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嚴重嗎?不過是不小心,又不是蓄意的,季節司神若當真,還真的因此怪罪下來,她們可以抗告、可以申訴,就算平反也不成問題。
「要知有沒有,您可以自己去求證呀,拜拜。」
待她們走開,她愈想愈覺惡心,雞皮疙瘩也一個個冒出。
「會嗎?他會對我動心?不,不可能,除非他秀逗,而我也沒那麼想不開,還真的栽入凡人間的愛戀里。」
撇開一切的胡思亂想,她告訴自己,絕沒那回事,也鄭重地警戒自己,不允許諸如此類的事發生,因為她還不想在人間戀上一遭!
花界清修的日子舒適好過,犯得著下凡間來愛個你死我活、刻骨銘心嗎?現在的她可以完全肯定地大聲疾呼——
不!她不感興趣,而且還立場堅決。
***
患頭疼!兩顆雙倍的普拿疼、諾克加強止痛也無法為他止疼。
先有呂偌宜想以舊情糾纏他再續前緣,現在又多了個沈冬葦後來居上,攻佔他的堡壘!完了,他的最終防線不保了。
他還想單身一輩子,才慶幸情關大劫已過,再來是否極泰來的康莊大道等待著他,哪知命運仍不放過折磨他的機會,讓他再度跌入愛情陣美人關中。
神啊,求你別再給他愛情了,他不要愛情呀!
但篤信無神論的他,神是不會理他的。
一想到明天又將面對最近老濃情蜜意猛攻他的偌宜,他便一個頭兩個大,苦惱不堪!
她的深情款款,是他最不想迎戰的,而冬葦的寬容,則是每個正常的男人都渴望的,可惜,他不算正常的男人……就算如此,他亦渴求。
若給他選擇機會,他會狠下心來什麼也不要,但如何擺月兌才是他現在最大的課題,所以他決定先三振偌宜的痴心,再……
等等,等等!沈冬葦有說過喜歡他嗎?沒有,她從頭到尾都不曾,這一切全是他心中的魔障制造出來的假象,他實不該怪罪她才是。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疑心生暗鬼,自以為帥哥人人愛,自戀的水仙想法所致使。
揮去這一切假想,並嚴厲告誡自己,別想以花痴自居,也別再制造感情風波,一個人的生活很好,沒必要再去招惹愛神來攪亂原有的平靜。
「睡吧,踢開呂偌宜,拋掉沈冬葦,今晚她們誰也別想再騷擾我。」
愈是想強迫入眠,睡神偏偏不光臨,數羊也無法幫助入睡,想起身泡熱牛女乃緩和神經,又懶……唉,只好輾轉翻它一夜,直到翻累了為止。
第七章
一大清早冬葦便起身為冠侯準備早餐。
待她料理妥當,冠侯還在睡夢中,冬葦看時間仍早,也不想這麼早吵醒他,于是先打理里外環境,打算時候到,他仍未起身的話,再給他來個morningcall。
整理到一半,冠侯已揉揉疲憊的雙眼,蹣跚走出來,手臂彎擱著制服上衣,還邊走邊將內衣下擺寒進褲頭里,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早,你看起來好像很累的樣子。」
昨晚她見他房里的燈早就熄了,她以為他早早上床休息,算算,他睡了至少有十個小時,怎麼一大早就見他一副精神委靡樣,仿佛昨晚熬了一整夜似的。
壁侯強撐起厚重的眼皮,不大理會地看了她一眼,不作表示、也沒有回答。
他來到餐桌邊,上衣始掛在身上,連扣子也敞放一邊。
勉強拿起早餐便開始一天的生活。
冬葦見自己好心問候他,卻得不到相對的回應,打從心底不悅起。
不睬他,他反而鬼祟地偷瞄她,但見她發現.他又訊速埋首報紙堆,一副賊眼兮兮、鬼頭鬼腦,可疑得很!
她也大方,冷冷丟了句︰「想瞄我就光明正大點,我很大方的,看一下不會要死要活,鬧著要你負責的!你愛看,我也不會吝惜讓你看。」
惡——
「我怎麼有反胃的感覺,真奇怪……」很夸張地以行動反駁她的說辭。
冬葦也幽默地回他——
「你還好吧?」也隨著他作起戲來。「通常聞到腥味,突然會引來一陣惡心的婦女,那癥狀就代表是懷孕了,可如果男人也會的話,恐怕這問題就大了!你要不要上醫院檢查看看,到底是你懷孕了,還是單純的腸胃不好?」
她這分明是在耍他嘛!
「我沒懷孕,也沒發胃腸病!我會想嘔吐是因為你大自夸、太抬舉自己所致!」
「我對自己有信心,難道你不服氣嗎?」
他當然不敢,只是他也拜托她好心一點,用餐時間別戕害他了。
「我吃飽了,先走了。」
忙亂中,扣子也沒扣好,便趕著離開,以免昨晚的可怕聯想又跳上腦際,而致使情況失控,他是這麼擔心著。
冬葦始終無心地對他溫柔體貼,一逕認為在她尚未將他交給他未來的新娘前,照顧他是她的首要任務。
細心向前攔住他,並為他扣好衣扣,此舉令冠侯喉頭一陣緊,猛吞口水,仍鎮不住混亂的心神。
在她松手之際,冠侯啞著聲,困難地對她說︰「別再對我好。」匆忙撇開她的溫柔與善意。
冬葦看著他離去,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告訴他並向他宣誓,
她不會有,也不要、更不想涉足愛情,他大可放心地信任她,別在她面前築起一道城牆來防她……
可惜他走得匆忙,她沒機會向他保證。
***
壁侯有點失神地坐在車內,發呆出神。
他沒想到,才短短兩個月時間,一切全因沈冬葦的出現而打亂。
警察生涯無端換來個苦差!在這之前,出外勤坐內勤,他是樣樣得心應手,再累也不怕,操太多也接受了,緝捕要犯更是神氣,現在卻調他個基況的差,卻也折騰的他最摻。
可怕的是,冬葦那張嘴,逢說必中,靈異得很!如果是好事,他多少還會尊敬她,祈求她多開金口,偏偏她是烏鴉天性,吐得出口的淨是一些壞事,害得他屢屢中獎,甚至連莊,他能不嘔嗎?
再想起呂家有個更大的麻煩等著他……唉,這會兒他是氣,瘦了也要不到國賠了。不行,他得自強,凡事畏縮逃避是無法解決的,拿出男性的魄力,才是當務之急,也才能解燃眉之急。
不羅嗦,不走不出名。
有了打算,便生勇氣。
來到呂宅,他主動出擊找偌宜。
***
偌宜正和母親喝咖啡,大和解。
「媽,我有中意的人。」
呂母優雅的手,突然抖動一下;雖很輕微,但心思細膩的偌
宜卻已然發現……
「媽,您不同意女兒——」
「不是我不同意,而是你可想過,邵又暉才和你解除婚約,目前他又沒新歡在身邊,萬一你比他早傳出喜訊,你想,他會放過你嗎?依他那性子,沒有他要不到的東西,偏偏你是唯一從他手里月兌逃的獵物。他若不甘心,又怎會放你快活?偌宜,你們姐妹幾人就你最乖巧听話,媽沒道理阻礙你幸福,但話說到這,我相信你也懂得我的顧慮才是。」
當初為了逼邵又暉放手,偌宜可費了好大的勁。分開雖有半年之久,但邵又暉一向處在優渥的生活中,根本不知民間疾苦,也因此養壯了他的野心與佔有欲,正所謂IQ低、IQ差,愛情指數又歸零。
偌宜千方百計拖延婚事,他雖早放話不願久候,但她在得到父親默許下,雇用了私家偵探調查他的惡行惡狀,這也才迫使他不得不放手。也因此,知道他心有不甘,所以即使她身在法治國家,猶擔心害怕行事瘋狂的他會使小人手段來加害她。
但平靜無波的生活也過了六個月,他一直沒有采取行動,她也稍稍放松戒心,認為風頭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