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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魔奇侶 第10頁

作者︰攸齊

「你們男人就出一張嘴!」女人嬌嗔著。

巫香蘭抖了下肩。原來好友也會這樣說話……

「嘴就夠厲害了……」男人埋首在女人私密處。

這畫面也太刺激了。巫香蘭一駭,轉另欲走,可想想目的,她決定對不起好友一次,先打斷他們好了。眼眸四處溜轉,尋著什麼可以打斷他們的物品,目光移到床邊桌時,她眼一亮,身形一移,探手觸上床邊桌上的心型桌燈,可掌心一燙,像被熱油燙到般的痛意令她哇叫了聲,迅速收手。

忘了現在的她根本沒能力拿取陽間物品……早知就該努力練法術的。

心念一轉,她閉了閉眼,探手就要再度去抓那桌燈,反正忍一下,燒痛著手心也要拿起桌燈敲昏好友,才能入夢交代她啊。

她吸氣,張眸,然後握住燈柄,抬起桌燈瞬間,卻有一道力量逼近,還反應不過來,眼前冒出一只寬袖,袖下的手指修長白皙,怔愣間,那美麗的掌心朝自己手背拍了下,桌燈瞬間摔落地面,發出聲響,床上男女嚇了一跳,連忙分開身體,同時瞪著地板上那桌燈。

巫香蘭回眸,見著男子沉著眉眼的清冷面龐時,呆了好幾秒。這人哪來的?

「燈怎麼突然掉了?」床上男人一臉驚愕。

「大概是……我沒放好?」女人神色亦是帶了些驚嚇。

男女對話令巫香蘭回神,她轉首看著那對男女,手腕卻被握了住,隨即身形被往後一扯,她發現自己正詭異地以倒退的姿勢在離開這房間。

待反應過來時,她已穿牆而過。她方轉首,見著腳下八層樓的高度,感覺一陣腿軟時,已是往下俯沖,她閉眸尖叫,直到耳畔不再有高速俯沖的呼呼風聲,她才顫顫揚睫。

睜眸,她呆怔地看著方才出現在房里的白衫男子。是個相當好看的男人,眉細而濃,眼形修長墨遼,高挺的鼻梁下抿著一張薄而寬的唇,唇被抿得直,帶了些嚴厲。

「你想做什麼?」鐘靖眼眸冷冷,看著眼前這女子。若不是那日福德說她是被勾錯的魂,他怕是已將她收了。

「你……」巫香蘭目不轉楮地瞧著他。能看見她又與她說話,還從八樓帶她穿牆,又飛下來,他與她一樣都是死魂?還有他那一身白色長衫,那頭隨性束成一把的墨黑長發……哪個朝代的?

「鐘靖。」似明白她眼底的疑惑,鐘靖淡掀唇。

「鐘……」想起這號人物,她瞪大了眼。「你、你是那天那個……這是你的原形?」太訝然他的樣貌如此俊秀,一時間找不到較好的形容,就這麼迸出話。

「你上去那做什麼?」她的說詞鐘靖並不以為意,只是看著她,語聲持平。

適才無意間撞見她獨自飄蕩的身形,身旁不見那福德,也不知是想弄清楚她到底想在這陽世間做什麼,還是擔心上回她被惡魂扣住的事情再次發生,他就是跟了過來。豈料一跟上樓,便撞見她欲吃那片肉的畫面。那樣的畫面沒什麼特別,每年七月鬼門開,他總要見上整群死魂搶食的畫面,偏偏她那模樣令他見了卻有一絲哀惋情緒在胸口漫開。

他不由自主隨她步入另一個內室,撇開床上那對男女正在進行之事不談,她那意圖傷人的舉止教他不得不出手攔她。

巫香蘭盯著男子那張冷臉,張了張唇,悶聲道︰「想托夢……」結果沒托成。這下好了,她難不成要穿著身上這件洋裝度過四季?

「人間還有事未了?」他細微地皺了下眉,淡聲問。

「沒有,就是……」她低眼,摳著手指。「就是沒衣服可換、沒鞋穿,也沒錢花,還有……肚子餓。」也不知怎地,就突覺委屈了。本還覺得當鬼不錯,可如今發現自己連個可以托夢、燒點衣物給她的人都沒有,還要餓著肚子,她心里就是難受。雖說她現在足不沾地,沒鞋穿也沒關系,可到底還是感到有些怪。

「師父,當鬼的,也要度過四季嗎?」她又問。若是那樣,她一定要先備好厚衣服的。

「我不是你師父。」鐘靖看她一眼,目光不經意掃過她果臂時,稍頓了下,道︰「你現置身在陽間,四季變化自是同生前一樣,若到了陰間,也與人間氣侯差不多,但春秋較不明顯。陽間夏季,陰間能感到炎熱高溫;陽間冬季,陰間比陽間更寒涼,有日夜卻見不著日月星辰,目光所及終年昏暗,吹著黃沙般似的……」

鐘靖低著眼,卻瞧見她裙擺下那的腳趾,只那麼一眼,他便挪開目光,隱隱感到面皮微熱。他那個年代女子穿著是保守的,現在這麼樣看見女子縴白手臂,又瞧過女子的腳,他到底不習慣。

雖只瞧一眼,可還記得她腳趾圓潤秀氣,卻有幾個趾頭沾上些許泥沙,他沉吟一會,問道︰「今日那福德為何不在你身旁?」

「哦,他說今天是十三鄰鄰長太太頭七的日子,他得去提鄰長太太的魂,帶她回家看一下家人。」

「他任由你這樣游蕩?」

「沒有。他要我練法術,是我練著練著想起自己沒衣服鞋子,就想要托夢。」

他不該多事,可無論怎麼說,他總還是陰司官員,沒理由對她的情況漠視。他略略沉吟,道︰「走吧。」

「去哪?」她抬眼,訝問。

「陰曹。」他薄唇低吐,清冷的氣質說起陰曹兩字竟有幾分森涼。

「陰……曹?」陰曹地府?巫香蘭瞪大眼,頸背一涼。「是地獄嗎?」

鐘靖微微眯起長眸,思量一會,問︰「你死後,還未曾去過陰曹?」

「陰曹在哪?」她心里頭對陰曹地府有幾分驚怕,卻忍不住好奇。

「隨我走。」他不答,只這樣命令,掌心欲拉她手腕,不意見著她手心內熱紅一片。他五指略收,隔著寬袖托起她手,另一掌在她傷手上方輕輕抹過,那熱紅消失,似是未曾受過傷。

巫香蘭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就看他隔著他的闊袖托起她紅腫手心的手背,然後,再見他另一手五指並攏,輕輕掠過她傷手上方,一陣涼氣後,紅腫竟然消失了。這是什麼法術?

「師父,你使的這個是治愈術嗎?」她看著自己恢復白女敕的手心,語聲訝然中帶了點興奮,望向他的眼眸晶亮。「你教我吧,順便連剛才那個穿牆術一起教我啊,師父。」

「我不收徒。」鐘靖道完,以寬袖覆住她手腕後,五指便隔著布料拉著她大步走,不過就是一個眨眼,她發現自己已置身在她不曾到過的地方。

街道很長,兩側建築物林立,瞧得出來部分是商店,部分是住宅,有些建築物外形簡約時尚,有些則是古色古香,還有一間外觀根本就和她在電影中看過的客棧是一模一樣的。這畫面給她一種跨越時空的錯覺,而往來的行人和她一樣都是足不沾地,衣著倒是……她也不曉得該怎麼說,好像來到聯合國?只是這些人都與她一樣黃皮膚黑頭發,但衣著像來自各朝代。

瞧,剛經過眼前的是一個身材豐滿的中年婦人;她認得婦人的妝容和衣飾是唐朝的特色。不是她歷史好,是那部「為著生活每日都來洗身軀」的喉糖廣告太深植人心了。寬額圓臉,濃暈蛾翅眉,額間還點上花子,她大袖長裙,低垂領口顯露出冰肌玉膚,外披的紗羅輕如煙霧,十分性感。

還有前頭不遠的一對男女;男子發型是半剃半留,留著的在腦後束成長辮;他身著長袍馬褂,而女子梳旗頭、著旗裝,腳下是花盆底旗鞋,那麼熟悉的服裝打扮,不正是清朝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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