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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吻星空 第23頁

作者︰湍梓

聞言哈克思考了半晌,最後才決定接受這筆生意。

「你想買多少?」

「二十萬鎊。」維陰斯回答。

「二十萬鎊!」哈克叫了起來。「你干脆去搶好了,國王也不過值四十萬鎊。」雖然在他個人的觀念里認為查理一世根本不值得這個價錢。「十萬鎊,要不要隨你。」他狠狠的殺價。

「十五萬鎊,這是底線。」維陰斯淡淡的揚起嘴角,不把他的叫囂當一回事。「我好象忘了告訴你那其中有一頂西班牙王冠的事。」他抬出最富價值的商品,等著哈克上鉤。

「西班牙王冠?」哈克果然上釣,心中的算盤撥弄得咯咯作響,眼珠子光燦不已。「好,成交。」他爽快答應,單單那頂王冠就不只十五萬鎊,難怪霍金會急于找到他。

「海女號呢?」他想起另一項值錢的商品。「海女號你賣不賣?反正你都要洗手不干了,留著它也沒有用,不如交給我幫你賣個好價錢。」

「不賣。」維陰斯斷然拒絕,天有不測風雲,他不想萬一哪天需要逃命時找不到工具。「好吧。」哈克遺憾的說。海女號是艘性能優異的船,可惜了。「這是清單,我已經叫人搬到你的倉庫,你要不要前去清點一下?」

已經搬去倉庫了?這小子!

「你就這麼確定我一定會接受這筆交易?」哈克一面搖頭一面接下清單,起身和維陰斯一起出門點貨。

「那當然。」維陰斯拍拍他的肩,算是告別老友。「你是個精明的生意人嘛!」他大笑,哈克也跟著大笑,兩人有說有笑地朝倉庫的方向走去。

門外陽光普照,混亂的聲音透過光線隱隱傳來。

這里正是羅伊爾港,傳說中的邪惡之城。

※※※

這里正是羅伊爾港,傳說中的邪惡之城。

走在街上的路耕竹東張西望,對于陌生的街景感到十分新奇。這兒的風景跟英國大大不同,典型的地中海式建築簡單而清涼,充分利用羅伊爾島的所在位置。呈拱型的門檐點綴在每一棟建築上,系于其上的彩帶和門鈴隨著海風的吹拂飄蕩于空中,清脆而響亮,光彩而炫目。

這種寧靜的假象迷惑住她的眼楮。原來羅伊爾港不過如此嘛!她還以為是多危險的地方。

她安步當居地走著,不明白這麼一個平靜的小城為什麼會被稱之為「邪惡之城」,更不了解維陰斯為什麼不許她下船。她或許沒詠賢那麼倔強,卻也絕非那些動不動就昏倒的英國仕女。記憶中這個年代的英國女人最愛那一套,若不昏倒反而是一種羞愧,因此隨身攜帶嗅鹽,以防不時之需。

渾然不察危險的路耕竹還以為羅伊爾港只是個普通的港口小鎮,認為所有的傳言不過是夸大其詞。她邊走邊看繼續她的探險,一點也不曉得自己正成為人口販子的目標,還不要命的踏進一間酒館,想買杯水喝。

當她一腳踏進酒館,酒館里的酒保和客人彷佛電影中的停格個個定住不動,全瞪著一雙大眼瞪她。

「小表,你要酒嗎?」過了一會兒酒保終于開口,人們也再度動了起來,不過目標依然放在她身上。

「不,我只要水。」盡避渾身不自在,她仍裝出一副勇敢的模樣以配合外表的性別。「請給我一杯水。」

三秒鐘的沉默後按著是一陣響徹天際的狂笑聲,甚至有人笑到流淚。

這是怎麼回事,她說了什麼笑話了嗎?

「小表,你不知道羅伊爾城里沒有水只有酒嗎?你要找干淨的水不如直接找上帝要去,或許上帝會因為你的虔誠祈禱而降下神跡。」這是個被上帝遺忘的地方,上哪兒去找純淨的水?

連水都沒有,這怎麼可能?

「既然如此,那抱歉打擾了。」路耕竹連忙道歉,決定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等等。」一個粗壯的聲音自酒館內其中一個桌位響起,叫住即將離去的路耕竹。

她一看見他那副壯碩到可媲美拳擊選手的體格立刻明白麻煩大了,她應該听維陰斯的話留在船上的。

「你從哪里來的,小表?」濁黃的眼楮散發出婬光,一看就知道是個變態的家伙。

她不開口,怕給維陰斯惹麻煩。

「不敢講話,莫非你是潛逃的水手?」變態的家伙猜測道。

原本等著看好戲的水手全都因這句話站了起來,因為這代表人人有份——如果誰比較幸運先捉住她的話。

「我不是!」她大聲否認,十分了解若承認的話會有什麼後果。

「我們不信。」為首的大變態露出一口黃板牙,證明了這個時代的口腔衛生保健有待加強。「你苦不能說出你的船長的名字,那麼依島上的規定,誰捉到你就有權帶走你。」

眾人一致點頭。

這是什麼爛規矩,又不是聖誕節抓火雞比賽。

「我要是不說呢?」她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目標也相準了。

「怕是由不得你!」大變態雙手一撲,像是在抓小雞般伸手就要捉她。

路耕竹毫不猶豫的回贈他一張板凳,順手抽出他掛在腰際的佩劍,較他個措手不及。

頃刻間口哨聲四起,原本等著捉她的大漢全都決定不捉了,個個抱胸看戲。

「臭小子,算你有種。」大變態踢掉橫在眼前的障礙,恨恨地看著她手中的劍。

「我不只有種,還很有膽量,你要不要試試看?」她虛張聲勢,真實已經怕得半死。她的力氣恐怕不及人家的一半,玩起來準輸。

「試呀!你怕什麼?」眾人一陣喧嘩,甚至有人免費把劍送到家,大變態直覺的接下它。

「小表,你死定了。」大變態得意的吐了一聲,一支長劍右手左手的換個不停,表情掙檸。

「誰死還不知道,大話別說得太早。」路耕竹強硬的回嘴,現場立刻又熱鬧起來。

「上啊,還猶豫什麼?」

一波接一波的口哨聲不絕于耳,傳遍整座羅伊爾城,刺破它寧靜的假象。

路耕竹知道她即將為她的任性付出代價,她除了打贏之外別無他法。她作夢也想不到在二十世紀的興趣竟會成為救命的工具,幸好她的劍術還不錯,只是對方看起來更強,她有辦法贏他嗎?

很快地,她發現沒有時間細想。這個時代的劍不僅是運動的工具,更是取人性命的利器。她反射性的格開對方一記致命的攻擊,圍著他繞圈。

她干脆俐落的動作立刻引起滿堂彩和不斷的口哨聲,大變態的臉也立即轉紅。

「媽的!」他咒罵了一聲,漲得過火的臉色讓人誤以為他極有可能腦溢血。

在眾人的調侃之下他終于發狠了,握緊劍柄以她從未經歷過的強勁力道朝她直撲而來,路耕竹根本抵擋不住,被這力道震得手發麻,手中的劍也踩著飛出去。

此時一道銀光條然落下,她知道那是對方的劍,她完了。

「你對我的小廝有何意見可以直接告訴我,犯不著動刀動槍,更用不著使劍。」

維陰斯!

路耕竹張開眼楮看著救命恩人的臉,冰冷的綠暉正呈現出前所未見的殺意,如同雕像般的側臉滿聚地獄的寒光,陰冷得教人害怕。

在這瞬間她不確定自己是死在大變態的劍下好還是他的怒氣,他看起來快氣瘋了。

他的確快氣昏了,要不是她的長相太特殊、太惹人側目,酒棺的氣氛又太喧嘩,他根本不合注意到她。她居然敢違背他的命令私自下船?等會兒有她好受的!此刻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月兌困。

「魯德爾?」眾人發出驚訝的聲音,眼楮的方向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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