,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外頭‘月亮’正亮,我們怎可辜負這花好‘月圓’的春宵。」

他把手慢慢地探進她微敞的浴袍里,滿意地觸踫到她急速跳動的胸口。「要認清楚喔!我這個鵝卵石是你的丈夫,是獨一無二、天下無雙的。」說完,雙唇便將她艷紅的唇辦給吞沒,也吞下她原本想說的話——你早就不是鵝卵石了。

沒關系!反正未來還很長,總有一天會告訴他的!

現在,就專心地度過他們的新婚之「夜」吧!

SSSSSS

「這就是我們的新房子。」

金旌鳴展臂往眼前偌大的空間一指。

「好棒喔!」白霂慈興奮地沖進去,旋身飛舞如林中雲雀。「我要在這里擺個桌子,要在那里擺張小茶幾。」接著她打開落地窗走到陽台。「以後我們可以在這里喝茶聊天看風景。」

她微笑地轉頭看他,卻見他哀傷的眼角帶淚。

「這里只有五坪。」

這里小得只能勉強擺張單人床、塑膠衣櫃和小桌子而已,連廁所浴室都得跟其他房客共用,而且那窄得只能容兩只貓並肩而坐的陽台,面對的卻是汽車拖吊場!算哪門子好風景?

「你不用假裝這里是皇宮,這只是勞工宿舍。」金旌鳴吸了吸鼻子,看了看有些發霉的木頭壁板,和地上一層油膩……

他後悔了,他干嘛委屈自己住這種地方?只要回家威脅他老子,馬上就有一大筆錢讓他們過得很舒服,就像國王與王後那樣。

「算了!我們退租吧!」他不能要他的新婚妻子跟他過苦日子。

「為什麼?」白霂慈拉住他的手。「這里很好呀!雖然簡陋了些,但都很好用,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里的家具太粗糙了,我不要你過這樣的日子!」還是使壞去A錢比較快。

「我們都是窮人,過這樣的日子有什麼不對?」雖然他家很富有。「是我們自己選擇獨立自主離家的,就不能再走回去。」

「話是這樣沒錯,可是我怎能讓你住在這種地方……」一想到這里,他就難過得再也說不下去了。

「你忘了?我自我催眠的功夫可是世界一流!我說這里是皇宮,這里就是皇宮,我要住在這里享受你所提供的榮華富貴,所以旌鳴,笑一笑,不要再愁眉苦臉了。」她輕拍他的臉頰。

他驚訝得睜大了眼楮。「你看到了我的愁眉苦臉?你終于看到我了,是不是?」

她含笑地點點頭。

他立刻歡呼—聲,把她抱起來轉圈圈。「萬歲!我就知道我對你而言是特殊的!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他突然想到什麼,停住身子把她放下來,倒退三步擺了個姿勢。「怎麼樣?我是不是你見過最帥的帥哥?」

「這個嘛……」

AAAAAA

「令公子租了間雅房跟他的妻子同住,並且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館當儲備干部。」

「咖啡館?」金正揚皺著眉頭看著征信社的人。「他對咖啡有興趣?」

「我們跟他交談過,他說他對連鎖企業很有興趣。」

這麼說是對做生意有興趣?這樣的志向也不壞,因為他沒打算讓旌鳴重蹈他的覆轍——逼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他一個月薪水多少?」

「兩萬二。」

還要加上房租、吃、住……這樣的薪水夠嗎?

「麻煩你安排一下,我想跟那家店的店長見面,談談是否能在短時間內合理的加薪,並且不讓旌鳴知道。」暗中幫他,是他這個做父親的一點心意呀!

「好的,我會盡快安排。」征信社的人點點頭後便離開了。

金正揚疲憊的嘆了口氣,揉了揉額頭。在真相揭開後,他的確是松了口氣,也莫名的讓他產生一種渴望拉近他與旌鳴之間的父子親情。

只是情況演變至此,可能嗎?

除了苦笑,他還是只能苦笑。

「啪」的一聲,一疊文件突然放在他面前。

他抬起頭,見到的是葛冰語那張冷靜的臉龐。「我們來談離婚的條件吧!」

他點點頭。

因為兒子的關系,他也正一步步面對自己的人生。

NNNNNN

「霂慈參加教育部文藝獎,結果落選了。」白永康平靜的宣布這件事。

「我就知道,當什麼作家嘛!她根本就沒有那個才能!」王秀婉咕噥著。

白漢疆則是皺著眉,緊緊絞著手,遲疑了好久好久才開口,「她……過得還好吧?」天底下哪有做父親的真會棄女兒于不顧。

「應該不錯,我上次有事經過她家附近時,看到她在小鮑園里跟小朋友說故事,一副很幸福的模樣。」白永健回答。

「那你有沒有上前去跟她說話?」白永康插嘴。「還是只敢遠遠的望著她?」

白霂英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的聆听。

她還在氣那個變成她姊夫的男人,也還在氣搶走她喜歡的男人的姊姊,但她更氣的是無法恨他們的自己。

沒辦法,因為她很明白感情是勉強不來的,既然金旌鳴最後選擇她的姊姊,她雖然嘴上直喊著恨,但心里還是祝福他們的,並且希望在將來某一天,可以跟姊姊再像以前那樣聊天,笑著談天說地。

只是,機會何時到來?

白永健眼眶含淚,哽咽地說︰「我有問她快不快樂?她以前都不記得我的,可是……她居然听得出我的聲音,還叫了我的名字,她說我長得跟以前都不一樣,怕是認錯人了。」

「她看得見你了?」全家驚呼道。白目到不行的白霂慈終于有眼力認人了?

白霂英更是一愣,很希望能沖到姊姊面前問她,「你知道我是誰吧?」

「我看她過得還不錯,那個金旌鳴真的很照顧她,她嫁了個好丈夫!」白永健很替姊姊感到欣慰,可他還是無法叫比他小的人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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