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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遇偏見 第5頁

作者︰素問

「令我月兌臼的人。」畢聿一字一字地訴說,「難辭其咎。」

「你勒索我?」她眯著眼,雙臂叉腰。

「嗯哼。」

嗯哼?算什麼狗屁回答?

她「啪」地一捶門,毫不客氣地說︰「有沒有搞錯?就算我弄反了住房的鑰匙,你也不看看擺設就輕易住下,難道就沒一點責任?」

想把責任都推月兌出來,沒門、沒窗戶、連縫她也不留!

外科醫生在旁邊當觀眾,本來笑呵呵,但越听下去越不對勁,按捺不住問︰「呃……請問你們誰去先把費用繳一下。」值夜班啊,熬一夜就是為了那一點點加班費,如果這個都沒著落,他拿什麼養家糊口?

「她(他)!」一對年輕男女異口同聲地進行合奏。

醫生左右瞅瞅,莞爾地對畢聿擠眉弄眼,「哎喲,小伙子應該大方點才能留住女孩子的心啊!」現在的年輕人啊,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都能吵翻天,真是不懂得弘揚中華民族傳統的美德——謙讓!

「醫生。」畢聿勾了勾手,「你會對害你不淺的人多大方?」

「當然不……」反射地答了半句,醫生及時收口,努力維持醫者父母心的形象,「不能隨隨便便地傷人。」

很好,等于沒答。

覃七弦笑容如花,得意地接著畢聿的問題提出疑問︰「醫生啊,你會不會對一個半夜三更出現在你家的陌生人把酒言歡?」

「當然不!」醫生終于抓到義正詞嚴地表態機會,「我肯定叫警察!」好奇不已地模模下巴,「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還有……錢由誰去支付?」

「你可以賴賬,我不勉強。」畢聿從褲兜里面掏出皮夾子,劍眉微挑,「誰讓外國的名典都適合你——‘葛朗台’大姐。」

幣號是他掛的,看病的錢還會缺嗎?只是不殺殺她的銳氣,這女人已目中無人到無法無天的地步。

覃七弦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被他的話嗆得幾乎窒息。賴賬?說她是「葛朗台」那個吝嗇到極點的「老」東西?她如果不是錢包丟了會讓他在這兒囂張?誰對誰錯尚在兩說,他倒是會佔嘴上的便宜!

「你等著!」盛怒之下,她推開堵在門口的醫生,跑了出去。

醫生嘆息著望著她的背影,良久,「咦」了一聲。

第2章(2)

畢聿不理會她,低下眼睫,彎腰穿好旅游鞋,走到醫生跟前,「醫生,專家門診多少錢?」

「你……不是等你的女朋友付錢?」醫生訥訥地指了指覃七弦消失的方向。

「世上沒那麼多痴男怨女。」畢聿抿唇冷笑。他向來睚眥必報,對她所做的一切沒有展開報復行動,已是看在她幾個小時前替他擋了幾個醉漢撞擊的分上;再多的回饋,恐怕覃七弦受不起呢。

「但是……」醫生不解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她去化驗室了。」

「什麼?」

畢聿狹長的眼眸陡然一睜。

「我說,她似乎去了化驗室。」

化驗室。

「300CC全血的價格是150元到240元之間,血漿的價格是80元,獻血和賣血漿的間隔次數有不同的規定。」同樣在哀怨地值班,盡避護士小姐眼皮打顫,卻仍盡職盡責、準確細致地報出了曾經重復N次的內容。

「那你幫我算算……抽多少血才夠繳治療月兌臼的按摩費用?」覃七弦盯著那一排排整齊的玻璃試管、一塊塊透明的玻璃片、一支支一次性的塑料針管,難免有幾分緊張。以前是公司組織的例行體檢,她沒辦法才硬著頭皮驗血,現在主動送上門讓人家抽,好命苦!

「專家門診是不是?」護士小姐打了個呵欠,眼淚汪汪。

「嗯。」應該是,看那醫生的屋里掛著一面面錦旗,應該不差吧!

「那你抽300CC全血,到繳費時多退少補。」護士小姐在單子上劃價,「決定好了,就請先做個檢查吧。」

「好。」覃七弦卷起袖子,露出雪白縴細的胳膊,一股冷氣襲上心頭,泛起雞皮疙瘩。

「握緊拳頭。」護士拿出一根皮筋捆住她的上臂部位,然後找到血管突出的地方,開始涂抹酒精、碘酒。

沁涼的濡濕浸透了肌理,覃七弦身體一顫。本能地想退縮,旋即,腦海中浮現了一張嘲諷的可惡面龐,于是一咬牙,又橫下心不動,忍受著尖銳的細針刺入血管。

松開皮筋,護士小姐在她立刻青紫一大片的胳膊上輕輕緩推,「放松啊,小姐你本來就瘦得夸張,半夜時人體代謝緩慢,血液粘稠,神經再繃得那麼緊,我只能抽出血清,你白遭罪嘛!」

一陣陣螞蟻攢心的痛從胳膊上蔓延至身體的各個角落!眼看著淺黃色的粘稠液體從針管中抽出,就是不見一點點暗紅的血漿——

「吃飽了撐的!」

隨著低叱,一只大手伸出來,竟直接撥開護士的手,從覃七弦的手上上拔出針管,接著拿著旁邊的棉花團堵住了傷口。

「啊!」覃七弦吃痛地低喊,一抬眼正迎上畢聿犀利的眸子!

「先生,您也太莽——」護士小姐驚訝地盯著面前的不速之客——高大的男子,面如鐵青,一只手還抓著覃七弦的手腕。她才想為女性同胞指責他的魯莽,下一秒就接到了警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閉上了嘴。

這男人明明年輕得很,從哪里來得一股子騰騰殺氣?

「莽撞的人是她!」畢聿不耐地拍著桌面上的幾張人民幣,「你當她神志不清!」話音落下的同時,沒有受傷的手臂連拉帶扯把覃七弦拽出醫院。

「你干什麼?放手!」掙扎半天,她終于甩開了他的鉗制,月兌離枷鎖,再看手腕上的針眼由青紫逐漸腫成小包,活像朝里充了氣似的漲著。

畢聿頭也不回往前走,任她在後面又跺腳又吵鬧。

凌晨四點多,大街上幾乎沒幾個行人,只有幾輛汽車呼嘯而過,風吹過樹梢,卷走枯黃的葉,沙沙作響。沒有月亮星辰點綴的夜,格外淒涼與壓抑。

「喂!你站住!」白天的情景如實地反饋回來,只是主動與被動顛倒。

「又怎麼了?」當事人一臉酷酷地轉過身,冷漠地問。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覃七弦憤怒地握緊了拳頭,揪住畢聿的襯衫前襟,「不懂禮貌的臭小子!你做出這種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事,竟然沒有一絲悔意?」

嘆息,偏偏有人生來不懂得「抱歉」兩個字如何寫。

畢聿不屑一顧俯視著眼前凶巴巴、踮著腳尖罵街的女人,淡淡地說︰「你再不松手,別怪我打女人。」

「唉呦?你打我?當我是三歲孩子不成?」她覃大房東七弦小姐是被嚇大的,什麼陣仗沒見過?區區一句危言聳听的話,能嚇倒她才怪!借他一百個膽兒也不敢踫她半根毫毛!

畢聿再度看天,厭煩地一擰她的手腕,覃七弦不由自主地向自己白皙的面頰上扇了一掌!

啪!一巴掌根本不重,甚至是微乎其微的,但足以震驚了覃七弦。

「清醒了?我從沒說自己是什麼紳士,所以,你那套‘憐香惜玉’的玩意兒大可免了。」他一甩兩只精壯的胳膊,繞過呆愣的她,滿足地趕回去補覺。

忍!忍無可忍!

她羞憤地恨不得找個粗棒槌一下子敲扁他!

一個深受多年教育的大學生行徑如此卑鄙,Z大怎麼收他入學?是不是有錢就可以上高等學府?是不是品德方面的問題不再重視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孔夫子若看到會學屈原投江還是盛怒之下跳槽,選擇佔山為王?

「別以為我打不過你會就此罷休!我……我要去你們學校投訴!」覃七弦義憤填膺地跳腳——由于白天折騰了大半晌,剛才又貿然抽血,嚷了沒幾下,立即頭暈眼花地蹲了下來,一抱雙腿,左倒右歪地自言自語,「為……為什麼有好多星星?一個、兩個、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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