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乃女乃——」
「鎮山,若菱呢?」秦老太太才不管他們兩人有任何的不滿意見,反正她也只不過是照慣例執行應盡的任務。
「若菱在大姊那一桌。」
「你們坐,我過去那。伶紅,我們走吧!」秦老太太有意無意的看了秦孝柏及詹楚琳一眼,才拉著秦伶紅走了。
她們一走,秦孝柏立即發表得令後的感言。「爸,這會不會太……女乃女乃她可是寡——」他未說完,秦父便比了個噓聲制止他說下去。
「你該煩惱的是今夜怎麼過,而不是關心女乃女乃的問題。」秦父起身,拍拍兒子的肩膀。「兒子,祝你好運!」秦父離開他們,任由他們孤軍奮戰了。
「琳琳,我們——」
「照原定計劃。」
詹楚琳才不理他咧!一切可是有法可憑的,誰也越不了矩,否則她可以不計後果的無條件提早毀約的。到時候,他可別怪她幫人不幫到底。
送完客,她也站酸了腳,厚重婚紗,依她四十八公斤的體重而言,實在是沉重的負荷。
在伴娘的陪伴下回房後,秦孝怕體貼的問她︰「累了吧?」
「還好。」她一回房,立即月兌下高跟鞋,哇!好棒噢!如解開枷鎖般的自在放松。
詹楚琳月兌下婚紗,並在伴娘的協助下,拔下滿頭的珍珠夾針,卸下濃妝,換上便服,回歸素淨的面孔。她坐在床沿,心想︰老女乃女乃真會「體貼」人,偌大的房內,一張椅子也沒有,更甭提沙發了,而且一張席夢絲特制「大」床,比普通尺寸還大上不少,夠毒了吧!讓他們無處可閃。
請出了伴娘,詹楚琳無奈的問秦孝怕︰「怎麼辦?」
「睡覺嘍!」秦孝柏也知道這是女乃女乃的計謀,只是不知她的安排會讓他們這麼親密。
「那你要睡哪?」詹楚琳問他。
「睡這嘍!」他手指指床,房間內唯一的一張床,他們是別無選擇的。
不過詹楚琳是手指地板。「你必須睡下面。」
「下面?地板,不會吧!」
「我們有明文規定,你別忘了。」
秦孝柏心想︰這花崗石硬度的地磚,很損人骨頭的,他若真睡上三個月,全身骨頭不告分家才怪。
「我們可以再商議一下嗎?」
「不管,反正照合約走,誰也不準有特例。」
第一夜,相安無事的過去了,可是秦孝柏一早起床,簡直是站不直腰了。
秦老太太差人上來請他們下樓用餐,他一副腰酸背痛的齜牙咧嘴狀,讓人不禁會意一笑,肯定是昨夜春宵苦短,廢寢忘「時」的打拼過度的關系了。
大家也識相的不拆穿他縱欲過度的行為,直到一個禮拜後,秦伶紅開口問詹楚琳︰「琳琳,你也是性趣旺盛的女人喔!」突來的語帶玄機,令詹楚琳不禁抬頭看了秦伶紅一眼。
詹楚琳白天會在大宅里閑逛,或是偶爾摘摘鮮花,插滿大宅的每一只花瓶,當然古戛化瓶除外。這已成了她的例行性工作,她才剛出來摘花,秦伶紅已跟在身邊,一開口就問這麼富爭議性的問題。
「伶紅,你發現了什麼嗎?」
「我不用發現什麼,這已是人人皆知的秘密了。」
「秘密?何以見得我興趣旺盛?我只不過是出來摘花、插花罷了,何來什麼興趣旺不旺盛之說呢?」詹楚琳對她戒心挺重的,只是今天她的問話未免大唐突了。
「此‘性’非彼‘興’。」
「伶紅,你到底在說什麼?」詹楚琳是真不懂而非裝蒜,秦伶紅的話中話很深奧哦!
秦伶紅蹲在她的身邊,順手摘下一朵沾了露水的玫瑰,舉至鼻尖略嗅了一會才說︰「女乃女乃要我告訴你,春宵人人愛,可縱欲過度是會死人的喲!」秦伶紅似笑非笑的說著。
詹楚琳不懂,她哪有縱欲過度?她現在可還是個處女呢!秦伶紅到底在說什麼呀!「伶紅,我哪有縱欲過度,你又怎麼知道我——我們縱欲過度呢?」詹楚琳不服氣了,一張白紙硬被染黑了,豈能不氣?
「我不用知不知道。你看看堂哥,每天起床又是腰酸又是背疼,這不就證明了一切嗎?」
原來連他這樣也能傳出這種話來,詹楚琳可大傷腦筋了,怎麼辦?以後該叫他睡哪?房內唯一可供他睡個好覺的地方唯有那張床了……一切只好等他回來再重長計議了。
秦孝柏又窩到左耀俊那去了,並且請了一位按摩師來服務他的腰及背。他半趴在一張休息床上,按摩師是很用力的推拿,而他卻是滿腔的郁卒之氣不能平抑。
「老兄,你干嘛?節制點嘛,何必這麼奮戰呢?」連左耀俊也當他是夜里不好好休息,老是「性致勃勃」的,才會搞得身子這麼疲憊,殊不知——他是有苦難言呀!
「我才沒有奮戰,這幾天,天天和地板相擁而眠,縱使有千軍萬馬般的性致,也會——」秦孝柏道出這不為人知的苦楚。
左耀俊坐在他身邊的另一張床上,很不可置信的抬起頭說︰「你一直沒破功嗎?」
「哪有機會!」
「可是大嫂她——」
「她完全不給我機會。」秦孝柏無奈又泄氣地痛恨自己,早知道就別提這種亂七八糟的建議,也不用今日受此苦難,又求助無門。
「她不給你?這大過分了,為人妻的竟不履行同居義務。」左耀俊無法想像,新婚夜,天天面對喜歡的女人,卻只能表現成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大沒天理了,男人無法發泄,是很痛苦的一件事那!
「耀俊,我——」秦孝柏原本想解釋他的所謂「不給」是什麼東西後,但是這件桃色契約若曝光,也就枉費了他精心的策劃——一年成家安定老女乃女乃的心的合約本意了。不行,要忍耐,不能說。
左耀俊見他說不出話來,便搶先回答他︰「孝柏,我知道你的痛苦,不如由我出面教訓教訓她,如何?」
「喂!千萬別去,否則我在這投資一事鐵定曝光,不止我妻子那一關過不去,連我女乃女乃那一關,也會淒淒慘慘的。」經秦孝柏制止,左耀俊這才想到,當初他是小心翼翼投資宙斯俱樂部,若哪天此事一曝光,非但他的人格會貶損,連帶的信用度也將跌停,這利害關系太太了,冒險不得呀!
「對喔!差一點忘了,可是總要有個辦法度你出苦海吧!」
「會有辦法的,只要出了秦家大宅,我便月兌離苦海了。」
第九章
「怎麼說?難不成在秦家你不敢對她下馬威,來個霸王硬上弓。在其它地方你就敢了嗎?」左耀俊自作分析的說著。
秦孝柏現在只想著怎麼逃出秦家,而且是要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提早出秦家。
按摩了好一會,身體狀況有點起色後,付完帳打發走按摩師。秦孝柏坐起身來,穿上衣服便準備走人。
「老兄,家庭不溫暖,我們去喝兩杯,如何?」
「不了,我該回去了,已出來太久了。」
「怎麼?怕冷落嬌妻嗎?
「你大話別說前頭,搞不好她將來會是你的小姨子!我先走了。」他拎起外套走出俱樂部。
秦孝柏回到鶯歌秦家老宅,正好趕上午餐時間。
車子泊入車庫,秦伶紅已站在大門口等他了。「堂哥,回來啦!」
秦孝柏見她這麼熱心的打招呼,說真的,還真的有點發毛咧!「伶紅,還沒吃飯嗎?」
「全等你一個人。」秦伶紅轉身回屋內,秦孝柏也立刻跟上,他一進廚房,煮飯的太太驚訝的問他︰「小少爺,你餓了嗎?」
「我——」秦孝柏這才了解了,他回頭走出廚房,是秦伶紅那丫頭在尋他開心,害他出糗。他一走到客廳,見她悠閑坐在沙發上翻報紙。「秦伶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