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澤一個翻身,將她狠狠的壓在身下威脅道︰「你這女人竟還敢心存幻想?」
她嬌笑一聲。「只是想想,又不犯罪。再說,我與他又不熟,即使要與他通奸,還得靠你牽線不是嗎?」
上頭的男人丟了抹「你完蛋了」的笑容,俊臉俯下,隨即惡狠狠的咬了她蓓蕾一口。
「你可惡!」嬌笑轉為喘息。
「這句可惡你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又咬了一口,魔手早已朝女性致命的脆弱點襲去。「能將好友設計得這麼體無完膚,你倒是第一人。」
「人家……才不是設計她……」喘息不斷的羅媚,所有的話語漸化為申吟。
微眯的雙眼閃爍的訊息則是︰讓新生的愛情取代失戀的情殤,她這朋友也做的仁至義盡了不是嗎?
畢竟,能讓這個愛她的男人又愛又恨——那個她口中的火爆男,把唐沁玫交給他,她也就放心了……
一個不帶溫柔的刺入,讓羅媚停止了思緒,整個人再度陷入瘋狂里。
沙灘上,曖昧畫面再現……
第三章
午夜,月黑風高,適合月兌逃。
二樓那扇緊閉的窗台上,被開啟了微微的縫兒。
大約過了三秒,一道黑影倏地掠過,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喀!
由于拋得太高,距離沒事先量好,原該落在地上的東西給他很不完美的卡在與她臥房等高的樹上,里頭的小東西甚至有傾巢爾出的危險。
又過了沒多久,另一道比較大的黑影出現在窗台,正當那影兒才跨出了左腳,右腳卻被一不知名的障礙物阻礙了去路,伸伸腿兒,卻拉也拉不動。回頭瞧著,她不禁冷汗涔涔。
「喵嗚!」聲音的主人翁眨著驚喜的表情,迎視著她懼然的眸光。
「該死,又是你!」她低聲詛咒,本想揍貓的舉動霎時轉成了溫柔撫模。「貓兒乖,我現在有事要做,你可不可以走開?」
貓兒卻不領情的搖搖頭,甚至還發出了類似「不要」的叫聲。
可惡!她都已經這麼客氣,沒跟它計較剛剛的扯後腿之仇,現在居然還敢擋她逃命之路。好話既然不听,那麼,就別怪她粗魯的對待了。
才想畢,她冷不防抽起右腳,打算就這麼拖著它逃。但當她的腳才跨出窗台,往下俯看,小包包竟沒在樹下,她的眉頭隨即高高皺起。
「咦!我可愛的小包包呢?怎麼不見了?」她左瞧右瞧,腳邊還勾著一只不死心的貓兒,那模樣像極了一只尾巴粘著烏龜的賤兔。
「喵嗚!喵嗚!」
「閉嘴!不準叫,再叫小心我拿膠帶貼你的嘴。」齜牙咧嘴的罵完,她索性不理會裝著衣服的小包包,打算就此逃命也!
只要身上有錢有卡,衣服再買就有了,免得她連月兌逃的機會也喪失。
努力的拽開死巴著她不放的貓兒,正當跨出了順利的右腳時,這次她的裙角卻被鐵釘狠狠勾住,貓兒也乘勝追擊的糾纏上她。
「該死!」不論她怎麼弄,卻依然只能掛在窗欞那兒動也不動。
為了不讓自己掉落,她以窗旁的樹干來支撐著自己,卻不意撼動了掛在樹上的包包,東西順勢爾落,落在那個喜歡在樹上想事情的恍神人頭上。
「該死的貓,不要趴在我肩膀,快下去!」手上忙著扯開裙角,肩上還得摔拋著那沉甸甸的累贅物,即使用混亂也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情形。
「需要我幫忙嗎?」一道聲音適時來解救。
然,對她而言,卻似魔域傳來的催命語。
她慢慢往下方看去,渾身的疙瘩也不留痕跡的掉落。害怕只是瞬間,那映入眼簾的畫面卻令她緊繃的神經倏地卸除。
「你——怎麼會?」老天,她實在不想笑,但……忍不住啊!
那個讓她笑得不可遏抑的主人翁正鐵青著臉,高高站在樹枝上。本來還帥帥的姿勢卻因頭上幾件令人臉紅心跳的貼身衣物,爾顯得滑稽可笑。
「該死的女人,你笑夠了嗎?」他的眉頭糾結,似乎快忍無可忍了。
那表情好像不怎麼愉快哪?此時此刻她也不該笑得那麼開心,該要為自己的再次被逮著爾緊張才是。可她非但沒有半絲懼怕,甚至有種好玩又有趣的心情。
「不要笑!」他低吼。
「我倒是頭一次看到,一只爬樹的黑熊這麼可愛且滑稽。」她依然很不給他面子的笑個徹底,完全無視他眼中的灼燒的怒光。
「你閉嘴!」他沒好氣的低咒,而後騰出單手欲拿下那該死的時,唐沁玫適時阻止。
「別踫我的內衣!」這時她才記起自己要臉紅一下下。
天啊!實在有夠丟臉的,按理說,女人的貼身衣物就這麼落在男人頭上,正常人該是會臉紅耳紅,全身紅透透,哪有人像她這樣——
笑得花枝亂舞加眉眼舒張。
「你現在才知道要救自己的東西也來不及了。」他眼底透出的壞壞光芒,令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你想做什麼?可別亂動什麼壞念頭。」
「我在想,既然你不怎麼關心這些衣物,那麼,我倒樂意替你解決麻煩。」他輕松的說著,但那咬牙切齒的語調,她卻不敢視之為無害。
「你想怎麼樣?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話未說完,唐沁玫隨即被他的舉動給嚇止了口。
他——竟然把她的內衣拋向了高高躍起的貓兒,任由它叼走。
當唐沁玫反應到要追回自己的貼身衣物時,卻因動彈不得只能哀悼的目送那只可惡的貓影。
「反正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想穿不穿也無所謂了。」他涼涼的說著。
唐沁玫卻一臉哀怨的瞪向他。「你太可惡了!」
他聳聳肩,然後,以最帥氣的姿勢往上躍向她身旁。
「掛了這麼久,你不累嗎?」他嘴角溢著笑,幸災樂禍的意味相當明顯。
望著他眼中閃爍的惡劣光芒,她眯眼怒道︰「你管我,我就是喜歡這種姿勢怎麼樣?」
「那好,我就不吵你了,反正,你的答案也還沒想清楚,那就晾在這里好好的想一想,我明早再來听你的答覆。」
輕松愜意的拍拍身上的灰塵後,他轉身即往窗內準備躍下,然,一小小的指頭卻拉住了他的衣角。
他回首,感受到眼前那瘦削的身子正微微顫抖著,那副左搖右晃的模樣已然快支撐不住。再往上瞧去,映入他眸底的是她固執不願說出口的挽留。
「怎麼?舍不得我了嗎?」一句調侃的話就這麼不客氣的溜出口,全然無視小女人眼中閃掠的厭惡及氣憤。
他挑挑眉,隨爾殘忍的拍掉她死捉住的小指頭,打算揮揮衣袖就此離去。
爾,意料中的阻止再度降臨。
他又回首,笑出了一臉嘲弄。「還真舍不得我,不是對我又恨又討厭?」
唐沁玫心里實在對他恨極了,但是……
此時此刻的她,若不能低聲下氣些,掛在這里一整夜不打緊,可是那越顯冰冷的風,卻足以叫她牙關打顫啊!
細細思想,那抹不爭氣的乞求隨即透露在他眼前。
「你就這樣走了嗎?」
她抬起頭,那要唇低語的模樣還真讓他心生不舍啊!
「怎麼樣?想通了嗎?」
她依舊緊咬著唇,猶豫掙扎著。
「只要你說出口,我絕對會二話不說的幫你。」他非常慷慨的施與她一絲機會。
「我不想作賤自己的身體。」她悶悶的說出口。
褚濯眸光閃爍。「所以你就選擇半夜月兌逃?」
雖是一句簡單的詢問,但听在唐沁玫耳中,不知為何,竟感覺到那淺薄的不悅。唐沁玫抬頭望著他,試圖從他眼底看出端倪,然看到的只有那不知名的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