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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飛雁舞 第11頁

作者︰湍梓

就連最孩子氣的涯葛也是一派的斯文。斯文?說到這兩個字,大概沒有人能比那死牢頭更配擁有道個形容詞。但是他的吻一點也不斯文,總是火辣辣的,是不是每個長相斯文的男人吻起人來都是如此?涯葛也一樣嗎?還是他會有所不同?

值得一試!他是她的哥兒們,一定不會拒絕她的請求!

「涯葛,你……你有沒有吻過女人?」

正含著一塊饅頭的涯葛被她這突來的一問給嚇得忘了咀嚼,整個卡在喉頭吞不下去,幾乎哽死他。

「涯葛,你怎麼了?」他那條然漲紅的臉就像要斷氣般的不斷抽搐,段雁舞眼明手快的往他背後大力一拍——饅頭是讓她給打下涯葛的肚子了,但他整個人也被她這驚人的一拍給打趴在地面上,瞬間像只待宰的青蛙般五體投地。

「你……你就不能小力一點嗎?」好險,他的俊臉差點掛彩。

「我很小力了啊!」段雁舞盯著自個兒的手掌看,對于涯葛的抗議感到莫名其妙。

涯葛更加確定凶匪寨里住的全是一些蠻子。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段雁舞死纏著不放。

「當……當然有。」就算沒有也要硬掰到底,他好歹也已經十七歲了,沒點男女經驗傳出去豈不成為笑話一樁?

「真的?」她眼神一亮。「那你可不可以吻我?」

「吻……吻?!」涯葛的眼珠子快掉下來了。吻她?吻這個比他更男性化的女孩?她可是他的哥兒們啊,他從來沒想過這個。

「怎麼,我不夠格啊?」段雁舞那副火爆的德行活像會生吞他。「我不是這個意思。」涯葛趕緊顧左右而言他。小舞的確長得很美,卻引不起他任何興趣。

「那你是什麼意思?」她火大的逼近他,張牙舞爪的樣子不輸一只母老虎。

「沒……沒有意思。」涯葛痛苦的往後退去,直到整個身體都快躺平在地面上為止。

「廢話少說,還不快吻!」她段大小姐整個人竟大剌剌的往涯葛的身上跳,壓得可憐的涯葛無法呼吸。

吻就吻吧!看樣子不給她一個吻,她是不會繞過他的。完了!他這輩子還沒吻過女人呢,剛才的豪氣干雲也是胡扯的,這下子鐵定要穿幫了。不過話說回來,小舞可能也沒什麼經驗才對,否則他不會壓在他身上硬要他吻她。管他的!活該她倒霉,隨便送她一個吻就算了。吻這回事說穿了不就是嘴對著嘴,有什麼難的?

「你到底吻不吻?」段雁舞的頭上都快冒煙了。哪有男人像涯葛一樣扭扭捏捏的?

「我吻、我吻。」開玩笑,不照她的旨意行事,難保自個兒的皮不會被她剝下一層。

就在涯葛準備慷慨就義時,一句輕柔但陰沉的警告聲嚇得他的魂快沒了。

「我勸你最好不要。」

秋飛的眼神冷冽如冰,聲音寒得像十二月的飛雪,整個人帶著駭人的氣息突然出現,破壞了段雁舞的「好事」。

「二……二當家。」涯葛的臉條然漲紅。他死定了,偷食物給小舞吃就已經是天大的罪狀了,現在小舞竟然還賴坐在他身上,這個場面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都怪小舞啦!看二當家的臉色,那副陰沉的表情表明了想拆掉他全身的骨頭。完了!

「食物?」秋飛露出嘲諷的表情看向地上那些殘骸。「你竟敢違背我的命令,偷食物給她吃?」還想跟她接吻,這小子大概活得不耐煩了。

「我……」涯葛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而小舞竟還賴在他身上不起來,簡直是要害死他。

「喂,你凶什麼啊!」段雁舞一見哥兒們遭人欺侮,馬上見義勇為。

她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倒提醒了秋飛她此刻的坐姿。混帳女人!難道她不知道自已此刻的姿勢有多引人遐思嗎?

「你這是什麼姿勢?」跨坐在男人的身上,她到底有沒有廉恥觀念?

「我……我的姿勢有什麼不對?」段雁舞理直氣壯的回答。有沒有搞錯啊,被她當馬壓著的是涯葛,又不是他,他生氣個什麼勁兒?

有什麼不對?秋飛差點被她理所當然的語氣給氣昏。段老到底是怎麼教女兒的?他難道未曾告訴過她,不可以隨便坐在一個男人腿上,除非她打算失身?

「大大的不對!」他氣得咆哮。真他媽的,他是造了什麼孽喜歡上這個沒有禮教觀念的小魔頭。「你馬上給我起來!」見她不動,他干脆用硬拉的。

段雁舞終于被迫起身。

「涯葛,」他的聲音冷得可以凍死人。「既然你這麼有勇氣敢違抗我的命令,你一定不怕在地牢待個幾天。」

「地……地牢?」涯葛的臉色白得跟他穿的衣服沒兩樣。二當家從來不曾這樣處罰過任何人,他不過是偷點食物給小舞而已,居然要受到這麼重的懲罰?

地牢?這是什麼鬼地方?瞧涯葛的臉白得跟鬼似的,那地方真有如此可怕?她倒要見識見識。

「安啦!必就關嘛,大不了我陪你一起關好了。」段雁舞很講義氣的拍胸脯保證,秋飛頓時怒火狂燒。

想做對「苦命鴛鴦」?門兒都沒有!

「一起關?你的意思是,你不介意在地牢里待個十天、半個月,或是一年?」

「一年?」

涯葛和段雁舞同時喊出來。涯葛的臉色更顯蒼白了,他遲早有一天會被她害死。

「有沒有供飯吃?」說來說去她最在意的就是餓肚子這事兒,至于教她睡哪兒,她反倒沒那麼在意。

秋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小魔頭打算氣死他嗎?

「沒有!」他終于狂吼。他發誓自己的胃又在痛了。

「啊?」沒供飯吃,這怎麼可以?「那我不要關了。」

「你!」可憐的秋飛氣得額暴青筋,兩個拳頭握得咯咯作響,嚇壞了從沒看過他這種表情的涯葛。

「二……二當家,我……先走了。」涯葛邊說邊做好逃跑的準備。最後一次見到二當家這種表情是在五年前他和大當家干架時,當時武藝高強的大當家竟被二當家打得全身掛彩,嚇壞了賭他會輸的眾弟兄,樂壞了最想看到大當家吃鱉的太平長老。

秋飛是被段雁舞給氣昏了頭,也就不太搭理涯葛「抗旨」這件事。

「喂,你這不夠義氣的小子,又跑了。」每次都這樣!一有事情發生就溜得比誰都快,留下她一人獨自面對死牢頭,等事情解決了,她發誓非剝下涯葛一層皮不可。

秋飛直直的瞪著段雁舞,心中不斷的安撫自個兒的情緒。別氣,他鼓勵自己,她不過是個過于天真、直率的「小女孩」,絕對不是故意要做出這種有違禮教的事,更絕對是因為弄不清楚一個女孩子家主動壓在男人身上是不對的。但天殺的!她已經十七歲了啊!有哪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子會弄不懂這回事兒的?

「你……你要罵人就請便,別老盯著我看!」段雁舞渾身不自在的轉頭調開目光,以免陷入秋飛那雙比女孩子家還要水汪汪的大眼中。她從沒見過有哪一個男人能生得那雙眸子,又大又亮,彷佛水面般的清澄,也彷佛水波般的蕩漾。

「我喜歡盯著你看,不行嗎?」秋飛不自覺的放柔了聲音,原本高八度的嘶吼聲也轉成情人般的輕聲呢喃。

「隨……隨便你啦!」搞什麼嘛,這麼輕柔的聲音要教她怎麼凶得起來?

秋飛嘆了一口氣,走到她的身邊,伸手將她毫無目的亂轉的頭扳正面對他。

「你……你干什麼?」段雁舞發現自己又對上秋飛那雙迷人的眼楮,霎時亂了心意,眼光不知道要往哪兒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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