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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想談戀愛 第17頁

作者︰唐絮飛

霍母抬頭看見兒子回來,口吻極差地︰「叫你做人踏實點,可沒叫你這麼會‘做人’。」

適才盈頓便對霍母說,她懷孕了,而月復中胎兒的父親便是霍槐恩。她知道他肯定不會承認,畢竟他們確實未曾發生過關系,她只是希望由他陪她一塊去拿掉孩子。霍太太對盈儷的印象有限得很不好,女孩來過一、二回,不過全是自個兒來,而且每一回來,總在槐恩不在的時候,故他們之間是否有任何關系,她其實也是了解不多的。

但事隔如此之久,槐恩與若值又這麼熱絡地交往。兒子的本性,她多多少少了解。他長得有女人緣,女人黏他,是十分自然的事,但現在驗孕單來了,叫她堅不相信似乎有點殘忍,叫她相信,又沒個證據。見盈儷哭得這麼委屈,唉!叫她說不也真不忍心。「媽,你在說什麼呀?還有,你怎麼會來這月他實在不懂,他們也算分手許久了,她還來他家做什麼?還有什麼東西「做人」失敗了?又關「做人」什麼事?若渲只是冷眼旁觀事情的發展。她對堂妹的個性並不陌生,她得不到的東西,一向是不準別人妄想的。她同堂哥一樣,具毀滅性的性格,不過,與其兄相反的,她毀的是別人,不是自己。

見兒子口氣不佳,霍母也好不了。「盈頓她說——」

‘伯母,不如由我親口和槐恩說好了,這種事——」

霍太太也知女孩子家的顧忌,故默許了盈儷的要求。

「也好,槐恩,你帶盈儷出去走走談談。」

盈麗可不想將這樣的丑事大咧咧地公開談,于是要求︰「不,這事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下談,要不,我們到你房間談吧。」

她的主動要求,霍母也同意。

「也好,上去房間談吧。槐恩,帶盈儷上去談談。」霍太太見盈儷已走在前頭,仿佛女主人似的,心底有點不開心。

在他欲上樓之際,即對若渲使了個眼色,若值只是點點頭,也不表示什麼任他們二人上樓。

待盈儷上去,霍太太見若渲一點不安的神色也無,便問她︰「若渲,你不怕槐思和盈儷共處一堂會發生什麼事嗎?」

她搖頭表示︰「我信任他。」

「‘包括他與盈如有了孩子的事,你也相信他?」

孩子?誰和誰的?

「伯母,你說盈煙和槐恩——有孩子?」

「是啊,盈儷是這麼說的。」

見若渲只是一味的淺笑,霍太太再問︰「若渲,你笑什麼?」

若渲還是那句老話︰「我還是信任他的為人。」

在一旁的二姊便說︰「對嘛,我早賭若值才不會被這種無聊的把戲挑撥,我老弟是什麼樣的人,我這個做二姊的豈會不知?媽,若槐恩是個重欲的人,早在國中時期就不知要當上幾回爹地了,你怎麼這麼不信任他嘛。」

霍太太也不是執意認定兒子做了壞事,只是乍聞這樣的消息,心情難免激動。若是盈儷嫁禍槐恩,那她的居心究竟何在?現在盈儷親自和魄思談了半個小時,也該有些結果了。果然,沒一會,槐恩便先下樓,大伙皆識相的不去問他結果,只是專注于電視螢幕上。「若渲,我送你回去了。」

‘幄。」若渲起身向霍母及二姊道別,便同他出了門。

兩人一上車,她仍是只字不提,最後還是他耐不住性子地問她︰「你不問我結果嗎?」「你想說出來便會說了,何必我問呢?」

「你喔,想退逗你都不行。」

他將情況大約說了。盈加的目的是要他陪著去拿掉胎兒,說什麼怕家人知道。怕同學知道,總歸一句話,即使無關他的事,她還是想盡方法賴他一點。

「那你決定呢?」

「我們一塊陪她去好了。反正我又沒做出那種下流事,怕什麼,對不對?」他的坦然倒令她更加添良好印象。兩人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信任,槐恩早知道若渲的為人,只要講明,她絕不是不可理喻之人。這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愛意表現了。

槐恩與老道如約在某家婦產科門口等盈儷。

遠遠的便見她面帶得色地前來,不過當她看到槐恩身後的若渲後,歡喜頓時化為憤怒,轉身便往回走。

槐恩叫住她︰「盈如。」

她約在十尺之外停下腳步,不過並未回頭。槐恩走向她。

「既然來了,為什麼還要走?」

她仍舊不答。若渲一直不插入兩人的對話。今天她是應邀而來,至于盈如什麼想法,她不想,也不願去了解。

良久,盈儷才恨道︰「你全對她說了?」

槐恩點了點頭。「我和她之間,沒什麼可隱瞞的,所以,我要做的任何事,她都有參與的權利。」

盈儷回瞪了著追一眼。「你太過分過了。」

她口中的你,教兩人搞不懂她意指何人。反正他今天是以盈如未來堂姊夫的身份在幫她,要不,他才不想趟這渾水咧。

槐恩心平氣和地對她說︰「盈儷,現在到底去不去?」

這才是現實的問題,再不拿掉,肚子日日隆起可見不得人了。她答道︰「當然去,不去的話,我何必站在婦產科門口?」

有了她的決定,槐思與若渲先進了醫院,隨後她才進來。當填資料時,護士小姐問盈儷︰「父親有沒有來?」

她指指槐恩。「有,他在那。」

多麼奇怪畫面!護士小姐見盈如一個人站在掛號處,而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男人,也就是她口中孩子的生父,竟和另一名女子親見的站在一塊,好奇怪喔。

「身份證呢?」

盈儷喚了他︰「槐恩,身份證。」

他由若渲身邊走過來,並從皮夾子取出身份證,在護士的督導下簽下名字後就若無其事的走回若渲身邊,仿佛這件事與他無關似的。

護士私底下偷偷地問她︰「你先生和那女子是怎麼一回事?」

盈如淡淡答道︰「他的新歡。」

對于她的答案,可讓護士小姐們有嚼不完的舌根

「太囂張了吧?舊愛拿孩子,連新歡也帶來,不怕傷了舊愛的心喔。」

盈麗一個人進入手術室,而槐思則一直陪在若渲身旁。

在候診室中,不少人問他︰「和你來的女人,是什麼身份?」

醫院里,尤其是婦產科,多的是三姑與六婆。

「她喔,是我妻子的堂妹,糊里糊涂地和人家有了小孩,叫我來代簽。可我又怕老婆吃醋,所以才帶她一塊來。」

經他解釋,才有人恍然大悟地直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結果他贏得了「標準先生」、「友愛兄妹」的封號,將他原先給人的不良印象全扭轉了過來。

罷出手術室的盈儷顯得十分的虛弱,但她堅持不辦住院,又不想回套房一個人孤價伶的,是以要求槐恩︰「先帶我回你家好不好?我很不舒服。」

槐恩告訴她︰「要不,先住院再說。」

「不,我才不住這,我怕別人知道我來過這,惡見盈儷干嗯陣陣,若遍對她說︰「要不,這離飯店很近,我們先送你過去我那——」「槐恩——」

盈儷以求救的目光望向槐恩,但他卻視而不見。

「也好,照若渲的意思去做吧。」

兩人很有默契地將盈儷的私心推翻掉,將她送進飯店休息。

也許是太過于虛弱,她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說不。

人生總有高低起伏期,也許此時正值若渲的低潮期吧。

堂哥肅峰找上門來,當時天色已呈灰暗,加上他晦暗的面孔,更令人不舒服了。自來到之後,他一直沉默著,且帶有那麼一點異常。

「堂哥,你來,不會只是要和我對看吧?」他一直盯視著她,仿佛要將她看透似的,那感覺著實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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