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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艷男人香 第23頁

作者︰唐菲

「放心,學校剩沒幾人在,而且就算被看到又如何?正好向外人宣布你是名花有主,只可遠觀,不可近褻。」安部徹拉把椅子與他對坐。

「誰……誰會像你……」宮本貴秀紅潮涌現。「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

「多著呢!何況我的秀長得比誰都漂亮、都可愛。全校有多少學生愛慕你,你可知道?不然攝影社為何猛拍你的照片賣錢。再說,我不見得一定喜歡男人,只因你是男的我也只有接受了。」安部徹兩眼含情脈脈地凝視他。

爆本貴秀被他熾熱的視線逼得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羞赧地說︰「不理你了,我教室日志還沒寫完,這個禮拜我當值日生,每天會很晚放學——」

安部徹截口道︰「我等你。」

「哦。」宮本貴秀也不再說什麼,專心寫日志。

待兩人步出校門已是黃昏,最紅的天空美極了,兩人手牽手走在路上,宮本貴秀還真錯覺了自己是心甘情願當他的戀人;尤其是安部徹的細心體貼,更讓他打從心底漾出幸福的感覺。

***

不多久,宮本家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宮本的父親被公司派往美國做緊急支援,外調時間長則一年、短則三個月,因調職令下來得太匆促,導致宮本家亂成一團。

做父母最擔心的莫過於小孩子在日本的生活,既不能帶他走、又不放心他在日本乏人照顧,再三考慮的結果是放宮本的父親獨自一人單飛。

夫妻倆結婚至今從沒分離這麼久過,想起來真是傷心。家里離別的氣氛濃厚,連帶地影響到宮本貴秀上學的情緒。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安部徹關切地問。

爆本貴秀很沒精神地說︰「爸爸即將調職美國,媽媽決定留在日本照顧我,但我看得出來媽媽想和爸爸一起去。雖然我想一個人生活看看,可是媽媽不放心。說實在的,叫我一個人生活我還有點怕,想到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爸爸也很難過。反正現在家里因為這件事搞得大家心情不好,亂了陣腳,你懂我在說什麼嗎?」

「懂,我懂。」安部徹揉揉他的頭發。他實在很喜歡宮本貴秀那淡褐色又柔細的頭發,好好模。「你搬來和我一起住好了,這樣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搬去和你一起住?」

「是呀,這樣就有人和你作伴,你父母也可以放心出國。我們一起住是最好不過了,兩人互相照顧陪伴,又不干涉彼此不是很好嗎?沒有長輩嘮叨、沒有門限時間,愛怎麼過就怎麼過;更重要的是秀,你已經十七歲了,不該再依賴父母,像個長不大的小孩……」

安部徹句句皆打動宮本貴秀的心。

「好,安部徹,放學後我們一起去說服我父母。」

在安部徹舌燦蓮花的說服下,輕而易舉讓宮本太郎及克莉絲汀點頭答應,從此宮本貴秀的命運注定和安部徹密不可分了。

***

分離時刻來臨,成田機場人來人往,美麗的宮本貴秀依然是人們注目焦點,雖是如此,宮本貴秀仍然在大庭廣眾、萬目睽睽之下淚如泉涌得哭個不停。

「小秀,別哭了,大家都在看你。」對這寶貝兒子,克莉絲汀只有無奈地搖頭笑道。

「人家舍不得你們走嘛。」宮本貴秀語含濃濃鼻音。

「傻孩子,又不是不回來。身為男孩子不要這麼愛哭,會讓人笑話的。」宮本太郎口氣嚴峻地說,然而臉上卻也流露出不舍。

機場便播聲聲催人,無暇再讓他們細訴離曲。宮本貴秀目送父母快速通關離去,尚處悲傷情緒中,耳畔傳來陣陣熱氣。

安部徹從後抱住他,貼著宮本貴秀的耳際以他低沉、磁性,又有一點曖昧的聲音說︰「太好了,你父母總算走了。從今以後,我們可以享受屬于兩人的夫妻生活,我好期待。」

「什麼!?」宮本貴秀震驚得大叫。他望著父母剛離去不久的身影叫嚷︰「爸、媽,帶我走……」

听到兒子叫喊聲的宮本夫婦回頭一望,見兒子掙扎著要月兌離安部徹的箝制,一心想尾隨奔來,以為他在舍不得他們走,兩人也心傷不已,努力揮手向兒子說再見,漸走漸遠……

***

爆本貴秀無法漠視安部徹的吸引力,可是他們的感情畢竟還沒有成熟,他無法想像往後的好些日子得和他住在一起、朝夕相對。

生活在安部徹家的宮本貴秀日日戰戰兢兢地防備著,生怕安部徹會餓虎撲羊地向他欺過來,緊張過度的下場是得到冑炎,病倒在家無法上課。

聰明的安部徹當然知道原因何在,所以他對著宮本貴秀再三保證發誓,除非在他的允許下,否則絕不侵犯他。

安心後的宮本貴秀在安部徹的細心照料下很快地痊愈。當他回到學校便得知全校師生都知道他和學生會長住在一起,當然這件事新聞社功不可沒,暗地里卻是學生會最高權力者——安部徹的推波助瀾。

「宮本,你和學生會長同居啦?」佐佐木在走廊上堵住他,雙手用力搭上他的肩,神色哀傷地問。

爆本貴秀推他一把,瞪眼說︰「誰說同居?難听死了。我和他是室友,是室友!」他再三強調。

罷說完沒多久,中里流川不知從哪冒出來,突然將他撲倒在地,淚涕泗流地問︰「宮本,你和會長同居啦?」

「你這大笨牛起來呀,你想壓死我啊?」

爆本貴秀躺在地上推他,中里流川卻絲毫不為所動,固執地追問︰「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走廊上學生來來往往,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他們,羞得宮本貴秀恨不得就此消失不見,省得徒增謠言。

「沒有啦、沒有啦,全是誤會,我拜托你快起來好不好?我不能呼吸了。」宮本貴秀脹紅著臉掙扎。

中里流川得到理想中的答案,笑容滿面地起身,順帶拉宮本貴秀一把。

「我就說嘛,宮本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新聞社的人老是喜歡無中生有,做不實的報導。」

「就是嘛,我和安部徹是室友的身分,說什麼同居,簡直是破壞名譽,我非投訴新聞社不可。」他邊邊拍掉身上的灰塵。

「室友!」中里流川原本笑開的嘴立刻垮了下來。「你們還是住在一起呀?」

「沒辦法,我父母到美國去了,我只好搬到安部徹住,彼此好有個照應。」「你可以來我家住呀。」中里流川哭喪著臉。

「你早該說的,來不及啦。」他聳聳肩。

「宮本。」佐佐木把掉在地上的書包遞給他。「你和會長一人一間房嗎?」

「不是,他住的地方沒隔間,臥房、客廳、廚房,一目了然,不過空間很大。」

「那你和他分床睡嘍?」佐佐木抱著一線希望問,期待他說「當然」。

爆本貴秀的腦海不由自主想到兩人同睡一張床,每晚安部徹都是擁著他入眠;從最初的不習慣到現在已處之泰然了,但這是秘密,豈能說出口。

爆本貴秀惱羞成怒地瞪他一眼。「問這麼多做什麼?雞婆。」

佐佐木和中里流川听聞,不約而同地嘆口氣,頗有默契地說︰「失守。」

這是什麼意思?只有他們兩人懂。

爆本貴秀當他兩神經病發作,甩甩頭要離開,才剛起步就見小澤月島信步向他走來。他和小澤月島打一照面,心中立刻大呼不妙——又一個審問官。

爆本貴秀先聲奪人地威喝︰「不準問我同樣的問題,否則一輩子絕交。」

小澤月島用眼光尋問站在旁邊的兩位同學,對方微點的頭令他想撞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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