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該死,大白天的他竟然想同她親熱。完了,他變成一個狂了!
他索性抱起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名為教字,實則吃豆腐的胡來。
「你干嘛啊?」段雁舞出聲抗議。
「教你寫字呀。」他對著她微笑,捉住她右手催她練字。
段雁舞的心猛烈的跳了一下,死牢頭笑起來還真迷人。她照著他的力道運筆,卻發現秋飛另一只空著的手正不安份的探進她的衣襟內,輕搓著她的。
般什麼嘛!這樣她要如何練字?
「你干什——」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讓秋飛的吻給吞進肚子里。他猛烈的吻著她,同時動手月兌她的衣服。
「我們不要練字了好不好?」秋飛的微笑動人心魄。
「那……我們要干嘛?」她羞紅臉,心跳加速的看向秋飛。
「你說呢?」他將頭埋入她的豐乳之中。
「我不知道。」她都快羞到地底下去了。
「真不知道?」秋飛在她的耳邊低語,充滿了挑逗氣息。
「不知道。」段雁舞仍死鴨子嘴硬。
「小騙子。」他好喜歡捉弄她。這些日子以來,她一天比一天更顯嬌媚,也更女性化了,時常逗得他心癢癢的,腦中除了她之外,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
「我想做什麼你會不知道嗎?」他笑吟吟的盯著她看,大拇指不停的勾勒著她的唇線。
「你告訴我啊。」她才不會先認輸呢。
「我想這樣,」他親吻她的耳垂。「也想這樣,」他吻上她的鎖骨。「更想這樣。」他在她的雙乳之間用力吸吮,留下一個暗紅色的吻痕,彷佛在宣告段雁舞是他的所有物,誰也不許踫。
「你好過分喔。」她嬌嗔。她喜歡秋飛的踫觸,喜歡他帶給她的感覺,可是她同時也害怕自己愈來愈脆弱的心,和日顯嬌弱的行為。她真的改變了,只是她無法確定自己是否喜歡這些改變,她更害怕自己再也無法回復為昔日的段雁舞。想到這里,她不禁著急的掉下淚來。
「小舞,你怎麼啦?」秋飛焦急不已的輕搖著段雁舞,用手腕輕拭著她的眼眶。
「沒事。」她實在無法開口告訴他,她對自己的日漸改變感到心慌。
「沒事才怪。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她一定有心事瞞著他,否則不會突然掉淚。
「沒事就是沒事嘛。」她吼道。她已經很久沒用這種口氣同秋飛說話。
「你再不說我就打你。」他威脅道。
「打啊。」段雁舞不認輸的死瞪著秋飛,滿臉的倔強。
秋飛瞪了她半天,最後只得高舉雙手認輸。他根本舍不得她受一丁點的傷,哪可能打她?
「敗給你了。」他無奈的嘆氣,對于她的骨氣只有認輸的份。
「你既然輸了,就要付賭金。」她理所當然的接話,眼中閃耀著興奮的光彩。
「賭金?」秋飛不記得他們曾打過賭呀!
「很容易付的,用不著怕。」段雁舞雙手悄悄的交握在秋飛的後腦勺,將他的頭慢慢的拉下。
「喔?」她眼中閃爍著的魅惑光芒,教他也跟著熱起來。
「你只要負責讓我熱血沸騰就成了。」說罷,她主動獻上紅唇,火辣辣的吻著秋飛。
熱血沸騰?哇,小魔頭居然會用成語了,看來她離「淑女」兩字沒剩多少距離。
他全心全意的回吻著段雁舞,兩個人的舌頭頑皮的嬉戲,愈吻愈纏綿。
「小舞。」他的聲音包含了,整個人被段雁舞敞開著的衣襟內的胴體,挑逗得無法自己。
眼看著他們就快要一發不可收拾,他們的身後卻傳來了一陣尷尬的咳嗽聲。
「咳、咳。」襲人臉上掛著抱歉的表情,眼中卻閃動著打趣的光彩,面帶微笑的打斷了他們的溫存。
秋飛連忙將身體挺直,以遮掩衣衫不整的段雁舞。
「抱歉,我敲了半天的門沒人響應。」襲人悠哉的斜靠在房門上,有趣的看著他們的手忙腳亂。
「你混帳!」要不是有小舞在場,他非殺了襲人不可。
罷整理好衣物的段雁舞則是希望有個洞能讓她鑽下去。這簡直太丟臉了,她再也沒有臉可以活下去。
「我先走了。」她低頭從襲人的身旁走過,不敢抬頭看襲人帶笑的臉。
「你最好有個他媽的好理由!」秋飛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拆了襲人的骨頭。
哇,髒話耶,他有多久不曾听秋飛罵過?
「我的確有個很好的理由,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不想告訴你。」他就想氣死秋飛。
「既然不說就快滾。」秋飛也老大不客氣的冷冷回答,跨大腳步往門口走去。
「站住,」襲人攔住他,「我另有要事要同你說。」
秋飛只是雙手抱胸,眉毛挑得老高地看向襲人,連話都懶得回。
「你打算怎麼辦?別告訴我你和段雁舞只是‘師生關系’。」襲人的臉上仍掛著笑容,眼神卻完全不是那回事兒。
秋飛聞言條地漲紅了臉。
「不關你的事。」他自己會解決。
「怎麼不關?」襲人反問。「段雁舞是段老交給咱們山寨的寶貝女兒,原本是送來給‘夫子’你——教禮儀及習字的,現在字沒學到幾個,情愛之事反倒學到了不少。你竟然還敢說不關我的事?到底我還是清靈寨的大當家,段老若生起氣來找人算帳,我跑不了是首當其沖的那一個,你想咱們的寨譽毀于一旦嗎?」
秋飛還來不及回話,襲人接著更老實不客氣的戳他瘡疤。
「還有,別以為你每晚溜到段雁舞房里的事情沒人知道,大伙只是心照不宣罷了。」
秋飛聞言更加難堪。
「段雁舞好歹也是清白之身,你不能不給人家一個交代。」
「你以為我不想嗎?」秋飛終于打破沉默地吼道,「我早就同她提過成親的事,是她自個兒不願意!」
這倒是新鮮事兒,襲人頓時愣住了。
「我也弄不清楚她那顆腦袋瓜子里裝的到底是什麼?願意同我親熱卻又不願同我成親。」他的苦惱又有誰能了解呢?
「所以你就來個夜夜纏綿,想要用‘懷孕’這招使她就範?」襲人畢竟從小苞他一塊長大,對他使什麼招數心底清楚得很。
「你說對了。」秋飛大方的承認。想來可悲,要留住一個女人還得用這種方式。
段老的獨生女還真不是普通的怪胎,秋飛追求她的辛苦比起自已當初追雅蓉時,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襲人瞬間同情起秋飛來。
他的確需要人助他一臂之力,或許今兒個段老梢來的這封信可以幫助他。只不過嘛,嘿嘿,就怕秋飛的心髒不夠強壯,禁不起這個打擊。但是有時猛藥反倒是最好的藥方,他和段雁舞的關系能不能再往前跨一步,就靠這封信了。
「一刻鐘後到大廳來,我有事宣布。」襲人說完隨即轉身跨出書房。
※※※
段雁舞一踏進大廳就瞧見襲人端坐在大當家的巨椅上,旁邊站著錢雅蓉和秋飛,似乎在等她。
「對不起,來晚了。」她小聲的說道,不敢抬頭看襲人。經過方才書房那一幕,她覺得自已這輩子再也沒臉見襲人。
不對,她怕什麼?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啊,她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段雁舞嗎?她這麼唯唯諾諾的,不怕丟凶匪寨的臉嗎?思及此,段雁舞勇敢的抬起頭來。
襲人帶笑的看著她的動作及眼底閃爍著的決心,慶幸她的志氣還沒被秋飛的柔情攻勢磨光。人有一點改變是好的,但若完全變了個樣,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段姑娘,這里有對你的信,是令尊大人寫來的。」襲人將信遞給段雁舞,由于信沒封緘,信封上又沒寫上段雁舞的大名,襲人還以為是段老寫來問候他的,怎知打開信紙才知道是寫給他女兒的。不過憑段老的精明,他會故意來這一套,一定有他的用意,襲人已經猜到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