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的大手,唐秋纏這才發現她的衣服換了,原本厚重的衣物全不見,身上僅著一件薄薄的淡粉色內袍。
他慢慢的拉開她的領子,一寸一寸的露出白皙的肌膚,柔潤滑膩的肌膚令他著迷,敏兒長大了,再也不是當初的小女孩。
「住……住……手。」該死!這小貓似的叫聲真是她發出來的嗎?
「住手?」任意情嘲諷的盯著她。「在追了你三年多之後,我怎麼可能住手?而且我也住不了手──」說著,他猛然一拉,淡粉色的袍子瞬間拉至腰際,露出她細致完美的胴體。
「你真的長大了。」他的右手著迷似的沿著她的腰際慢慢的往上撫模;冰涼的大手和她滾燙的身子恰成強烈的對比。
「你變得更嬌媚、更迷人……」他的大手在她小巧飽滿的胸部停住,張開的五指恰巧可以將它整個包住。「看,就連這兒也變得更成熟了。」他覆住它,並逗弄她粉紅色的蓓蕾,一會兒輕捏,一會兒繞著它轉。
他的撫觸令唐秋纏的雙頰漲紅,恨不得用眼楮殺了他。
卑鄙小人!她一方面咒罵他,另一方面卻咒罵自己中了迷藥卻仍有知覺的身體。
「你就像一朵薔薇。」他原本逗弄著豐胸的手又再一次往下滑,在她平坦的月復間游移,「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綻放出花蕊,吐露出芬芳。」
他邊說邊拉掉她的腰帶,淡粉色的薄袍倏地完全打開,唐秋纏可以感到突然侵入大腿的冷空氣,然而她卻無力阻止。
「我能擁有你嗎?我最嬌艷的薔薇。」任意情伸手進袍內輕撫她的大腿,輕輕柔柔的力道就像是羽毛,掃過唐秋纏交織著怨恨與的心。
她是該恨他的。他是間接殺死她爹的凶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種人就算殺他一千次、一萬次也撫平不了她所受過的創傷。
但她卻不。
她不明白自己的情緒反應,但她知道她爹之所以會死,多少和自己刻意隱瞞有關,她若是早點向爹說明任意情的詭計,或許事情會有所不同。她的隱瞞與其說是不想讓她父親擔心,不如說是她想保護任意情。
保護任意情?!
她被突然間掃過的念頭嚇了一大跳。她居然在下意識里想保護這個壞胚子?!
「你驚愕的表情是因為我的踫觸嗎?我的敏兒。」任意情的表情就跟他的口氣一樣不悅,撫著她的力道也不再溫柔。
「除此之外……還可能……是別的……原因嗎?」她費盡力氣抗拒他的撫弄,也抗拒自己游移不定的心情。
「那麼你可能要更驚訝了,獵物。」他猛地抬高她的下巴與她對視,「我說過我一定要得到你,這可不是戲言。經過這幾年的追逐,我發現我的耐性已遠不如當初,該是讓游戲結束的時候了。」
言下之意就是要她成為他的人。
「你敢踫我……我就自盡。」她撐著虛軟的身子撂下狠話,沒想到任意情卻哈哈大笑。
「自盡?」他好不容易止住笑意,目光嘲弄的打量她,「不,你不會。你太愛自由,不可能輕易結束自己的生命。」
「必要時就會。」體內凝結的怒氣使她毫不猶豫的反駁,同時也耗盡所有力氣。
「你想自盡我不反對。」他低下頭在她的雙乳之間留下深深的吻痕,「但先決條件是等我贏了這場游戲再說。」他再一次撫弄他所留下的印記,臉上流露出滿足之色。「現在,乖乖的睡覺。」
她正想叫他滾到地獄時,猛地發現鼻端吸入一股異樣的香味,然後她再一次墜入黑暗的深淵。
唐秋纏並不意外任意情會走水路,畢竟這是他的事業。在他的帶領之下,任家的水運路線正快速擴充中,一個屬于任意情的水上王國逐漸成形。
自從再次醒來那日起,任意情便未再出現,只有派來兩位侍女伺候她沐浴包衣,打理生活上的一切。而這兩位侍女就跟啞巴沒兩樣,除了「是」這個字外,她沒听過她們說出第二個字,顯然奉令不準跟她交談,所以不論她問什麼,她們一律以沉默代替。
其實以她目前的狀況來看,她能做什麼?下床的力氣都沒有,就連更衣也借助他人,她能逃得了才怪。
任意情究竟給她吃了什麼?為什麼已經過了這麼多天還是如此虛弱?
就在她百思不解,任由侍女為她更衣的時候,房門突然打了開來,那鬼魅般的身影驟然出現。
「出去!」唐秋纏的臉倏地漲紅,此刻她僅著中衣,甚至連肚兜都沒穿,而她又虛弱到無法舉手掩飾,只能任他看個夠。
「你們听見小姐的話了。」任意情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使眼色要兩位侍女出去。
她們立刻離開房間,留下渾身虛軟的她獨自面對任意情。
「你的精神似乎好多了,還能吼人。」任意情走上前,一把將她帶入懷中,讓她坐在大腿上。
「我吼的是你,不是她們。」唐秋纏被這種親昵的姿勢惹得滿臉通紅,想掙扎又沒有足夠力氣,只能在心里生氣。
「是嗎?」他一點都不在意她不遜的語氣。「可是我怎麼听不出來?」他的聲音猛地轉柔,似情人間的低語輕喃。
「我不介意再重復一次。」唐秋纏倔強的回嘴,同時極力控制自己不要因為他這種慵懶的聲音而臉頰發燙。
「我比較想听的是你說‘好’。」他的聲音依舊輕柔。帶著魔力的大手,在他說話的同時,伸進她的中衣內,進一步用行動來瓦解她的意志。
「投降吧,敏兒,這樣對你、對我,甚至是對意桐都好。」
雪白的肌膚在他的挑逗下迅速泛紅,就如同唐秋纏難以壓抑的顫抖。
「別把意桐扯進來。」她咬牙忍住自胸前傳來的酥麻感,這混帳的挑逗技巧的確沒話說,但她可不準備認輸。
「別扯進來?」任意情突然醋意橫生,為什麼她在說到意桐的時候總是特別溫柔,而他的名字就停留在「任意情」三個字,並且總是語帶恨意。
「你不覺得現在才說這句話已經太晚了嗎?」在她背後的胸膛急速起伏,清楚的傳達出他的怒氣。「在我和意桐瘋狂的競爭三年多之後,你居然告訴我不要把他扯進來?你這話听起來就像笑話。」
「這一切原本就是笑話!」唐秋纏費盡力氣的狂吼,並扭動身體用力掙扎,無奈還是掙月兌不開他的懷抱。
「我要求過你們要競爭嗎?我請求過你們追著我嗎?沒有,統統沒有!我要的只是安靜,只是自由,為何你們就是拒絕給我,現在卻反過來指責我才是始作俑者?這原本是你們兄弟之間的意氣之爭,為何硬把我扯進來?」
沒錯,她說的統統都是事實,不過任意情一件也不會承認。
說他驕傲也好,說他自私也行,反正他就是不會讓她自游戲中月兌逃;從相遇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這一團混亂。
原本他以為這只是游戲……但經過三年多的思念,他已經不再確定了。
當年,就在他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中時,她卻平空消失了。意桐瘋了,他也瘋了,兄弟倆打的那一場架幾乎轟動全揚州。
他從沒料到自己竟是如此在意敏兒,在意到一听見她的下落便不顧一切的趕來,和意桐爭得你死我活,誰也不肯放手。
但敏兒呢?在她心中是否只將他視為一個狩獵者,並厭惡他所做的一切?
自私任性使他從不曾在意游戲的過程中是否會傷了誰,直到他傷害了敏兒。
他不知道施壓的結果竟會導致唐仕維的死亡,他雖不是凶手,但看在敏兒眼里,他與凶手無異,她會……恨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