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為時晚矣!她從命的咬住唇忍受,期盼他能快快逞完獸欲。但她卻無法不感覺到,那接觸的動作並不痛苦,而是一種她從未經歷過的滋味,那種麻麻癢癢的感覺帶來陣陣愉悅,讓她無法討厭。但她怎麼能喜歡呢?這種感受是這過份的男子帶來的耶!
"叫啊!你怎麼不叫了呢?你不是一向很會叫的嗎?"男子移開手,催促的說道。
她頭兒一偏,抵抗的更用力,咬著唇。
"隨便你。"男子撐起手,更快的挺進,加速的喘息顯示他的快樂。
她感覺到一種屈辱,感覺自己清白的身體受到了玷污,她恨,恨身上這個恣意的男人。終于,他使出最後一擊,將帶著生命的種子送進她的體內深處,然後他松懈的呼了口氣,滿意的癱倒在她身上調整氣息。
"我要好好睡一覺,下午兩點叫我起床。晚上我不回來吃飯,去告訴陳媽一聲。"他懶洋洋的交代。
他把她當什麼了?她也不懂他在說些什麼?"你怎麼能……怎麼能……"她咬牙切齒的說,泣不成聲。
"怎麼能如何?"男子撐起頭,毫不愧疚的瞧著她淚眼朦朦的模樣。
"怎麼能強暴我?」她尖叫控訴。
那男子先是一楞,接著仰頭哈哈笑了起來。
"笑什麼?"她怒問,使勁掙扎,推開他,徹底月兌離他的身體。
那男子滾到一邊,滿眼笑意,"襲安,這是我最近以來听過最好笑的笑話。"她跳下床,怒目憤瞪,扯下床上的薄被遮住自已的身子,"我不叫裘安,我叫于月瑩,而你剛才強暴了我。"她吼著強調,手指不客氣的指向他。
男子的眼眸冷了下來,"你當然叫于月瑩,別鬧了,我喝了一夜的酒,很累了,就算你剛好沒心情應付我,也沒必要和我玩游戲,何況做都已經做了,又沒少你一塊肉,你計較什麼?"他放松的躺回床上,毫不避諱自已的赤果,擺出自然的睡姿。
她氣極了,真想立刻殺了這無恥的敗類為社會除害。"你該死!"她咬牙恨道,雙眸環顧室內找尋武器,掃過鏡子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如她一般果著身體包著薄被,眼楮也含著一點訝異,她忍不住靠近仔細一瞧,那人是誰?那人是誰?不可能是面鏡子吧?但那人做著與她同樣的動作,這是惡劣的玩笑嗎?她遲疑的伸出手……再伸……踫觸……是冰涼的鏡面,不是溫熱的人體!她突然頓悟這個身體不是她的。"啊!"她雙手抱住頭,放肆的尖叫。
"搞什麼……"男人驟然彈起、正好瞥見她抓起桌上的象牙擺飾,朝巨大的穿衣鏡砸去。
——當!水銀鏡面破裂灑落一地,卻沒傷到抱頭尖叫的佳人。
"你瘋了嗎?"男人怒不可抑,突然轉為驚異的臉。因為,她突然身子一滑,軟倒在地,宛若死了一般!"沈先生,我們懷疑尊夫人是得了失憶癥。"醫生慈祥的告知。
沈思源不信的睜大眼,粗聲喊道:"你以為我會相信嗎?這太荒謬了,她頭好好,又也沒撞到又沒受傷,怎麼會失憶?""應該是心理因素,沈先生,你知道尊夫人最近受了什麼刺激嗎?"醫生仍然不慍不火的問。
沈思源兩手一攤,坦承道:"我毫無所知。"醫生了然的點頭,"那你打算怎麼辦?"他移近椅子,一肘支在桌上,上半身向前傾,"我沒空照顧病人,你們醫院里還有床位吧?"醫生淡然的搖頭。
"那麼你推薦幾間精神病院給我吧!"醫生還是搖頭,"不需要,尊夫人很正常,不用住院。"他皺眉,"這哪算正常?她的外表看起來二十八歲.腦袋里裝的卻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女孩思想。""耐心點,沈先生,尊夫人隨時都會恢復的,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你這個丈夫的支持。"沈思源重重的啤了一聲,"那女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支持,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她還是會活得好好的,她根本是株踩不死的雜草。""沈先生.你太高估尊夫人了,她是個脆弱的女性。""脆弱?"他眼兒一翻,"哈!這是我活到這麼大,所听過最離譜的笑話。"但當他踏進病房.看到潔白的病床上坐著一個淚人兒時,他真的覺得她的確是脆弱的。"裘安?"他的語調不禁放柔,但心中也暗恨自己在發什麼神經病.他對她何須溫柔?于月瑩抬起頭,淚眼朦朦中認出了他就是今早侵犯她的男人,不禁警戒的往後退,直到背抵住床桿,"你是誰?"她像只受驚的貓兒,連聲音都沙啞了。這讓他又起了憐憫之心,搖頭暗暗嘆息——僅僅差了十年,怎麼是如此不同的人可憐小貓與風流悍貓。他低下頭俯視她,第一次覺得妻子楚楚可憐,說來可笑,都已是在一起六年,結婚三年的老夫老妻了,他怎會還有意外的發現呢?"我是你的丈夫,沈思源。"他故意雲淡風輕的說。
于月瑩倒吸了一口氣,立刻搖頭:"不可能,我沒有結婚,我不認識你……"沈思源肯定的打斷,"我是你的丈夫,在泰國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干……干泰國什麼事?"他眼一斜,"你還沒搞清楚嗎?這里不是台灣,是泰國。"她不信的立刻往窗外瞧,藍空白雲下是片片綠意,膚色黝黑的人赤腳走在路上,再不遠處是一條河,河岸邊有三只大象在散步。就她所知,台灣只有兩只象——林旺跟蘭兒,而且都在動物園里。那麼,這里的確是泰國了,那她是怎麼來的?她的家人呢?她不要孤獨一個人的漂泊在異國,當個陌生人的老婆!悲苦涌了上來,她無意克制,任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滴滴灑落。
"別哭!"他煩躁的搖頭,"別哭,你是不會哭的,記得嗎?」
于月瑩哪有心情理他,索性將臉埋進枕頭狠狠的哭泣,讓悲傷的聲音傳得遠遠的。沈恩源不知該如何阻止她的悲泣,煩躁的抱胸在房里徘徊,听著她一聲聲抽泣,愈來愈嘶啞,終于忍不住回到床前。
"別哭了,你要什麼都可以,黃金戒指、鑽石項鏈、勞力士表……"于月瑩哀傷的抬起頭,"我要媽媽,給我媽媽。"沈思源懊惱的抓住她的肩,"誰知道你媽在哪里?你別再哭了!"于月瑩憤恨的瞪著他,"放開我,你這個。"他不禁加重手勁,非常不高興的宣告,"我是你的丈夫,合法的丈夫,我對你做的事是天經地義的,錯的人是你,是你把我這個丈夫給忘了。"她吸了吸鼻子,無法否認他的話,問又不能承認他的所做所為是對的。對她來說.一個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她要如何認來做丈夫?"我要回台灣,我要找我的家人。"她要回去熟悉的世界,那里才有令她心安的人事物,那里會有她的爸爸、媽媽照顧她,告訴她別怕,有他們在,她是安全的,絕對不會受到傷害。是的,只有回去是正確的。誰管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她丈夫,說不定他是個腐敗的爛人。正用滿口的謊話來欺騙她,誘使她相信兩人是夫妻。
"不行。"他斷然拒絕。
于月瑩眸中冒出火花,尖銳的質詢,"為什麼?"他一定是怕她見到她的爸媽,從他們口中知道實情。"你下流!"她痛罵,張大口就往他的手臂咬去,她的力道十足,似乎想將她的恨意發泄在齒牙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