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鐘瑞馬上拖住他一邊的臂膀。「不要這樣。」
「我要撕爛那個狗娘養的嘴巴。」沙爾陰目始終不離那團在地上蜷縮發抖的人體。
「我要出去,拜托,帶我出去。」猶如溺水者抓住啊木,她牢牢攀著他。
氣氛僵持了一會兒,他終于抱直她,在其他人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的注視下,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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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姑娘,求求你,多少吃點東西好吧?」朝勒孟抓抓頭皮,直里直條的腦袋雖然著急,卻擠不出一招應付之道。「人不吃飯是不行的,尤其你身體還沒完全康復。」
朝勒孟足足浪費了十五分鐘的口水,可惜的是,鐘瑞背著他躺在皮裘中,連回身敷衍他也懶。
沙爾一只手搭上朝勒孟的肩膀,無言地命令他退下。
鐘瑞根本不在意是誰來了,不過她連眼楮都沒睜,直覺地知道是誰。
「絕食抗議嗎?」沙爾慢條斯理地詰問。「你在跟我抗議什麼?」
鐘瑞懶得回來他。為了人絕食抗議?哈!抱歉,您老人家還沒偉大到值得我這麼做。
她只是單純地缺乏食欲。盡避肚子早早就大唱空城計,依然提不起興致把食物送入嘴中。
不過身後沒了下一步的動靜,倒叫她納悶。沙爾不像是那種事做到一半就前功盡棄的人,終于略略轉身想改變角度察看,雙臂便被人牢牢挾住,力道凶強得令她悶哼出聲。嘴唇方啟,他結實的唇瓣便堵了上來。
「唔——」鐘瑞起初根本分不清那流人她口中的清涼是什麼;待喉嚨自主的蠕動,吞咽,方領悟他正在哺喂她喝水。
他一接觸到她的軟唇就無法控制了。雖然她這麼不合作,努力想掙離他的懷抱,但沙爾豈是好打發的?他一只大手翻扳她的雙唇,固定在她的身後,火熱昂藏的男性軀體順勢將她壓緊。苦忍已久的欲焰熊熊燃了起來,他埋首在她滑膩的頸窩,舌尖輕觸微微悸顫的柔女敕。
「住——」過是怎麼了?她的喉嚨深處為何發不出抗拒憤怒的叫喊?反倒嚶嚀出一串細碎的申吟,像只發情的小貓。
他的頭在她胸前摩娑,蹭著逐漸曝光的肌膚。每一下的肢體接觸都是火舌的跳動,叫她興奮又怯畏。她屏住呼喊,想著他兩只色澤截然不一的眼。
冰田下面藏著熔岩。沙爾不知在多少次午夜夢回,甚至連白日夢,都看見紅發的她。她是那麼溫暖、熱情。綠眼不再冷硬如石,柔和似一彎新月。
他隱忍這股佔有的已經夠久了。他們第一次的結合是逞著羞辱的錯誤,她也撩撥起他的。之前不踫她是因為害怕她眼底的嫌惡及拒絕。以她的立場來說,他是一個強暴她的強盜,斷然不可能曲意奉承。他們之間隔著復雜的矛盾。
沙爾曾斷然立誓,在她身上立下標屬後,便不會再親近她。而這個誓言卻隨著心理一夜的流逝愈形薄弱。她的滋味過于甜美醉人,如他曾嘗過的白蘭地朱克力,令人想忘也難。
不要。這聲抗議細如蚊蚋,卻清楚傳人他耳中。沙爾閉了一下眼。這是他的錯,怨不得旁兒個,她第一次的經驗,肯定被他「處理」得像場夢靨。
「不要,」鐘瑞忽然又拚命地掙扎起來。「求求你放過我,那樣……那樣會痛……」
他心疼地憐惜、輕撫著她白晰的女敕頰。「不會再痛了,瑞。我保證,不會再痛了——」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她听不進任何安撫之詞,也不知道這咱抗拒扭動只會引起男人更一步的。她拱起身體,想把壓在上面的重量甩掉。
沙爾抓住一刻,迅速將腰帶解下,縛上她的雙腕。
「你!」好倒抽一口氣。
「我不想傷到你。」
整件事情發展又重蹈覆轍,他們同時勾起回憶。
「上次我傷到了你。他強迫她正視自己。請讓我補償你,這事……」他搖搖頭,不知該如何再繼續解釋。
鐘瑞緊緊閉上眼,將頭別向旁側。
她不要听。她既然阻止不了事情發生,那麼乞求上天就讓它早早結束!
耳邊響起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飽含歉疚——是嗎?她才不會相信。惡魔既然無心,又從何內疚起?
輕如羽毛的吻拂著她的額、她的臉,輾轉流連在她唇上,徘徊不去。赤果的胸膛因他大膽罩上的手掌開始發燙、輕悸。他的指尖點著她的背脊,仿在探測她肌膚的暖度。因為緊閉的雙眼不願張開探視窗外的世界,留在黑暗中的兩人才更覺敏感而神秘。
鐘瑞從不知道男女之間可以這般親昵性感——這不是說她之前完全不解男女的交歡,相反的,她的經歷不僅將她的童年提早至七歲那一年結束,被迫以孤伶磨出早熟,以最壞的設想面對現實每一日生活。她親眼看過窯子中的少女被逼著躺在床上,張開雙腿接客,看過一些有錢人家的男主人把不受寵的妻妾趕出家門,比條看門狗還不如——這就是她何以長年女扮男裝,為自己添加保護色的原因。
「放松,」沙爾的聲音變得好低好濃。「讓我愛你,讓我給你快樂。」
「這種事怎麼可能會快樂?」她尖聲反駁,不料換得他輕柔的笑聲。
她咬著牙,全身僵硬如待上屠場的羔羊,試著不理會他遍及全身的撫模。
可是體內一股水銀似暖流正徐緩的擴散,愈流愈急、騷動猶如無數拍翅的蝴蝶,直逼她感官末梢。
他溫柔的伸手拭探她雙腿間的女性地帶,她的雙腿一僵,發出又悶又細的申吟,臀隨著手的溫熱抬高。
她開始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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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端傳來癢絲絲的觸感,他睜開眼楮,察覺身上趴著一個縴細溫暖的軀體,均心修長的雙腿安然憩在他的兩股間。
「嗯。」那頭散胸膛上的紅發似把活生生的火,將他腰間悸動的欲情煽燃睡境。
眼底溢滿自己都毫無察覺的柔情,他將手插入她青涼的發絲間,讓它們一迎指縫間滑開,迷戀著這種簡單又親昵的動作。
他昨晚把她累壞了。
禁欲太久的身體一度又一度索汲著她的熱情,雙雙攀上連連璀璨摘峰。他在喘息間仍不停撩撥她,昨夜每一刻都是燒辣人心的挑逗,令她覓不得一刻的安寧。
迅速地起身著裝,他低俯想替她披件衣服,不經意瞥見她的小腿,方悚然憶起她的傷。糟糕,昨晚他做過頭的忘了!匆匆照周賓教的方法替她上藥、包扎傷口,這才安下心。
早上的晨霧成霜將一切蓋上薄江的銀色,景致在蒼美中有分道不盡的詩情畫意,令人心曠神怡。
正當他弓身汲打木盆的水洗臉一細碎的女人足音從他背後驟然響起,他猛然回間。
孫嬌娘,黑發蓬雲,半斂的眼睫下透著老練的妖嬈嫵媚,眼光就像看到肥魚的貓,貪婪凝視沙爾半果結實的古銅色胸膛。
「昨兒個可快活?」孫嬌娘心房可是漲滿膨脹的妒意。這還是第一次,听見沙洋的帳棚中傳現那般銷魂蝕骨扣申吟︰一種人類有達歡快顛峰的表示。這使以外面解手的孫嬌娘立即慢下腳步,懷著滿腔嫉恨,她益發不甘鐘瑞從沙爾身上得到的繾綣纏綿。
這女人在想什麼?沙爾心中警鈴馬上大作,雙眼依舊冷冷瞪著她。
「你向來都是他們里面最英勇的弟兄。」孫嬌娘見他毫無反感之色,便大膽的挨近人孤身體,以她豐滿的曲線進行挑逗。「我還沒有好好‘犒賞’過你,沙爾。」孫妖娘將她俏尖的雙峰頂端貼住他的臂膀,左右擺動,任誰都猜得到她接下來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