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們也有結果,不然看看你也難逃外在影響而棄戴威轉投于他呢!」
「也許會,也許不會,拜托,我們怎麼還在這繞,談談別的好不好?」高昂的興致全被姓程的搞砸了。
「我們換個地方吧!」
「怎麼,這不好嗎?」
「心境不同,心情沒了。」
「不如我們到咖啡PUB,好不好?」
「好,走吧!」四人又一窩蜂地走掉。
程鈺浩一直盯著她們的一舉一動,直到她們離開為止。
第十章
席父一得知席政東與凌氏企業千金打得火熱,立刻征召席政東回家。
「政東,听說你現在和凌先生的女兒正在交往中,有這回事嗎?」
「爸,你耳朵真靈!沒錯,是有這一回事,怎麼了?」
「若是可以,快一點迎她入門呀∣.」
「爸,她不是那種溫馴的小綿羊,你必須有心理準備。」
「很凶嗎?」
「不只!又驕傲、又狂妄自大、脾氣又大、陰楮不定……」席政東一直數落凌訪玥的不是,令席孟榮有點心寒。心想,這麼多強悍的形容詞可加諸她的身上,她豈不是個超級小悍婦了嗎?
「你罩得住嗎?」
「沒問題!我席政東出馬,包準她乖乖地降服。」
「確定?」
「成的!爸,你要我快點娶她入門,我等一下會問她意見,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婚後我們不住家里。」
「為什麼?」
「不然天天上演全武行,你們哪受得了!」
「好,好,依你,全依你,經你這麼形容,我也怕跟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了。」
「習慣就好了。」
「那--我不給你壓力,你自己斟酌吧!」
「OK!我會全權處理的。」
案子倆一達成共識,席政東也開始策畫如何讓她這個河東獅正式怒吼了。
「訪玥,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沒有燭光、鮮花,也沒有浪漫氣氛和沒有悠揚的音樂,不適合求婚吧?」凌訪玥蹙著眉頭說著。
「那已褪流行了,現在是要酷的年代。」
「不然,鑽戒呢?」「什麼鑽戒,我很窮你不知道嗎?」
「可是至少也要有點像樣的東西嘛!」
「凌訪玥,你秀逗了是不是,在這哪有什麼可以像樣的?」他們現在正在大馬路邊,一輛追風機車上,今天又逢初二,哪來月光?現在正值午夜,哪來仍在營業的珠寶銀樓?他簡直要罵她白痴加三級了,他又不是神仙可以變戲法,強人所難嘛!
「喔!也對,現在街上已無人煙,店又打烊了。」
「你到底嫁不嫁?」
「不嫁行嗎?」
「講那什麼話,我又沒佔過你便宜,你好意思一副要我負責的口氣?」
「沒有啦!只是你好像天生是我的克星似的。」
「我也真倒楣,先交上個損友,再遇上你這超級大悍婦。」
「悍婦才好,才不會白白受欺凌。」
「誰敢欺凌你,找死是不是?」
「我有這麼厲害嗎?」
「是有那麼一點。」
「你大概是生來克我的,我都被你克得死死的,任你宰割,若在以前--」
「別以前不以前的,那已是過去式了!現在是「現在式加進行式」,別再炫耀你以前的豐功偉業了。」他可是咬死她的弱點,讓她翻不了身。
「好啦!你叫人上門來提親。」
「明天我立刻叫人去。」
「喂!現在已算是明天了,你要什麼時間--」
「哎呀!你還抓我的包,你膽大包天哦!」
「我不敢啦!走了,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什麼時候變這麼乖,稀奇耶!」
「不跟你多說了,走吧!」
「抓緊了。」
「好。」
他如噴射機似的,「咻--」一聲往凌家急馳而去。
※※※
凌訪玥一回到家,見父親仍坐在大廳等她。
「你愈來愈不像話,天天混到三更半夜,太沒家教了。」凌父之前是因為她長大了,也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是好是壞自己也該會分辨才不去管她,可是這陣子天天夜不歸營,也不知和誰在鬼混。
「爸,我都幾歲的人了,早會分辨是非,不會做出有傷家風的事了,你大可放心的!」
「你和戴威--」
「我們不可能了。」
「那你現在和誰在一塊?」
她之前才堅持非戴威不可,才多久時間就已移情別戀,未免太善變了!
「席政東。」
「誰是席政東?」
「戴威的好朋友,他介紹的。」
「那姓席的是什麼來頭?」
「做木材的,沒什麼大來頭。」
「那席孟榮和他--」
「一點關系也沒有。」
「沒有?那你還和他交往?」
「我們個性又像,脾氣又相投。」
「我看你戀昏了頭,你以前不是常常堅持商業聯姻的嗎?怎麼才沒一會工夫就轉舵,連目標也換了。」
「爸,感情這事,feeling對了就行了,以前我不懂,光只會強求別人來附和我;現在我知道了,這種事勉強不來的。既然我和政東情投意合,湊在一塊也不錯。對了,爸,明天政東會托人來提親,你就答應他吧!我是嫁定他了。我累了,爸,你也早點休息養足精神好好看女婿吧!」凌訪玥一點也不將他這個老子當長輩看。
「訪玥--」
「爸,早點休息吧!」凌訪玥手還一邊朝凌父搖晃,人已拾階上了樓。
凌父可氣傻了!時代變了,他為人父的還得坐在客廳等門,等待夜歸的子女回來,這不打緊,竟讓晚輩的催他上床休息,他要抗議倫常反了!
次日,席政東果真邀了戴威及他們那票「膿兄唬弟」上門來求親。
凌訪玥一早即準備好等他們上門。
凌父可不,他窩在房內生悶氣,這丫頭太不給她老子面子了,他也懶得做面子給她;底下人來通報,他硬不肯下樓接待客人,還是凌訪玥上去硬拉他下來。
「爸,你拗什麼拗,人家大老遠上來了,你至少也出來見個面,則讓人笑我們凌家沒見過世面嘛!」
「哼!臭丫頭,我堂堂凌昱成在企業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那些毛頭小輩說見即見,那太貶低我的身分地位了。」凌昱成一氣她交個沒來頭的小子;二氣她一點也不尊重他這個老子,枉費他辛辛苦苦扶養她長大成人,她胳臂還往外彎,太氣人了。
「爸,反正我不管,我要定他了。」
「為什麼非他不可,你是不是讓他--」
「才沒有!他人很君子的,送上門他還不肯要,可見他人品多好。」
前一陣子說再踫上要給他好看的人,現在反而崇拜他如神祇偶像似的,凌昱成不得不感嘆一朝遭加寵,奉君如天。
「那你要我如何?」
「下樓欣喜地告訴政東,你很樂意將女兒無條件嫁給他。」
「你瘋了?至少也要吃餅,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若不吃餅怎麼成?光憑這一點我絕不答應。」
「吃餅?爸,這種觀念你還有?太古板了吧!」
「你懂什麼?反正沒餅吃免談。」
「好,好,好!我問問他的意見,如果吃,你要多少?」
「少說要六千斤。」
「爸,你說什麼?六千斤?」
「沒錯,六千斤!我養你這麼大,吃個六千斤你叫什麼叫?我養你也花了不少錢,你若再袒護他,我就--就免談了。」
「爸,你太沒良心了吧!一吃吃六千斤,你也不考慮看看他經濟能不能負擔。」
「喂!你搞不清楚狀況喔,你還沒過門,就處處替男方著想!你到底是姓凌,還是姓席?」
「現在還姓凌,以後就姓席了。」
「你……氣死我了!」難怪有人說「女兒賊」就是這樣,白白養大了還處處替外人著想。當然樓上談不成,只有靠樓下的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