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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飛雁舞 第12頁

作者︰湍梓

「看著我。」秋飛不讓她逃避自已。「你剛才和涯葛在做什麼?」他盡量讓自已顯得和顏悅色,不過從她畏懼的表情看來,顯然做得不太成功。

「聊天。」她這輩子沒扯過幾次謊,不過要是撒點小說能讓她逃過此劫的話,她倒是不介意被閻羅王割舌頭,反正那可以留待死後再煩惱。她雖然不知道死牢頭在氣些什麼,但從他的表情推敲,自已最好別說出她想要涯葛吻她這一回事。

「聊天?」秋飛壓根不相信她的說詞!「你跟男人聊天都是坐在他身上的嗎?啊?!」

又掰錯了嗎?怎麼這個男人這麼煩。

「我們……」她努力擠出下一個謊言。

「再掰呀,再對我說謊,我就打得你一個月無法坐椅子。」秋飛威脅要打她的,嚇得她一句謊話也說不出來。

「好嘛,真他媽的——」在秋飛的怒視下,她趕緊掩嘴。真糟糕,老毛病又犯了。

「你們?」秋飛的眉毛挑得老高,雙手扣住她的肩膀以防她不答話就逃跑。

「我們……呃——我……」剛才要涯葛吻她的時候,還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專,怎麼這會兒在死牢頭的逼問之下,卻覺得自個兒做了一件見不得人的事,這是怎麼回事?不行!再這樣下去,她的往日雄風很快就要跟她說再見了,她絕對不容許這種事發生。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秋飛好不容易平息的火氣又冒上來。瞧她吞吞吐吐的,莫非他們倆真干了什麼好事。

「喂喂喂,你別捉著我嘛!」段雁舞用盡了吃女乃的力氣也拔不開秋飛那雙緊捉住她肩膀的手。她幾乎可以確定死牢頭瘋了。

「我只是要他吻我而已啦!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她覺得自己的肩膀都快被捏碎了,這個死牢頭當她是鐵做的嗎?

「那他吻了沒有?」最好是沒有,否則涯葛要受的處罰可不只是關在地牢而已。

「他哪有機會啊!」說到這個她就有氣。死牢頭莫名其妙地出現破壞她的好事不說,還凶巴巴的捉住她,她又沒欠他錢。「他還沒吻我你就來了,還好意思說。」她愈想愈生氣,經過這一次,涯葛以後看見她不逃才怪。

還好!秋飛松了一口氣,總算自己及時趕到。

「你為什麼要他吻你?」秋飛瞇起一雙剪水似的眼楮,面露凶光的看向段雁舞,他那張殺氣騰騰的臉教原本想再扯謊的段雁舞忍不住說了實話。

「因為……我想知道嘛!」段雁舞的小臉條然涌起一陣紅暈。

「知道?知道什麼?」秋飛听得一頭霧水。

「就是那個嘛!」

「哪個?」再教他玩猜謎游戲,他非打她一頓不可。

這人真討厭,非要她把話挑得這麼明不可嗎?好嘛,講就請吧。

「我想知道是不是長相斯文的男人吻人都是火辣辣的。」

「所以你就找上涯葛?」秋飛氣得眼都快花了。「單為了這點你就可以隨便找人接吻,那你豈不是得和整個山寨的男人玩親嘴游戲?咱們這座山寨有哪一個男人不是長相斯文的?」秋飛的嘶吼聲幾乎可以激起水波。

「你講得有理耶,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對啊,除了涯葛之外,可供練習的對象還有一籮筐,她怕什麼。

「想都別想!」秋飛對她的後知後覺簡直沒轍到了極點。

老天啊,他到底做錯了什麼,非得派這個小魔頭來整垮他不可!秋飛痛苦得幾乎要仰天長嘯。

「我為什麼不能想?」死牢頭真是莫名其妙。「我還想找思略、海文他們試試,搞不好感覺會不一樣也說不定。」對,就決定這麼做。

「不準!」秋飛狂吼,同時伸手將她卷入懷中,緊緊的擁住她。

「為……為什麼?」她露出一臉困惑的表情,對于秋飛的霸道行徑大感不解。

「因為這個。」秋飛不由分說的便送上一個吻,同樣猛烈、熾熱到令段雁舞幾乎喘不過氣來。

「跟……跟這個有什麼關系?」她真的不懂。

秋飛條地放開她,也死瞪著她。

他敢發誓,早晚有一天他會因為她的過度遲鈍而氣絕身亡。

他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免得自己會因為一時控制不住而失手掐死地。

佇立在他身後的段雁舞則是瞪著一雙大眼,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自個兒到底哪兒做錯了。

「罷了。」她聳聳肩。反正死牢頭的情緒向來反復不定,她才懶得花心思去想破頭呢。

面對遲鈍異常的段雁舞,秋飛只得認栽了。

第四章

「這……這是飯嗎?」段雁舞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的白米飯,白皙又碩大的飯粒正在向她招手,她的口水快流下來了。

「就它們的長相及顏色看來,那應該就是了。」秋飛略帶嘲諷的看著段雁舞的饞相。她也太夸張了點吧,離她昨日大啃涯葛偷給她的食物也不過十幾個時辰而已,瞧她一副餓鬼再世的模樣。

段雁舞感激到幾乎快跪下來向秋飛磕頭。死牢頭昨兒個夜里八成被她娘托夢了,否則怎麼會這麼好心?

她拿起筷子準備大快朵頤,卻發現了一件大事,只有白米飯,那下飯的菜呢?

「菜呢?」她注視著空空如也的托盤,盤上除了一大碗白米飯之外,空無一物。

「菜啊,」秋飛優閑的說道,「在廚房里。」

「在廚房?」擺在那里有啥用,又不能生出另一盤。瞧死牢頭那張嘴臉,分明是在戲弄她的胃。

「去你媽的啦,你耍我啊!」段雁舞不顧一切地大吼起來,大有與秋飛周旋到底之勢。

「給我閉嘴!」這小魔頭的嘴真髒。「你忘了我曾說過不許你再罵髒話?」

「說過又怎麼樣?你去死啦!你憑什麼管我!」還整她,她段雁舞此生沒受過這麼大的屈辱。

「憑這個。」秋飛說著亮出段一豪寫給他的親筆信。「你爹的信中提到,只要是在我管教的期間範圍內,無論我要你做什麼,你都得照做。」他接著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所以,你死定了。」

「呸,」段雁舞毫不淑女的吐口水。「我才不信,我爹才不會干這種事。」這種慘無人道的事,她老爹只會用在別人身上,不會「施恩」給她的,她一點都不信秋飛的話。

「不相信段老會這麼做?」秋飛露出一個無所謂的表情。「把信拿去看啊,免得說我騙你、耍——你。」他最後那兩個字故意拖得長長的,提醒段雁舞自個兒說過的話。

「拿來!我正想向你要呢!」段雁舞一把搶過段一豪的親筆信,卻發現到一件可怕的事實,即使她是他的女兒,仍然看不懂她老爹寫的是什麼東西,他的毛筆字實在是太恐怖了,更何況……她根本認不得幾個大字,可是眼前死牢頭那張臉彷佛在嘲笑著他早料到她不可能看得懂。真氣人,老爹這寫的是什麼字嘛!

「你看了老半天,到底是看懂了沒有啊?」秋飛口氣淡然地損她,一臉的悠然神情。

「當……當然看懂了。」打死她也不會承認她根本看不懂信上頭寫的是什麼。

「真的?」這小魔頭真是死鴨子嘴硬。「那麼,剛剛我提到的那一段交代是寫在哪兒呀?」秋飛雙手抱胸,一臉的促狹。

「啊?」慘了!她低頭看著那一大片歪七扭八的黑墨字,心中忍不住哀號。別說是要她找出段落,她連哪兒是開頭、哪兒是結尾都搞不清楚,她老爹根本將所有的字連在一塊兒寫,這要教她怎麼指認得出來?

「到底在哪兒?」秋飛簡直快樂歪了,他真佩服自個兒突生的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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