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姜稜萱發現不對勁而轉望他……兩人視線凝住,誰也無法先移開。
她屏住呼吸︰他呼吸困難。
她憶起他見過赤果果的地而羞潮滿頰︰他憶起她柔美的胴體而身心欲火難上。
沖動之下,他低頭一手托住她下巴,一手攬過她腰際,唇霸道而強有力的攫住她,吸吮,不停地需索……手臂一緊,她,跌入他懷襄。
任憑他強索她的唇,任憑他的手恣意在她身上予取予求,她想要他!莫名地想要他,更不知名地想把身體拱向他,把身子給他。
他,需索無度,將舌急遞與她口中,采取她唇內的芬芳、蜜汁……輕輕地,她申吟出聲,身子不住劇烈地經晃……而他,伸出手想解開她衣襟……「嘶……」一陣馬嗚聲。
「啊!」稜萱如當頭棒喝,整個人清醒過來。「天哪!」她驚呼,不信地猛用力推開尚浸予中的他,蒼白著臉。
迸人!一個古人!
她居然和一個早為過去式的人在……喔!她根本不敢想下去!忙背過身,在狹隘的馬車里,失聲倒哭起來。
不明白,何以他的身影漸漸進駐她心里的一個角落,怎麼辦?她想家、想念母親、想念一個她不能承認的父親,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一顆顆滾落。
是了!她想念家,才會和他輸矩,是了,一定是這樣,一定是,她,被自己的茫然嚇哭了。
她的突然哭泣也嚇壞他了。面對她的淚水,他心慌慌,急扳過她身子來。
「弄疼你了嗎?」慌亂中他只會這麼問,一踫上她,他就只會慌,可笑吧!他自嘲。
「疼你個頭啦!」狠狠瞪他一眼,也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算了,和這個古人計較什麼勁。他又不知她一個人被遺落在過去的世界。
「那你是怎麼了?」他只能如此問。不然,還能問她說,為何突然打斷兩人的熱烈?不被她甩死才有鬼,才幾天幾夜,她的性子呀!他可模得透徹哩!
「說了你也不信。」
「不說怎知道我不信?」他抗議。
她不想再理他。總之,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更何況是別人。何況,管他的相不相信,只要等她一回到黃河,就這麼一聲「撲通」往黃河裹跳,就不信回不到她自己的世界,到時……她偷瞥他一眼……兩人自此拜拜,不再見面,不是嗎?既然如此,在這年代,對任何事都不能太認真,尤其是這個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得保持距離,以策感情安全,千千萬萬則傷了別人,傷了自己才是。
想著,她輕輕挪開身子想拉開兩人的距離,總括來說,在她想盡辦法回到屬于她的世界前,和任何人均不能有所牽扯、牽掛才是,稜萱輕咬下唇,暗暗下決心。
可她這決心卻遭鐵木真阻撓,只見他瞧著兩人距離拉長,便也跟著挪過身子挨到她身旁。
稜萱緩緩又躲開,他跟著又挨近,她又躲開,他又挨近……纏人的家伙!她努高嘴,沒地方躲了!「你究竟想干嘛?」
「看著我!」突然,鐵木真雙眼炯炯的盯住她,而她也好訂的抬高眼。「為什麼避著我?」
「我干嘛避著你?」她反問。是呀!她干嘛老躲著他,她自個兒也不清楚,總感覺他像只豹,仿若攫取她的一只豹,沒由來教她害怕而躲著他,卻又不甘被他言中,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
「沒有?」根本不信的神情,「沒有的話,你這是在干嘛?」指她一直往馬車邊邊挪一邊。
「呃……呃……熱嘛!兩人靠太近,太熱了。」她瞎縐。
他明知她是瞎縐卻也不願刺破,免得逼她太緊而招致她躲得更遠的反效果。
「我們現在要打哪兒去?」還好,在他吃人目光下她尚記得重要的事。老實說,她的歷史爛到極點,地理更是遜得可以,真不知高中三年是如何熬過,而今,遺落時空,跑到這鬼年代,還不知身處何朝哩!
鐵木真淡淡開口︰「回蒙古。」
「蒙古?」她不信地問。
「沒錯!回蒙古。」
「你是蒙古人?」問的根本是白痴問題。
「嗯!」
「老天!那你告訴我,蒙古距離黃河多遠?」在她上的地理課印象中,蒙古和黃河差之千他未答,反倒專注的擬視她,「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回黃河呀!」她答的理所當然。
想回黃河?門都沒有。他板起臉來不睬她。
「喂!你耳聾了,還是啞巴啦?」等了一會,只見那個蒙古男人理也不理她,她可火大了,跩個什麼勁?在這鬼年代,你是個王是你家的事,跟我一點關系也沒,那些個官兵听命你也是你的事,可在二十世紀,哼,可沒有勞什子階級之分。
一有人人平等的觀念,姜稜萱馬上抬頭,凶巴巴的朝他怒吼︰「喂!臭家伙,我說我要回黃河,你聾了是不是?」見他無動于衷,一股火又更往上揚,想也不想,稜萱沖動地又推了一把擋住她身子的臭男人就往馬車外跳出去。
靠男人?哼,不如靠自己!
就在她跳出馬車往地上摔下去當兒,早有個人搶她速度之快的一把摟住她,兩人雙雙墜地他居然以他自己身子當她肉墊,還來不及現出訝異,一陣雄厚的男性咆哮聲已響起,「你會把自己的小頸子摔斷!」
姜稜萱這才發現,摟住她身子的雙手力道是如此強勁,顯示他的怒氣已漲滿全身。
「摔斷也不干你的事,你操心個什麼勁?」連經過大腦也沒,她直接蹦山話來。
他跳起身子,一把扯住她衣領。
「誰說不干本王事?」他的雙眼跳躍一簇簇怒火,一把火跟著熊熊燃燒,鐵青一張臉,如利刃直直射入她眼裹。「你必須嫁予本王!你是本王的奴隸。」冰冰冷冷的語調。
難道說,這是她破人求婚的模式,扯住她衣領?哪有人求婚是用這種命令式?求婚該是在有氣氛、有情調之下……突然,如被棒喝,她,姜稜萱,張大眼的瞪住他,不敢置信。
求婚?他對她,姜稜萱求婚?
他想娶她?不!不是想,而是,他命令她嫁他,不是征求,是命令。他要她嫁他!
開玩笑!她怎能嫁他?它是一個前人,一個古人,一個過去的人,更是一個蒙古人哪!
開玩笑!想扳開他粗魯扯住她衣領的手,卻被他緊扯,任她如何用力也扯不開,這時的她才突然發現,男人的力量好大,這才真正意識到男人、女人之差,這令她氣結。
「該死的!你放開我!」稜萱不雅的朝他吼。
「放開你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本王,不回中原。」他半談條件,半用央求語氣。
「去你的,誰听你!」
「該死!」他又想發怒了,對她。但他還是壓下了。「那麼,別怪本王無禮了。」他誠懇的告訴她。
「你想干嘛?」
不打算再回答她的問題,他,一指點上她的睡穴。
他的駟馬金車是受過訓練,所以在他的吹哨聲中,又回到跟前,將他倆載回金帳去。
將她擱上床後才解開她的穴,不這麼做,只怕她真會摔斷她小巧的頸子。
「該死的你,欺負不會武功的我!」一發現回到他的金帳後,她怒喝!
天哪!真不曉得中原女子何以如此聒噪,偏他又愛極了她的喋喋不休。既是如此,拿她更無轍,只有苦笑的份。
「嫁我。」再一吹開口。
姜稜萱先是一楞後才吶吶開口拒絕。「不!」人家二度求婚,總不好再破口大罵,雖然都是在突擊狀況下求婚。
「為什麼?」鐵木真無法相信居然有女人拒絕得了他,以為听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