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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選妃不求人 第14頁

作者︰唐絮飛

正當他們不費吹灰之力找著狗洞的地點。

小三子對他說︰「少爺,可還容得下你出去吧?」小三子還洋洋得意自己的主意受用。

仲甫在那洞口端詳好一會。這哪叫做洞!?簡直比縫還要小!教他這麼大一個人鑽過去,除非他整個人趴在地上,緩緩爬過才行吧。

但,他今日這一身可是名貴絲綢,若真教他一爬,出去是出去了,卻教他怎麼走進歡喜樓?

不,基于這個原則,他寧可今夜無美女相伴,也不要破壞他二十多年來玉樹臨風的形象。

他說道︰「不去了,反正天色已晚,本少爺今日公休。」

嘿!二少爺今天最像個人了,要不,他身邊天天都是胭脂紅粉味,哪來一天還他清香?

仲甫大搖大擺地走回房去。枉費今夜這美麗月色。哎!他又得孤家寡人、孤枕獨眠了。

*>*>*>話說冼家自玉蘿失蹤後,冼家二老便不時差人打探女兒的消息。

自金花傳回大小姐喬扮男裝混入朱府一事後,二老不時為女兒的安危擔心。

憂心她一個不小心便遭朱府家丁玷污了清白,到時候她可連東宮娘娘的邊也甭沾了;二來也憂心她細皮女敕肉的千金大小姐會受不了粗事折騰。這會冼家二老天天唉聲嘆氣。捎去的信,又怕露出破綻,也不敢太張揚。

而朱府內的金花也盡責地尋找大小姐。只是沒個姓名,要找人可真難,全憑底下冼家陪嫁的侍婢們,一有機會接近下人時,才得以找人或打探消息。

可是,朱府乃名門望族,自然府大地也大,而且分布又廣,想要找個底下人,且還是個不知姓名的,實在比海底撈針還難。

再者,想要求查看底下人名單,總也要有個理由才行,無緣無故請求調閱,似乎不怎麼成理,因此她們只好死了這條尋人途徑。

金花表面上十分悠閑,沒她事似,但私底下,她卻用心模清朱府大小的個性。

這麼做,也是為了方便尋找大小姐。花了三個月研究,上至老爺、夫人,下至婢、役,無不用心。所謂,知已知彼百戰百勝,不先模清諸人底細,怎麼能吃遍朱府大大小小、收服人心呢?

為了大小姐,這幾夜金花成了夜行客。人家夜里是休息時刻,而暗夜里她才活躍著呢。

出來幾夜,一直相安無事。

今夜,她又出來了,星稀月淡,偶吹夜風的確適合當夜賊。查遍中院、西院、北院,只差東院未查。是以今晚她決定查至東院來。

包夫打著更,然而今夜朱府又多了一名夜客,那人不是金花,卻是……。

金花整個人貼在牆壁上,只待更夫通過。她躡足移動,嘿,她動,來人正巧也動,彼此移動之間,金花是個弱女子,膽子自然也小。

來人警覺性高,在探知除他之外另有他人時,心中暗忖︰反正烏漆抹黑,甭管來人是誰了,大手掩住即將出口低呼的對方,一個踉蹌,兩人竟糾纏在一塊,金花心中的恐懼愈形升高。

仲甫差小三子找來歡喜樓的老相好——怡紅姑娘上東院,此地除非貴客臨門,否則是人跡罕至。嘿,他手接觸到的竟是一股女人清香。天是暗了一點沒錯,但,他可以確定,來人是名女子,而這名女子也正是小三子帶來的怡紅姑娘。不分青紅皂白,也不管這可是以天為帳幕、以地為枕席之花園。禁錮已久的沖動,早教他這自比風流,而有點下流的色性男子無法控制。

金花在毫無抵抗能力之下,平白失了貞節;失貞事小,日後的後遺癥才是她所憂心的。

仲甫狂歡之後,連日來的委屈消失無蹤。

他由褲囊里取出一錠銀,在她耳邊細語︰「哪,打賞。」

打賞?金花怒不可言,黑暗中見他胸前有一只玉佩,突然用力拉扯,玉佩也隨之斷落。金花衣衫未整便逃離現場。

心中有說不完的悔恨,她恨今夜的東院行。

倉皇中仍不忘衣衫不整,在一屋角處整好衣衫,才悄然返回繡閣。

她一回房,水兒便問︰「金花姐,你怎麼一頭泥草?」

她不自然地推說︰「跌了下來,幸有軟泥護身,才不致受傷。」

她知道,水兒一定會要求查看她身上是否有傷痕,故她趕忙解釋。

水兒還善意叮嚀她凡事要小心。後來在金花的催促之下,回房休息。

待水兒一走,她真是欲哭無淚。躲過了那「狼」君,殊不知仍躲不過魔爪的侵害。

看著緊握在手心中的一只虎型玉佩,淚水簌簌流下,今夜,是她最漫長、也最難捱的一夜了。

仲甫仍不知怡紅姑娘為何只愛玉佩,不愛銀兩。

他們相識這麼久,他這才知道,原來,她也有不貪財的時刻,這一點,太令他感動了。

整衣走回房之際,小三子鬼鬼祟祟對他說︰「少爺,你去哪了?怡紅姑娘等你等得可久了。」

等我?她根本等不及我來了。于是對小三子說︰「怎麼了,剛剛銀兩才說不要,現在又反悔了?」

小三子一頭霧水地看著少爺。「少爺,怡紅姑娘一直都待在你房內,她又哪來剛剛不要銀兩,現在又要呢?」

仲甫終于听出小三子話中的玄機。「你是說怡紅她一直待在我房內?」

「是啊!我可以作證的,她確實一直待在少爺您房中。」

仲甫這會心中大起疑問!不是怡紅,那——東院那名女子是誰呢?

在此時全然消退,腦子也恢復至正常的狀況,這才意識到情況嚴重。

見少爺口中念念有詞,小三子急問︰「少爺,怡紅姑娘她……」

他揮揮手說︰「給她幾兩銀子,打發她走。」

小三子真的不懂,二少爺怎會突然反常哩!平時踫見女人比踫見什麼似的猴急,現在竟肯白白送走可愛動人的怡紅姑娘,這未免太奇怪了。

不過,做人手下的是沒資格管主子的事,乖乖听令行事。

小三子入房內,要怡紅姑娘著裝回去。

嘿,不做事仍有銀子可得,她自然開心,也不多問,便隨小三子出了朱府。

待她一走,仲甫人站在門外踱步。也不知何來意念,竟抬頭望向繡閣方向。這一望不得了,竟瞧見冼家那小姐也往這望來。看來,她已觀看有一會時間了,他非但不感歉疚,反倒是……哼!誰叫你的鬼咒害我得禁欲。呵!現在別的女子來了,她也怨不得他。基于這樣的心理,他還不屑地、帶點示威性質地進入房內。

金花一回房,也許是因自己今夜的落難吧,一方面愧疚于他,另一方面是難諒的舉動,又見一名女子出入他們的新房。這會,她才大大降低自己的罪惡感。

夫君投來的不屑目光,她是看見了。但她只擔心,萬一與那人珠胎暗結而至東窗事發,她拿什麼來向眾人交代呢?憂心吞噬了她的心神。

次日一早,她與仲甫在大堂踫面。他依然瀟灑自如,自在得很;反觀金花,卻是一臉的疲憊。

朱夫人關切地問道︰「玉蘿,你看似不舒服,有哪不對勁嗎?」

朱夫人的明眼與關心,教金花有苦難言,索性搪塞道︰「回婆婆的話,玉蘿昨夜犯頭疼,所以,今天精神差了許多,不過不礙事,已緩和下來,請婆婆不要擔心。」

一听媳婦不舒服,她老人家立刻差人找來大夫。金花見要找來大夫診治,便忙著推說沒事。但,朱夫人可不這麼認為,堅持找城內最出名的大夫過府診治。

在拗不過的情況下,大夫請來了,一把脈。嘿,沒頭疼征兆,倒有脈象亂的結果,大夫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吩咐下人隨他回藥鋪抓幾帖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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