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白蘭黛大姊會好好教會你女人的滋味。」
天啊,再不逃就真的要失身了。她從不知道自己的行情這麼好,無論男女都對她有興趣。
「你不明白,白蘭黛小姐!」她努力自軟得利害的床褥爬起,試圖在她的八爪手到達之前逃月兌。「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真的!」她特別加上這一句強調。
「你如果是擔心錢的事情,那麼你不用怕,魯德爾船長會幫你付清。」
「我不是擔心這個!」該死,這是哪門子床鋪?居然比螂蛛絲還難纏。
「你也不必擔心你會學不到技巧,我保證經過我的教後你必定能成為高手,當然這還要看你的天賦……」白蘭黛邊說邊向她的天賦探去,卻發現——沒有?她沒抓錯方向啊,為何抓不到男人該有的東西?她不信,干脆扯下路耕竹的褲子求證,路耕竹連忙捉住她好奇的手臂,以免身分暴露。
「你……你究竟是……」白前黛難以且信的看著她泛紅的面孔,由那其上看見一股不屬于男人的嬌羞。
「恐怕上帝忘了賜給她天賦,白蘭黛。」突然發聲的男音跟著端門聲一擁而至。
路耕竹猛一抬頭,即看見維陰斯那張了然于心的臉正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
「這是給你的。」他丟給錯愕的妓女一袋金子,要她保守秘密。「帶著這些金子上街買幾件衣服,若有人問起我們的行蹤就說不知道。明白了嗎?」大衛那家伙八成還在不死心的找人。
白蘭黛接下金子聰明的點點頭,臨走而同情地看了路耕竹一眼,後者正白著一張臉,一副快掛了的模樣。
「你……你知道了。」難怪堅持帶她來嫖妓。
「沒錯,我甚至知道你打算潛逃的事。」他一腳端上房門,空間立即變得狹窄起來。「你如果有要辯解的話就快說,我會依據你申辯的內容決定你往後的命運。」他一坐上床沿,路耕竹也跟著陷入更深的栓桔中。過度柔軟的床墊猶如一張螂蛛網,逃也逃不了。
她吞吞口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若說她是來自一個遙遠的年代,他會相信嗎?鐵定不會!可是他看起來又是那麼和顏悅色,他若願意表現出溫柔時,她敢打賭連魔鬼也抗拒不了他的魅力。
好吧,豁出去了!她決定。搞不好他有非比尋常的智能,能夠理解她所講的事也說不一定。雖然听起來不太可能,但她還是決定試試看。
「我知道這听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我發誓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灰綠色的眸子中看不出是生氣還是高興,只是維持原來的角度,一眨也不眨的注視她的臉。
「繼續。」他倒想听听她能編出什麼離譜的說辭。
「你還記得我被你救起的那一天嗎?」她試著勾回他的記憶。
他點點頭。
「我是不是正被一個漩渦糾纏?」他又點頭,這給了她信心,原來他還是能講理的嘛。「你知道我為什麼掉入漩渦之中嗎?」他搖頭,但眼神已經開始不耐煩,她只得長話短說。「因為我正在另一個時空追捕你,被你誘人漩渦之中才會掉到這個年代來,其實我是二十世紀的人。」
一陣沉默。
路耕竹屏住呼吸忍受這要人命的寂靜,由他乍然停格的神情推敲出一二。這也難怪,誰會相信這樣的故事。
「你是說,你不是屬于這個年代的人,你會跑到我的船上完全是因為漩渦的閉系,而且我還是一個罪犯?」過了許久之後他緩緩吐出這番話,比原創者還詳細。
「對、對。」他真不愧是智商兩百的天才,難怪國際刑警組織怎麼也捉不到他。
「換句話說,你也可以藉由漩渦回到你原來的世界。」他又補上一句,語氣溫和。
這她倒沒想過。不過,依據時空轉換定律,應該是這樣。
「大概吧。」下次有機會再試試看。
「鬼扯!」
突然一聲重喝震醒了正陶醉于他的明理假象中的她,忽而轉沉的床墊宣告他巨大身影的入侵。
「你不是在說謊就是神智不清,而前者的成分居多。」他的笑容如同惡魔又像天使,游走于兩者的邊線上,教人忘懷道德二字的讀音。「我勸你說謊也要懂得用腦,你忘了你還曾說出霍金儲藏寶物的地點嗎?」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細頰,由他享受的神情可以感覺得出他極為滿意她的膚質。
「那是瞎蒙的!」她辯解,怎麼也想不到當日救命的工具竟會成為今日阻礙信心的關鍵。
「你當然是瞎蒙的,真可惜此刻霍金不在這兒,否則便能當眾對質,證明你到底有沒有說謊。」他一點也不相信她的鬼話。
「我沒有說謊!」她大叫,同時躲避他探索的手指。
「你是不是說謊都無所謂,因為那改變不了我要你的決心。」他支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轉回來面對他,相當不悅于她的閃避。「雖然天曉得我為什麼會看上你,你只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吉普賽人罷了,但我還是想要你。」他郁郁地說,彷佛他會有這種不合理的都是她的錯。
「我不是吉普賽人!」她大聲澄清,這個眼拙的色魔!
「哦?」他酗起綠眼,看著她憤紅的小臉。「那麼你是哪一個品種的人?」
「台灣人,白痴!」瞧他說得跟買雞似的,氣死人了。
「台灣人?听都沒听過!由此便可證明你是在說謊。」這麼離譜的謊言地也編得出來,她所說的地名在地圖上根本沒出現過。「我警告你最好別忘了誰才是船長。再用一次這種語氣對我說話,你就等著領死。」
魯大船長顯然無法適應他的手下用這類語氣同他說話,但她已經受夠了。他憑什麼妨礙人身自由?
「你才不是我的船長,我甚至不該出現在這里!」她沮喪的大叫,無法體會上天的惡作劇。「你為什麼不能就此放過我,反正女人多得是,不差我一個!」
「你說得對,女人多得是。」門外頭就有一大票。「但她們都不像你這麼有趣,我特別喜歡愛說謊的小廝。」
「我沒有說謊!」到底要她申辯幾次。
「是嗎?」他顯然不信。「我想‘這個’便可證明你有沒有說謊。」
突然撫上她胸部的大手令她倒吸一口氣,她所害怕的這一天果然來臨了。
「啊,布條?」邪魅的笑容自他的嘴角懶懶勾起,淡透的綠眼慢慢轉灰,他甚至不必解開襯衫的鈕釘便可分辨出她胸部的真偽。
「你真辛苦,想象得出你一定非常盡力維護你的謊言。」冰涼的大手解開她寬大的襯衫下擺,由下而上緩緩爬行,極具技巧地挑逗。路耕竹發現自己竟逃月兌不了他的箝制,他擁有絕對主控權。
維陰斯繼續他的探索,訝異于指間傳來的陣陣溫熱。她的皮膚不只是細,並且光滑得不可思議,讓他聯想起冬季的湖面,使人產生滑行于上的錯覺。
他曾听一些水手說過,東方女人的皮膚要較西方女子來得細致,毛孔也較細小,有些人還根本看不見毛孔,就像他們國家生產的絲綢一樣,也像他身下這個女人。她說她不是吉普賽人,難道她是東方人?
這個念頭還來不及在他腦中生根,一條條捆綁整齊的白布條焉地殃入他的眼簾,激起他胸中最狂野的怒潮。
「原來你還有幫凶。」他陰郁的說,眼中倏地卷起風暴。「這些布條是誰幫你綁的?是不是大衛?」沒有幫手絕不可能整理得如此整齊。
「不干你的事。」她拚死保護大衛,他那副樣子像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