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遵命!」約莫過了五分鐘,霆琳才緩緩下樓,相同的裝柬,只是少了剛才撲鼻的香水味。詹母立刻趨前——「琳琳,出門呀?」
「和朋友出去喝個茶、聊聊天。」詹楚琳不敢正視母親,怕泄露了目的。可是做母親的也不是白養她的,女兒心里想什麼,也多多少少猜得出一點。說喝茶還不如說去談情說愛;說朋友,不如坦承不諱是情人。
「那還不快出門?時候不早了。」詹母催她趕緊出門。
「那我先走了。爸,媽,再見。」
「再見。」
她一出門,詹父便說︰「年輕人全出去了,只剩我們兩個老公婆了。」今晚楚嫣也出去約會了,現在小女兒琳琳也送出了門,這會兩老只有大眼瞪小眼,自個兒過兩人的周末夜。
鄭母提議︰「宏澤,不如我們也學學年輕人,出去兜兜風,如何?」
「喔,這個主意不差,晚飯過後,我們就去夜游。」有丈夫贊同,今夜他們有得打發這個快樂的夜晚。
第四章
詹楚琳來到宙斯俱樂部時已六點半多。
「小姐,用餐或喝茶?」一名男侍過來招呼她。
「用餐。」
正當她在點餐之際,另一名男侍在先前那名男侍耳邊不知說了什麼,結果先前的那名男侍對她說︰「小姐,撒旦先生在老地方等你。」
詹楚琳一時之間面紅耳燥,心跳急速狂奔。「那——」
「請跟他走。」侍者將她交給後來的那位男侍,並撤走桌上原本替她準備的茶水。
詹楚琳跟著那名男侍身後,上了早先走過的通道,上了樓梯,同樣的那一扇門,撒旦已靜候等待她的到來。
秦孝柏自四點半就進駐宙斯俱樂部。他猜準她會來,也很有耐性的等到六點半。等到她終于出現了,他立刻差人帶她上來;兩個小時的等待算什麼?,她出現在宙斯的那一剎那,所有等待時的焦急全化為無比的喜悅。
「Momo,我現在看起來怎樣?」
「老板,你已經問了相同的問題七遍了耶!Momo堅信老板已淪陷在那名女子的石榴裙之下了。
「有這麼多遍嗎?」
「當然。」也許,誠如人言,戀愛中的男女總是神智不清、記憶力也大失。秦孝柏已等不及她的到來了。
「Momo,馬上消失。」在她上樓之際,Momo早被清除出場了。
「Yes,sir!」Momo由另一小門出去。
秦孝柏坐在氣派的辦公椅內。今天,一只面具遮蓋住他三分之二的臉孔。身上是一襲白色的海軍裝,襯出他雄赳赳的英挺體態。
詹楚琳在辦公室大門前,做了一下下心理建設,她期待他會以怎麼樣一個方式來度過今夜?幻想他會以何種裝束來面對自己。
門一打開,哇!她的內心猶如千軍萬馬奔騰!他簡直帥到了極點!她站在門口,竟是不進也不退的。
「你不進來?」當他見到她這種贊嘆的眼神,信心不免大增。
「喔!」詹楚琳一踏進辦公室,她身後的門也立刻關上,這三十坪大的空間中,只充斥著他們倆的呼吸心跳。
詹楚琳走向他,因為他已伸出一只手迎接她的靠近。
「我擅自替你點餐,你不介意吧!」
多麼紳士體貼的問話,詹楚琳想也不想的回答︰「不會。」
他站了起來,並執起她的手,牽引她到一張約二尺寬的圓玻璃桌前。
打她剛剛進門來,她的目光盈滿著他的身影,完全沒有注意到這燭光晚餐的存在。現在仔細一瞧,一朵含著水珠的紅玫瑰花,驕傲地綻放在一只彩釉細瓶中,燭台上一支五彩燭光,浪漫的音樂,將他們與場外的喧囂完全隔離。
喝了口薄酒,詹楚琳開口說道︰「不太具真實感呢!」
對面的秦孝柏可不這麼認為,他的快樂全在面具的掩飾下方能展開,他相信這一切不是海市蜃樓,也非浮扁幻影;這種特地營造的浪漫氣氛,使他可以安然放下戒心、敞開心扉。
「會嗎?」他舉酒淺酌。
「這是餞別宴,還是——」她可不希望這是他們的最後一餐,縱使灰姑娘的夢終會有醒來的一天,可是她還是不希望美夢會這麼的短暫。
「我預約你的每個周末夜。」
「每個?」詹楚琳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YES。」
「我一定在作夢。」詹楚琳夸張的擰了自己的臉頰,會痛耶!那麼這是真的嘍!
「不,這是真實的。你模模看,我是活生生的,有體溫的。」
「我知道,你是血肉之軀,只是——我們只有周末可以見面嗎?」
他幾乎要月兌口說出︰「我們除了休假日,幾乎天天見面。」可是,他還是硬生生吞下這些會壞事的話語。
「我只有周末才有時間來這。」
「你白天還有工作?」詹楚琳知道她不該問及他的私事,只是她壓抑不下那股沖動。
「你為什麼這麼問?」他的語氣不再熱絡,她反而不知該怎麼收場。
「秘密是嗎?那就讓我們之間也有點秘密好了,我敬你。」她舉杯敬他。
秦孝柏思忖了一會才舉杯。「我只有這個時間,才可以任由感情奔騰,何不一起恣情度過這周末夜。」
「OK!」
今晚宙斯俱樂部頂樓正為一段美好的開始而訴盡浪漫,而樓下的客人也為台上的表演者痴狂不已。
「原來,你都在這挑目標。」詹楚琳往窗外一望,舞台、席間的活動,站在這居高一看,是完全一目了然。
「這已不再是秘密了。」
「為什麼?」
「你該知道的。」他突然從她的身後抱住她,他的呼吸變急促了,男人的野性已逐漸在他的體內蔓延。
耳根的燥熱感,使她沉寂的熱情也被引燃,喉頭上的「不」是怎麼也發不出來。她的嬌喘,惹來他更多的;他的手在她的身上火熱游走,穿過鈕間的空隙,直探她女性豐盈飽滿的雙峰。
她忍不住申吟出聲,也許是他理智,在他們欲突破那一道防線之際,及時的懸崖勒馬。他臨時煞車的動作,令她那早已迷濛的雙眸無法置信。
「為什麼?」
「聰明的我們,該停止這一切。」他替她扣上鈕扣。
她知道他的內心在交戰,可是他及時停止這荒唐事發生,其實她的內心是很感激他的。
情潮在短短幾分鐘內盡褪,他海軍制服底下竟是一絲不掛的,她今天放肆自己大膽撫模他堅實的。詹楚琳心中十分明白,只要他願意,她是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她默默不語。太瘋狂了!現在的行徑若讓家人知道,大概就不能姓詹了吧!
他見她不語,還以為她在埋怨他的及時收手咧!「在想什麼?」
「沒什麼。喔!對了,你今天不用出場嗎?」
「我本來就不出場的,那一回是因為臨時缺人,所以才會拖我下水的。」他解釋。
他們窩在沙發上,他的手橫過她的肩上,狀似親昵。詹楚琳不反對他在她的身上有任何不規矩的動作,可是他卻始終不再越雷池一步。
「你不問我做什麼工作嗎?」
「我知——」
「你知道什麼?」
秦孝柏差點說溜了嘴,幸好,立刻轉個話題——「我是說這是秘密,不便多問。」
「喔!」詹楚琳早沉浸在幸福洋溢的甜蜜中,全然忘了他露出的破綻疑點。
左耀俊一回來,旱就耳聞秦孝柏談「亂」愛了!這對三十多年來一直未曾發過芽的木頭再生,真可說是舉國歡騰的好消息。
「听說你鐵樹開花了?」左耀俊筆意糗他。
「還糗我!」秦孝柏是笑在眼底,爽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