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不禁暗暗自責︰真是沒用,不過是跟他上床嘛!耙鄖啊鋇奈易齙玫劍?衷詰奈業比灰滄齙玫健*
她的心在隱隱抽搐,她明白他這一踏出門,當然不免撲向其他的鶯鶯燕燕,而其中有一只的名字就叫做蓮娜。
她很不甘心,但卻沒有力量把他追回來,因為他的對——她沒有資格!
想要有資格,她就要在床上準備好,讓他快樂的撲上來。
而她,現在還沒辦法做好那種準備……三天,整整三天,沈思源居然三天沒回家,也沒打個電話告知他的行蹤。
他沒想到她這個做妻子的會擔心「丈夫」嗎?
真是氣煞她也!她想也知道沈思源一定是在花叢里流連忘返、樂不思「妻」,她要是任他再這麼樂下去,她就不叫于月瑩!沒錯,她要把他抓回來。
三天已是她忍耐的極限了,只要他以後乖乖等在家里,不要出去丟她這個做妻子的臉,他要怎麼享用她都可以。
是啊!她怎麼可以讓那些鶯鶯燕燕在她面猖狂,笑她沒用,抓不到丈夫的身體跟心呢?
她理直氣壯的去找這三天來,她認識的一名司機。
「老陳,我要去找先生,你帶我去。」
老陳訝異的從沾滿水和泡沫的車子前回頭看她,「夫人,你找先生做什麼?」
「我要去把他抓回來,他已經二天沒回家了。」
「你要叫先生回來?」老陳睜大了眼,象看到老鼠抓貓般的驚奇。
「沒錯,你載我去找他。」
老陳的嘴巴稍合,馬上猛搖頭,「不行的,夫人,先生吩咐過不能讓你出去。」
「什麼?」她馬上怪叫,怒火急劇上升,沈思源竟也限制她的活動,他是怕被她捉奸在床嗎?
「老陳!」她馬上命令,「我要去找他,你一定得載我去,不然的話,我……我……」「夫人,你為什麼不打先生的行動電話找他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打電話,但什麼是「行動」電話呢?在她記憶中的十八年生涯里,並沒有這種名字的電器,行動電話必定是最近才發明的。
「電話號碼多少?」反正都是電話,用鍵盤撥號應該都能通,她可不想點明自己的無知,被人譏為跟不上時代的老古董。
老陳忙不迭的報上電話號碼。
于月瑩記了下來,但想想,親自行動當然比用電話來得有效。
「老陳,我堅持你載我去找他。」
老陳很堅決的搖頭,臉上露乞憐的表情︰「夫人,不行的,先生不會饒過我,更何況……」「何況什麼?」
「何況先生不願意回來,誰也沒辦法勉強,即使是夫人你。」
她陡然的想起,沈思源的確不象只乖順的綿羊,可以任人擺布,他強勢、他霸道,更可恨的是,他一點也不在乎她怎麼樣。
但三天來,她逛遍了屋子里里外外,認識了數十個幫沈家做事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從他們口中,她仿佛見到了另一個沈思源。
在他們眼中,沈思源是個英雄,他從一無所有到掙出一片天空都是傳奇性的,而且在他有了一片王國後,還不忘昔年奮斗的辛勞,不但仍兢兢業業的守成,體貼的顧念弱勢族群的福利,還不肯學其他黑心的華商,肆意剝削他們的體力和勞力。
城他們眼中,沈思源是個象菩薩般慈悲的救星,他們可以為報他的大恩大德而犧牲一切,因為沈思源不僅是他們的恩人,還是他們知心的朋友。
而她……當然他們沒膽明說。但她還是感覺得到,他們把她當作配不上沈思源的妻子。
至于原因是什麼?她還不清楚,但她終會弄明白的。
總之,在接觸家中僕佣後,她有了一個結論,沈思源的善意是用到別人身上的,而不是她;但沈思源不會是個卑鄙無恥的騙子。
這讓她心里不舒服了好久,她不懂他對待她的態度,她不禁懷疑自己為何任由情況這般惡化而不思改變,這不象她的作風啊!
臂察了三天,她終于做了決定,該是讓這種情形改變的時候了。她要沈思源善待她,認定她是他真正的妻子。
至于回台灣的家,她是會回去的,不過她想帶回一個愛她的丈夫,到時候爸爸、媽媽一定會為她高興。
但在那之前,她的首要之務,就是不能再讓沈思源再去偷腥。
「老陳,你真的不載我去?」她不由得沉下臉。
老陳勇敢的搖頭,「夫人,你別為難我,真的不行。」
于月瑩很氣,但她又能如何?要罰老陳嗎?他只過是奉命行事,何錯之有?何況,她也狠不下心來處罰下人。
她嘴角一撇,默然轉身回屋,來到電話前按下甫听到卻又覺得熟悉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
「喂!」
是沈思源的聲音,于月瑩乍听到三日不見的他的聲音,這才知道自己有多懷念他,心兒劇烈的跳動象跳躍鹿兒般。
「我是沈思源,誰找?」
低沉暗 的音調從電話中傳來竟是如此悅耳動听,她是中邪了吧?竟覺得一個象熊一般男人的聲音有如黃鶯出谷,還惹得她的心湖泛起甜孜孜的漣漪。
「再不說話,我要掛了啊!」
「是我,月瑩!」她趕緊出聲,多日累積的憤怒化成繞指柔。她的聲音象綿羊般乖順的泄出。
「是你。」電話那端的沈思源驀然從床上翻坐而起,眼光警覺的瞥視坐在梳妝台前打扮的半果美女,心里莫名的掠過一股慌意。
荒謬!他怕什麼?他到外頭玩女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為了證明他不怕,他伸長手臂招呼那名叫辛西亞的女孩過來,坐在床上偎進他的懷里。
他還故意慵懶不耐煩的問︰「有什麼事?」他的食指輕撫那女孩的唇、脖子然後是高挺的胸腺……「你什麼時候回家?」
回家?沈思源的手指不由得停住,這「家」字今天從她的口中逸出,怎麼听起來溫馨甜蜜的多。
是她又在裝清純撒嬌耍男人嗎?不!他可學夠了教訓,不可能輕易上當的。「我想回去的時候,自然就會回去。」他刻意加重了不耐煩的語氣,想讓她死心,別再做奇怪突兀的無聊之舉。
自話筒里,他听到她濃重的呼吸,怕是氣極了,這樣最好,就讓一切回歸于以往的模式吧!他拋給懷中女孩一個魅惑的笑,打算掛掉電話後,再一次與她熱烈交點一回。
「你身旁有女人,對吧?」她酸酸的語氣,象是尋常妻子在喝醋一樣。
「是!有何指教?」他蓄意吻上女孩的唇,重重的發出嗽的一聲,引來懷中女孩一陣夸張的嬌笑。
于月瑩當然听得分明,酸意和憤怒一起爆發,她不可遏抑的大叫︰「沈思源,你給你立刻回來,否則我就……我就…….」她苦苦思索該如何逼他回家。
他這端卻悠閑的嘲弄,「你就如何?」他才不信她做得出什麼大事,逼得他非回去處理不可。
「你好象很寶貝那些玻璃房內的蘭花,是不是?」她象哥倫布發現新大陸般的雀躍,「給你兩個小時,你若不回來,我就搬去喂大象。」
「你敢威脅我?」他咬牙怒道,不耐煩的推開女孩的手腳以及身體,全身冰冷威勢迸發。
于月瑩興奮得忽視他的不對勁,「對!我就是威脅你,趕回來阻止我吧!」
她那份狂妄讓他想起很久以前,當于月瑩逼他帶她逃的時候說︰「想想看,你大哥已經誤會我們有奸情,幫里的兄弟也有不少人在傳,我們早已是同一條船上的的人,要活只能同活,要死也只能同死,你若不帶著我一起逃,如果我被抓了,打死我我也不會說出那筆錢的真正下落,我會叫幫里的兄弟們去問你,就算要死,我也會拉你作伴。」她艷紅的唇吐露著雲霧,一雙眼楮定定的等著他的決定,仿佛壓根兒就確信他會答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