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她才不信,他一定有事情瞞她。
「是不是騙人,你可以自己判斷。」說著他握住她的手貼向自己的心口。
喻希柔的臉立刻羞紅,她知道他是故意逗她,以轉移她的注意力。
「怎……怎麼判斷?」
「挖開我的心。」掄語劍的眼神不再戲謔,口氣也變得認真。
這是什麼答案?分明是在捉弄她,她才不上當呢。
「怎麼挖?我根本看不到你的心。」
「同樣的,我也看不到。」他的答案出人意表。
「這……這是什麼意思?」她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又準備探索她的心了。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他將她抱離牆角,不理會她的掙扎,硬是將她抱到床上。
喻希柔抬起一雙困惑的眼,拚命克制逐漸升起的情緒和躊躇不安的心情。
「我……我不懂。」為何他的目光如此灼人?
「不,你懂。」掄語劍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逃避。「你不累嗎?希柔,為何要壓抑自己的情緒?你明明已經怕得渾身發抖,卻始終不讓自己落淚。希柔,流淚並不可恥,害怕也是一個人的正常反應,何苦要為難自己呢?」
掄語劍的話就像一支大鐵錘般敲得喻希柔的心隱隱作痛,她並不是不想流淚,而是多年的習慣使然。從小到大的生活教會她光掉淚是沒有用的,唯有隱藏起真正的情緒,日子會過得容易點。
可是……她真的不累、不怕嗎?天曉得她有多累,怕自己有一天會再也撐不下去而弄垮繡莊,更怕自己會敗給任何一個覬覦她家產的人。她真的好怕,可是從沒有人理會她的害怕。
直到此刻她才了解自己封閉了多久,她不但封閉起自己的心、自己的感情,就連該有的情緒反應也一並深鎖心扉。
她的淚緩緩滑落臉頰,一滴、兩滴……愈滴愈多,愈滴愈大,最後她竟嚎陶大哭起來。
「你……你不要看我,現在的我一定很丑。」喻希柔哭得涕淚縱橫,她連忙轉頭,不想讓掄語劍看見這尷尬的一幕。
再一次的,他不讓她逃避,硬是把她的頭轉回來。
「不,你一向就美,但從未像現在這麼美過。」掄語劍愛憐的以袖子拭干她的眼淚,透過仍噙著淚水的雙眸,他仿佛看見了一個晶瑩世界,閃耀著浮動的琉璃。「過去的你就像縹緲的空氣,現在的你卻有著溫暖的體溫.這才是我想見到的你,也是我最想愛的你。」
她能說什麼呢?她曾以為眼前的男人是意欲剝奪她獨立的惡魔,如今才知道他是老天派來解放她內心的神,在這一刻她得到解月兌,一個勁兒的埋在他懷里痛哭。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哭累了,聲音也哭得沙啞了。
「別哭了,你早點歇息吧,我回房去了。」掄語劍柔聲說道,輕輕拉開纏在他腰上的小手。他不是聖人,又對希柔存有愛意,在愛與欲的交織之下,使他很難保持理智,他最好盡早離開。
「不要走!」喻希柔連忙攀住他的手臂,「留下來陪我,我……我會怕。」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說,但心里有個聲音狂吼著要他留下來。
「怕殺手會再來?」掄語劍輕笑道,但心中卻輕松不起來,再不趕快離開,只怕他會變得比殺手還可怕。
「對對對。」她連忙點頭,生怕他會離開。
「你放心。」看著愈貼愈近的軟玉溫香,掄語劍心中不禁發出一聲哀鳴。不行,他再不走就不行了。「他剛剛被我傷了右手,短時間內無法再使劍。」
「可是我還是怕。」她的手愈靠愈緊,身子也愈靠愈近,整個腦部幾乎快貼上掄語劍的胸膛。
看樣子他不使出狠招是月兌不了身的。
「你怕殺手,就不怕我?」他將她的雙手反剪在她的身後,故意逗著她說。
「怕……你?」他的眼神好曖昧,看得她渾身不自在。「我為什麼要……怕你?」他的聲音為什麼這麼該死的好听?
「因為……」掄語劍的頭緩緩的低下來,在她耳邊輕聲說︰「男人在這個時候都很危險。」
「危險?」顯然她不懂得這兩個字的意義。
「這時候的男人都是狼。」不只是口頭恐嚇,掄語劍還故意圈住她的腰往他身上拉近,讓她的身體與他緊緊相賭。
「而且是……」
「色……?」喻希柔困難的吞咽口水;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不過她相信普天之下沒有一匹能與他媲美。
他的擁抱是如此的溫暖,眼神又是這麼的誘人。如果這就是被吞的滋味,那她情願成為他月復中之物。
「還不懂?」真難以想像,他話都說的這麼白了。
「不!我……我懂。」他到底要她懂什麼嘛?她不過是想要他陪著她而已。
口是心非的小妮子。掄語劍不禁在心里搖頭,這小笨蛋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你真的懂?」她果然逞強的點頭。「那你還不逃?還愈靠愈近。」
「我為什麼要逃?」他的話好難懂。「我喜歡你的擁抱,不管你是不是。」對她來說,能與他相擁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事。
這句話打消了他逗弄她的心態,也讓他開始看清楚喻希柔的心。她正慢慢學習誠實,而他卻背道而馳。
可恥啊!他搖搖頭,松開手放掉她。
「我剛才是逗你的。」他招認道。「現在真的要說晚安了,你早點睡吧。」但不待他起身,喻希柔又再一次巴著他的手臂不放。
「不要走!」她的大眼里淨是哀求,留下來陪我。」沒有他,她覺得整個人好空虛。
「希柔。」掄語劍試著跟她講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獨處于一室,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
「需要。」
她的回答差點讓他跌到床下去,她知道她在說些什麼嗎?
「我需要你,我需要你陪在我身邊。」她想依偎著他直到天明,不再害怕黑夜。
他就知道!這一刻掄語劍不禁想仰天長嘯,心中十分清楚她口中的「需要」,跟他心里想的完全搭不上邊。
「我不可能只是睡在你身邊而毫無反應。」事實上他的生理反應已經明顯而高漲,只是純潔如白紙的希柔看不出來而已。
「那你就反應啊。」喻希柔實在不懂他在想些什麼。
她的回答令他哭笑不得,他敢發誓今晚結束前自己必定會因為過度壓抑造成氣血不通而亡。
「我走了。」再不走他就糗大了,他怕自己高漲的再也壓抑不了多久。
「不要!」害怕他的離去,喻希柔緊緊抱著他,「留下來陪我,只要你願意留下來陪我,你愛怎樣都隨你。」只要能度過這漫漫長夜。
這話使得掄語劍殘余的理智徹底崩潰。
她就像一朵沾著朝露的水仙花,他不知道該不該伸手掬取她的芳香。
她太年輕了。
胡說,十六歲正是適婚年齡。
他們尚未拜堂。
但也快了,反正你們是未婚夫妻。
她純潔有如白紙。
所以必須由你負責著墨。
他決定了,他要她。
掙扎了仿佛有一甲子之久,掄語劍決定順從自己的心意.也順從她的心意。
「希柔,你知道寶寶是怎麼來的嗎?」他猜她不懂,她娘死得早,沒人會跟她說這些。
丙然,喻希柔的頭搖得跟搏浪鼓似的。
「那我教你好不好?」他的眼神誘惑、聲音低沉,兩只手也跟著不安分起來。
「教?」她不明白為何生寶寶這件事還需要人教?而且他的手怎麼一個勁的拉扯著她的衣服。「你……要怎麼教我?」她想盡辦法搶回被他月兌掉的外袍,接著發現他正扯著她的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