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話和輕蔑的笑聲,江太夜差點氣紅了臉,受不住激的要出聲反駁︰「我……」
瞧見他帶笑的臉,她及時憶起實姐姐的叮嚀,硬生生忍住到嘴邊的話,滿腔憤懣卻有口難言,只好將怒火集中在眼楮瞪著他瞧。
氣死她了!用力瞪!
真好玩!天真小娃兒耐不住激將,看她激動的模樣,將話憋在胸口不說,像是比開口說話還難過咧。
朱納雍支著下頷,對她露出迷人笑容,像貓逗老鼠般的說道︰「我什麼?你連句話都說不全,不是小娃兒,那要喚作什麼?」
江太夜一听,氣得雙手緊握成拳。
這樣她還不說話?有趣有趣!比起往常那些風情萬種、媚眼勾人的歌姬,國舅這次送的禮倒挺新鮮,很能解悶用。
朱納雍笑笑的又說了句︰「本王方才說錯了,你不是十三四歲,應該是三四歲才對。小娃兒不大會說話的年紀只有三四歲,不會是十三四歲。把女人的年紀高估了十歲,讓你老了十歲,難怪你不願說話。」
江太夜這次終于忍不住的大聲抗辯︰「我十七快滿十八了!才不是十四歲!包不是三四歲!」
這樣就開口說話了?看來國舅送來的這個歌姬真的是訓練得不夠,心機不夠深,定力不夠沉,連掩飾表情都做不到。
雖然江太夜大部分的臉都讓面紗給遮掩住,但那靈動的眼眸實在透露太多情緒,即使掩著面紗,根本沒用!
「十七歲?本王實在看不出你已經滿十七歲了,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一副瞧不起人的口吻。
听見他說話的口吻,江太夜氣極。證據?她哪來的證據證明自己的年紀?這種事情不是單用眼楮瞧外貌身量,就可以瞧出來的麼?
正當江太夜又張口準備抗辯之時,赫然發現他一臉等著看好戲的模樣,這才想起打定主意不說話的她,已因他的話破了兩次戒了。思及自己這麼容易就受敵人牽動,她氣得想搬起桌子砸過去。
看著眼前這稚女敕娃兒變來變去的神色,真是有趣啊。國舅這次倒是送了他一個上等貨,只可惜臨場應變能力不足,容易落入敵人手里掐圓捏扁。
八王爺早年流連花叢,府內養著歌姬美婢數十人,容貌才藝皆是京城一絕。如今他已二十六歲,卻尚未立妃,眾人以為是八王爺浪蕩成性,舍不得放棄獨身生活。殊不知自從皇上七年前登基之後,他就開始逐步收起花心風流行為,此舉的真實用意並非皇上曾經對他嘮叨之故,而是皇位大事已定,他沒有必要再繼續扮演下去了。
不愛江山愛美人,這是眾人對八王爺的評價,殊不知,朱納雍連美人也不愛。至今能入他眼的美人,一個也無。
不過依照王府常收的「薄禮」來瞧,他那浪子形象似乎扮演得頗為成功。那些人難道沒發現他未曾傳出私生子一事嗎?此是其他不知有多少私生子的皇親國戚,他對女子的浪蕩行為算是很儲蓄了。
偶爾捉弄一下像她這般有趣的女敕娃兒,倒也是賞心悅事一樁。
朱納雍繼續逗著她玩。「拿不出證據嗎?沒關系,國舅送你來這,也不是要你證明你現在只有三四歲。」
瞧了瞧她氣紅的小臉,朱納雍心頭感到一樂,續道︰「唱首曲兒來听吧。既然國舅夸你聲音珠圓玉潤,想必你的甜嗓唱起歌來定是別有一番風味。還愣著作啥?快唱一首拿手曲子來听听。」
江太夜緊抿著雙唇,用力瞪著他恰然自得的飲酒模樣,恨不得直接拿那裝著委托物的盒子扔到他臉上,然後再拿起她慣用的軟劍,將他手中的酒杯一劈為二。
可是這樣一來,就會暴露出她來自不見山莊。實姐姐交代過,外頭的壞人都想知道山莊的位置,如果讓外人有機會查知不見山莊的位置,不但視為任務失敗,且比鏢物被劫還要嚴重,第二條莊規就是因這而訂下的。
等了等,朱納雍發現她還是堅持不說話,他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邪笑說道︰「你不唱拿手的曲子,那就唱我要你唱的曲子吧。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
話尾方落,朱納雍已飛身至她的前方,一個擒拿手準備抓住她的腕。
在他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動之下,江太夜來不及抽身離開,于是翻起手腕避開他的擒拿,以指代劍,打算狠狠教訓他一頓。
因他早先說的話而失去平常心的江太夜,渾然忘了之前自己的直覺告訴她,她與他的實力相差不多,也或許對方的武功略高過她也說不定。
瞬間,兩人就這般拆了十數招,江太夜漸呈敗勢;再過半盞茶的時間,她身上大穴已被對方定住,雙手被他牢牢緊握。
放開我!
穴道被定住,不得動彈的江太夜,用靈動黑眸傳達出她的怒氣。
小娃兒能與他近身拆數十招才被定住,以她這般豆蔻妙齡,有這等武功實屬不易。這般少見的女子不可能只是歌姬而已,她是國舅派來的潛藏刺客?但,不論是歌姬還是刺客,朱納雍都起了興致。
朱納雍心情很好的瞧著身前的怒火佳人。「還是不說話?多倔傲的脾性。」真是容易生氣,容易引逗的小娃兒,那種單純的怒氣,還真是有趣啊。
「哎,瞧本王忘的。」朱納雍臉上的笑容更熾。「女人會同本王說話,一般說來並非站在花廳,通常都是躺在床榻上,附在本王耳旁鶯聲燕語,嬌喘細吟。想必是本王忽略了外頭的傳聞,讓你在花廳枯站,你心中不快才這般不願開口。」
全無反應也沒啥趣味,朱納雍換成只點住她半身穴道,享受她在他懷里掙扎的扭動感。
朱納雍將她整個人橫身抱起,不忘以單掌緊握那雙欲掙月兌的小手,揚笑說道︰「本王現在就知情識趣的換個地方,好讓你盡情表現那副醉人的嬌聲美嗓。」
他抱著她輕松步往華麗雅致的內室,沿途欣賞她的表情。瞧她臉上尚無意會過來的表情,想必是未識男女,那麼……接下來的事肯定更有趣了。
拌姬、女刺客是很好的生活調劑品哪。
雖然听不懂八王爺在說些什麼,可是江太夜還是覺得不對勁。
是哪里出了差錯?
沒多久,被定住半身穴道的她就被放躺在一襲繡工精致又舒適的床榻上,下半身與又腳被制住的她眼睜睜看著他——「啊!」江太夜失聲驚叫了起來。他、他……他竟然在撕她的外衫。
這套美麗衣衫雖然不是實姐姐親手為她縫制,但應該也是某個人辛苦做的,他就這麼將它撕了,未免太不珍惜衣服了。
「我的衣服!」江太夜連忙自他手上搶救被撕開一道大裂縫的外衫,將它寶貝似的護在懷里。
「你的衣服?」朱納雍挑起好看的濃眉。「本王以為這是王府里的衣服。」他邊說邊將手滑進華麗衣裙內。
小娃兒真是憨傻得可以,只知護著被撕破的上衫,渾然不察自己的動作將自身衣裙撩高了好幾寸,正巧讓他的大掌順著那雙雪女敕小腳往上滑動。有掙扎才有樂趣呀。
發現她似是咬著下唇不說話,表情是說不出來的有趣誘人。
朱納雍繼續欺凌著她玩,說道︰「怎麼又變成不懂如何說話應答的三歲小娃兒了?」
快快快!只差一點,再忍耐一下。江太夜努力壓抑著想說話的沖動,告訴自己別受他言語影響。
順著她動彈不得的下半身,朱納雍輕撫她滑膩小腿,順勢往上探進,左掌不忘重新鉗制住她的雙手,以防她出招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