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得這麼大聲。」他吹了聲短短的口哨。「寶貝,是興奮嗎?」他故意撫上她的臀部,並且毫不知恥的扯下她的短褲她。
「興奮個頭!」她敢保證自己的臉一定紅到月球上去了。這個不知羞恥的混帳!不過……他的手必定有一股魔力,否則怎麼引起她前所未有的灼熱?
「不是興奮?」他笑得好邪惡,在說話的同時慢慢的輕揉她小巧突翹的玉臀,並且將她的絲質內褲一吋一吋的往下拉。「我怎麼覺得你身體的反應跟你嘴里的話完全相反?」
「我才沒有。」她抵死不承認。但從體內升起的熱流卻又今她不知所措。
「才怪!」
不再逗弄,他索性將織敏的內褲扯掉,瞬間織敏就有如初生嬰兒般赤果。
她震驚的眼流露出期待與不安的雙重矛盾。她就要體驗性了嗎?可是……她還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啊!
「我好怕。」跨坐在他身上的織敏彷佛快哭出來,但又掙月兌不掉他灼熱的眼神和有力的雙手,她真的覺得迷惘。
「用不著怕,我不會弄痛你。」他努力的向她保證。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她雖沒經驗,卻有常識,但疼痛並不是讓她懼怕的原因。「我不是怕這個。」她囁嚅地說。
「哦?」他咬牙撐住下半身的沖動。跨坐在他身上的織敏正不安的動來動去,挑戰他耐力的極限。
天!她的美在他面前一覽無遺。果著身的織敏就像是個海妖,正律動著自然的旋律迷惑他的心智。不,不止,豈止是心智,還包括快要漲破的血脈。
他發誓這小海妖再不把話說清楚,他就要當場強暴她。
「織敏——」他低聲吼道。
「我怕的是自己的心!我更怕自己會不由自主的愛上你!」她一古腦的宣泄,完了!泄底了。「我還沒準備好要愛上你嘛!」
屈之介望著她不安的臉,覺得自己也跟著不安起來。老實說,他實在看不出來「愛」和這件事有什麼關系?終歸是女人,為什麼就不能學學男人把「情」和「欲」分開?
「我明白了。」他長長地嘆口氣,松開對她的箝制。「你安全了。」他將仍愣在他身上的織敏抱離,咬牙忍受無法發泄的痛苦。
安全,這是什麼意思?織敏只能呆呆的看著他痛苦的側臉,對于身旁呼嘯而過的冰冷海風,絲毫感覺不到。
「遮住自己,拜托!」他連忙將掛在欄桿上的大毛巾丟在織敏身上。「我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又沒瞎,你想害我沖整夜的冷水澡嗎?」唉!反正橫豎都得沖,罵什麼?
「凶什麼嘛?」她才是受盡委屈的那個人阤。「這年頭說實話也犯法啊?」
她沒犯法,是他犯法。屈之介苦澀的想,誰教他犯了公子戒律第一條和天真的少女談戀愛呢?
前輩們的教訓過處女比已婚婦女更難擺月兌。他早該牢牢記住才是。
但……為什麼他明明知道自己已犯了滔滔天條,卻始終無法放手不玩呢?
他一向是個聰明的玩家,瞄頭不對就落跑,從不惹禍上身,這次卻深陷其中,難道他真要跟公子陣營說再見了?
見他不說話,織敏也懶得搭理他。誰要她蠢得將心事說出來,二號公子不嚇呆才怪!
其實笨的人是她,明明了解他的企圖,卻還傻得跟他一道出海。只是,在這只存留性意識的陷阱中,布局的人豈止是他,自己難道不帶一絲期待?她捫心自問,或許她也是罪犯之一,共同部署這個綺麗的幻境,只是到最後卻發覺自己無法像時下的快餐觀念只性不愛,而選擇退卻罷了。
不過,她是真的害怕自己會愛上屈之介,而且屈之介也比她勇敢不到哪兒去,瞧他一臉倉惶便知。
「回家啦!大情人!」她裝出輕快的語調,里著毛巾走下甲板,將襯衫自水面上撈起來。
「別撈了,穿我的。」屈之介倏地走下船艙拿出一件深藍色襯衫遞給織敏,織敏接過並背向他穿好襯衫。
屈之介的視線從頭到尾都尾隨著她的動作游移,但他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織敏我——」
「別說了。」再說她都快要哭出來了,畢竟她可不是天天都像白痴般的對人表白。「讓一切都到此為止吧!我很抱歉打擾了你的生活。」
不,不是這樣……他並不介意她闖入他的生命。他只是……不知所措而已。
一向自由慣了的心,一時難以收回,僅此而已。
但,該死的!他知道他的逃避傷害了她,而她強裝堅強的表情深深的打動了他。他知道自己不能放任她受傷的飛去,但她倔強的表情又顯現出她不想跟他說話。難道這就是結局嗎?他不知道。
「今晚真是謝謝你,我玩得很高興。」織敏禮貌性的向他道謝。此刻屈之介的法拉利正停靠在她家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她的樣子不像是玩得很高興,反倒像是希望此生永不再相見。
他怪她嗎?他真是差勁透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開口道。「我送你上去。」
他就不能放過她嗎?難道他不知道她已經快哭出來了?忍了一路,足足有三個鐘頭,她早就快憋不住了。
「用不著,我自己認得路。」她說完就要往電梯的方向走,這人也真奇怪,干嘛不在大樓門口停車,而非得把車開到地下室來?
「我知道你認得路,但我有話要說。」他捉住她的手,態度強硬。這也是他為什麼要將車子開到地下室的原因,他可不想他在開心剖月復的時候還有人旁觀。
莫名其妙的男人。織敏瞪著他,熾熱的目光彷佛恨不得燒穿他。「有話請快說,時候很晚了。」
屈之介搖搖頭並放開她的手。「我知道你在生氣。」
生氣?這個形容詞未免太溫和了些,事實上,她是憤怒。她此生第一遭說愛人——
包正,是怕自己會愛上他,卻換來對方百般逃避的反應。她是白痴才會喜歡上他!
「這就是你想說的?」她冷冷的反應,口氣冰冷。「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晚安,之介!」她已經決定不再當傻瓜。她倏然轉身,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敢走!」他既狂怒且害怕的捉住意欲離去的織敏。她看起來好冷,一點也不像以往活力四散的她。
「我為什麼不敢?」她企圖掙月兌他的手。
「你好大膽竟敢扣住我的手,放開我!」
「放開你?」他突然冷笑,笑容陰森可怕。「我才要請你放開我,你究竟要糾纏我到幾時?」
這人在說些什麼啊,難不成他瘋了?織敏有點害怕他過于熾熱的眼神,那蘊藏于其中的情感遠超過她所能理解的範圍。
那不是屈之介,不像是以往的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沒想到織敏略帶顫抖的語氣反使他的臉色更陰森。
「你知道,你當然知道。」她怎能說不知道呢?就在他決定棄械投降的時候?
也許婚姻對他們而言都太過于遙遠,但最起碼他們能擁有愛。是公子垂死前的掙扎也好,是自己全然的自私也罷,他就是不能放開織敏任由她說再見,至少現在不能。
「請你說清楚!」她快崩潰了。
懊表白嗎?有何不可呢!
「我愛上你了。」他說了。「什麼?」她……的耳力出問題了吧!
「我說,我愛上你了。」看著她目瞪口呆的反應,他不禁笑了。「這麼難以置信嗎?」
這一定是個玩笑,而且是個最惡劣的玩笑。他就這麼恨她嗎?非得如此捉弄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