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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戀狂舞 第26頁

作者︰陶靜文

媽的,真難吃,古小月表情與他不相上下。

若古小月肯乖乖合作那還好,每回皆得用這種強行的方式讓她乖乖就範,兩人甘苦與共,他苦在嘴里、甜在心里,如此甜蜜的負荷豈是三言兩語能說盡。

「月,睡覺。」她困了,打了個呵欠。

「來,躺下。」他為她理好被子,打算去洗手間處理生理的排泄,怎奈一雙小手硬是揪著他的衣襟不放,為避免她再度失控,狂神十分痛苦地忍著,臉色愈發鐵青。

一陣突來的寒氣自他身後傳來。狂神心喜地轉向來人,「你來得正好,麻煩過來一下。」他一肚子廢水終于得以排出。

銀狐一身冷寂地走向床畔,他才一下飛機便被薩杰找了去,向他說明始末後便要他立刻趕到醫院,站在兄弟的立場他義無反顧。

「拜托一下。」狂神將古小月的小手輕輕扯下,移往銀狐黑色的風衣上,沉睡的古小月自然地抓住銀狐的衣襟,惹來銀狐的蹙眉,他相當憎惡陌生人的踫觸。

「辛苦你了。」解月兌後狂神神清氣爽,讓古小月的手重回到他的衣襟,「真有你的,才下飛機沒多久吧,風聲那麼快就傳到,你的事全辦妥了嗎?大忙人。」好久沒看到這位酷哥了。

銀狐若有所指地望著他,「還差一件。」這就是他來此的目的。

狂神的笑容霎時凝住,「我自己的事,我自個兒會處理。」他不想勞煩他人,尤其是自己人。

「狂神,別惹我揍你。」銀狐灰藍的眸子閃過一道厲光,不敢相信狂神竟為了個女人搞出這名堂。真離譜!

「那你得排在老大後頭,他老人家已先預約了。」怎麼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每個人都想揍他,他就那麼不討人喜歡?前幾日幻狼和裴姬也才剛從法國放話回來。

銀狐陰森冷峻的神情愈為凜冽,「你的女人處境很危險。」

他當然知道,中國情報局那票老頭雖然死了個主將雷風,但在古小月的死訊還沒傳出以前,他們絕不會輕易放過她。只要古小月的生死尚未證實,那夥人肯定會追殺她至天涯海角。

「只要我狂神活著一天,誰敢動她,誰就得死。」狂神目露凶光。

「照顧她是你自己攬上身的責任,你已無法再分心留意四周的環境,那會使你分神。」言下之意,就是他會為狂神擔起另一份責任。

「不需要……」狂神還來不及將話說完,銀狐就冷不防地讓他的肚月復吃上一記悶拳。

「我說過別惹我揍你。」銀狐冷然地立于床畔,「你盡避保護好你的女人,其他的事交給我。」

道完,銀狐又似一陣寒風離開病房。

死家伙,還真卯足全力揍他。

當狂神提著女管家瑪莎炖的雞湯欲推開房門時,直覺告訴他房內有人?能躲過銀狐設下的層層陷阱,此人必定大有來有頭,是中國派來的殺手?該死,他真是一步也不能離開,短短數分鐘內竟讓人順利潛入。

「那人對我設下的陷阱了若指掌。」銀狐的低語自狂神身後傳來,他一發覺有人闖入他的第一層障礙便立刻趕來。

銀狐在醫院內外設下許多高科技隱藏式監視系統與防盜系統,並親自坐鎮醫院內的監控室,所有的監視螢幕上並無任何可疑人物,令他有警覺的是醫院大廳入口的金屬測試器傳來的訊號。

狂神、銀狐命手下把守,由狂神踢開房門,銀狐身手俐落地向來者開了一槍。

槍聲嚇醒了古小月,望見站立于她床畔的人,古小月不驚反笑,「蛇!烈——蛇,好人。」

「賀青?你來這里做什麼?」狂神是「死城」的常客,與賀青有過數面之緣,明白她絕非池中物,美國境內沒人知道她的來歷為何。

賀青右手臂中彈,銀狐的臂上同樣挨了賀青的蛇形暗器。

賀青瞥向那頭朝她說話的人兒,「這丫頭怎麼會傷成這樣?」她從日本回來後听見留加向她報告消息,立即前來探望。分不清自己是以何種立場與心態,但她關心古小月,這點是不容置疑的,也許是古小月像極了她,總令她忍不住心疼古小月的處境。

狂神遲疑地盯著賀青,她與古小月不算熟識,頂多只是老板與屬下的關系,他不明白她為何如此關心。

「我沒必要一五一十向你報告我對古小月的用心,我只想知道她現在如何。」該死,丫頭居然喚她「蛇」,而不是「賀青」,古小月知道「青蛇」是她的代號,看來古小月牙傷得不輕。

「我也沒有理由一五一十向你報告她的情況,除非你有充足的理由讓我信服。」他看得出賀青對古小月的關心出自肺腑,只是不明白古小月為何讓她難以釋懷。

「沒有這個必要,純粹是朋友或同是黃種人的關心,隨你怎麼想。」賀青強忍住右臂傳來的痛楚,她及時按住傷口避免鮮血流出。

既然她不想多言,他便不再追問,也許這世上除了他,還有人真關懷古小月,這樣就已足夠。

「這里是醫院,你的傷……」狂神指指她右臂上不斷涌出的血,這女人真帶種,從剛才至今沒听她因傷口哼出半聲,只是關心地問古小月的情形,古小月竟能喚住她,並以友善的態度對待除了他以外的人,就足以代表賀青在古小月的心目中有相當的地位,或許是一段連他也不明白的友情也說不定。

瞟向自己的傷口,賀青漾出一抹淺笑,深切幽遠的眸光卻不期然地瞥向一語不發的銀狐。

「這點傷死了了人,倒是你那一位兄弟,我的暗器上有劇毒,若不排毒,他的肩膀將廢。」

「老兄,你中暗器啦?喂,你別站在那兒不吭一聲啊!」狂神對他不以為然的冷傲十分氣結。

銀狐陰冷的目光依舊鎖在遠方,伸手探向傷口,眼楮眨也不眨地抽出蛇形暗器,排出毒血,陰沉的面色表示「小意思」。

「好好照顧她。」賀青離去的步伐驀然被一股蠻力扯住。

「不,走,蛇不走。」古小月仰著小臉,期待地迎向賀青。

看得狂神有點不是滋味,還以為只有他一人能獨享古小月撒嬌般的話。

賀青拉開古小月鉤住她的手臂,柔聲道︰「也許今後你真能活得更好,但前提是你必須先找回自己遺落的心。」語畢,賀青如清風般留下滿室馨香,人已去無影蹤。

「烈,蛇不見了。」古小月好難過地傾著頭,依依不舍的目光不願從房門移開。

「沒關系,‘蛇’不見了還有‘狐’在啊!」反正都是動物嘛!

迸小月果真瞄向銀狐,仔細研究好半晌後,天真的眸光才自銀狐冷峻的面容上拉回。

「好冷。」古小月下意識地拉攏棉被。

狂神聞言,不禁為古小月的胡言絕倒。

狐冷著一張臉,殺氣騰騰地閃出病房。

「你把我兄弟氣跑了。」狂神將她擁進懷里,伸長五指梳理她絲緞般的黑發。

「氣?」古小月偏著頭表示不懂,這兩個月來她學的字句突增,但清寒是無法完整地說出一句話。

「氣就是不笑、不開心。」一天出院,該叫瑪莎幫古小月補補身子,瞧她愈來愈瘦,讓他摟得有壓力,深怕一使勁便折斷她縴弱的身子骨。

「你,不好?」似乎有些明了了。

「對,不好。」古小月熠熠星眸不時流泄出對他百分之百的信任與尊崇,搞得狂神的心湖漣漪不斷,溫溫熱熱的氣流傳送出無限情意。

捧起古小月蒙蒙懵懂的秀容,卻找不到任何言辭來傳達心意,「你什麼都能忘唯獨我,我絕不容許你將我遺忘,記著,狂神存在你生命最燦爛的時刻,只要你活著,你的生命就得有我,縱使你復原不了,古小月依舊是古小月,雖然不再熱血沸騰……爾後,使你已走到生命的盡頭,也一定會發現你並不孤獨,因為身旁有我,這是我對你唯一的承諾。若要問這段誓言的有效期限,那麼,即刻生效,永不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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