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他撐起身子俯視她,
「你不是說江水既深且寒,就算我跳江也沒有人會下水救我嗎?那你干嘛多管閑事!」
亂了!她的思緒全亂了。
事情不該是如此發展,她以為諸葛宇真的會不管她的死活,連派人下水打撈她的尸首都嫌麻煩。
畢竟他當初跟她父王要她不就是為了報復嗎?折磨到她傷心自盡,他應該會有大仇已報的快感才對呀!
「你為什麼不讓我死算了?」她想得頭疼,干脆直接問他︰
「會快樂的人是你吧!」他不敢相信她竟然會那麼認為,
她一臉的迷惘,
「不準你再在我面前提那個人的名字!」他的妒火已經燒毀了他的理智,
憤怒使得他體內的欲火更加旺盛,扣住她十指的雙手開始蠢蠢欲動。
憑著女人的直覺,羽姝從他眼中讀出渴望與霸氣,她知道他想做什麼,而他的舉動令她不知所措。
「你想做什麼?」她明知故問。
他沉吟了一會兒,冷冷一笑。「我不想再做君子了,今晚我就要了你,讓你對那個男人死心斷念,永遠只許想著我!」
「不!」
諸葛宇這次不是隨口說說,在羽姝拒絕之前,他已惡虎撲羊地先攫住她的唇。
他貪婪地一遍又一遍地吻著她紅熱的唇片,以舌尖輕挑著她的舌根,甚至含住她的舌頭不斷吸吮,直到他感受到被壓在他身下的蓓蕾越發尖挺,而她的呼吸也急促到失序,才釋放她的唇舌,一路吻到她的耳垂。
「不要——」
羽姝艱澀地吞了口口水,困難地壓抑自己身體的反應,再次提出抗議。
「我偏要!」
他將她想反抗的雙手抓到她頭頂,單手便制住她揮動的雙手。
「你可以放聲大叫,只可惜這艘船上沒有人敢沖進我房更!」他邊舌忝著她細女敕的耳廓,邊狂妄地說︰「或者,你向我求饒?」
說著,他輕嚙著地女敕滑的耳垂,帶點示威意味的,還一手握住她豐腴的,用兩指夾住挺立的蕾尖搓揉著。
「嗯——」
羽姝無法抑止地發出嬌吟,她的身體微微輕顫,的歡愉讓她直覺得天旋地轉,根本無法言語。
諸葛宇松放了她的雙手,繼續她豐挺的雙乳。讓自己堅挺的僅隔著薄褲抵住她。
「羽姝——」
他失神地喃喃輕喚她的名字,吻遍了她雙肩,再一口含住她的玉乳,吮嚙著,再以舌尖一圈圈地輕繞著。雙手則在她身上游移。
在他的下,羽姝渾身像著了火般直發燙。
她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懵懵懂懂的,完全不曉得他下一步會如何?而自己又該如何是好?
可是,這是諸葛宇頭一次如此溫柔地對待她。
他不斷輕喚著她的名字,吻著她、撫模著她,仿佛十分珍愛她,讓她迷醉不已。
這輩子,還是頭一回有人這麼溫柔地擁著她、吻著她,給她前所未有的溫柔與被寵愛的感覺。只可惜,這個男人並不愛她。
他只是想報復吧?
報復她的不听話,氣她竟然想借由死來月兌離他的控制,所以他想要了她,讓她死心塌地的跟著他,想借佔有她做為懲罰。
只是這樣吧?方才他不是還要她開口求饒嗎?
他根本不喜歡她,他只是將她當成了玩物——
想到自己畢竟是一國公主,如今卻淪為男人的泄欲工具.她不由得悲從中來,嚶嚶低泣。
她的哭聲讓諸葛宇放緩了動作。
認識至今,這還是她頭一回在他面前落淚
莫名的心痛揪緊他的心,尚未得到宣泄的雖然難忍,卻敵不過看見自己心愛的女子傷心哭泣的模樣。
他嘆了一口氣,雙手輕捧著她嫣紅的雙頰,無限憐愛地吻去她眼角的淚滴。
「別哭了,我住手就是。」
不用問,他也知道定是自己因嫉妒而發了狂地想要她,反把她嚇壞了。
這下,羽姝又被他搞糊涂了。
為什麼她的眼淚能讓他抑下沖動?他在乎她的傷心嗎?
為什麼他的眼神看來如此溫柔?為什麼在這一刻,她忽然真的想把自己的終身托付給他?
剎那間,她突然明白了,只怕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不小心愛上他了。
就因為他的戲謔、他的滿不在乎,讓她產生了深深的無力感,悲哀地認為他一輩子都不會真心待她,如果真是如此,待在他身邊只會讓她痛苦。
跳船前沒有想通的事,此刻卻豁然開朗了。
原來在所有讓她揪心、痛苦的折磨中,愛上了一個只想把她當成貼身侍女的男人,最是令她煎熬。
即使是此刻,她依然捉模不住他的心,猜不透他的想法,不懂他是只想要她的身子,還是真心想跟她在一起?
「唉!我該拿你怎麼辦呢?」被她淚汪汪的無邪美眸凝視著,他整顆心都軟化了。「在這世上,大概只有你能把我整得如此狼狽!你真是我的克星,我完全拿你沒轍。」
他躺在她身旁,伸手將她攬抱人懷。
「別再尋死了,好嗎?我不想失去你,永遠都不要失去你!」
諸葛宇將她牢牢地抱靠在自己胸前,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輕輕摩拳。
閉上眼,她什麼都不想說,也不願問個明白。
如果可以,她寧願就這麼一輩子賴在他溫暖的懷里,永遠不再清醒。
第五章
天才蒙蒙亮,家僕就到諸葛宇的房門外,向他通報船只已經行駛到目的地。
諸葛宇親吻了懷中佳人一下才起床穿衣,雖然羽妹仍閉著眼楮,不過他知道她已經醒來,大概是不好意思看他才繼續裝睡。
「羽姝,該起床!」他把昨晚吩咐小惠取來的衣服放在床邊,「要我幫你穿衣服嗎?!」
「不要!」
一句話就讓她「破功」,羽姝一听見他那麼問,立刻彈坐起來,緊扯著被單護住身子不放,倏地緋紅了雙腮。
「真可惜,我原想‘服侍’你一次呢!」
他彎唇頑皮的一笑,嘴上雖這麼說,倒也不是真的逼她就範。
「穿好衣服後就到廚房吃點東西.待會兒下船後得一路走到傍晚才會到達我朋友的家,多吃一些才有體力走遠路。」
「嗯。」
她這麼听話還真令他有些不習慣,
羽姝扯著被單,抿著唇微頷首,既然沒死成,她也不希望讓船上眾人知道她企圖自殺的真相。
「你可千萬別再尋死喔!」他突然伸出雙臂將她摟進自己懷里,「我答應以後不再逼你替我溫床了。如果你那麼有把握‘那個人’一定會來找你,那我就等他一年,和他公平決斗,贏的人就能擁有你。」
他放開她,斬釘截鐵地說︰
諸葛宇的話令她全身一震,待她回過神,他已經離開房間。
「在他心里,我到底算是什麼?」
她又開始頭疼了。
以經營南北貨起家的夏家是地方卜的望族.與諸葛家是世交,也算是姻親,所以諸葛宇特地繞路來探訪,與好友敘舊。
雖然是要訪友,自然不好帶著一船人跟去,所以諸葛宇便叫所有人直接乘畫舫回山莊,自己收拾了簡單行囊帶著羽姝下船,一路走來夏家。
在夏家管家的引領下,兩人一路來到大廳,不一會兒,夏昔憶便從店鋪里趕回來與諸葛宇相聚。
「大英雄,你人還沒到,捷報可就已經傳得眾人皆知噦!」夏昔憶還沒坐定便跟他聊起了戰事,「听說你義助南國,把北國那個昏庸、又無能的君主打了個落花流水——」
「嗯哼!」
諸葛宇輕咳一聲,暗示好友別再往下說,因為坐在一旁的羽姝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夏昔憶瞧見諸葛宇的眼神暗示,轉身才發現自己方才走得太急,一雙眼只見著久違的好友,沒注意在牆邊的巨幅水墨畫下還坐著一位翩翩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