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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飛雁舞 第9頁

作者︰湍梓

「你是說——」

「我懷疑段老根本是故意的,說什麼學習禮儀?他腦子里打什麼算盤我可清楚得很!他老早就中意秋飛當他女婿了。」

「所以說要小舞同秋飛學禮儀、學認字其實是個幌子。」錢雅蓉真服了段一豪的鬼點子。

「是,也不是。」襲人莫測高深的回答。「段雁舞若是能吸引得了秋飛,那自然是最好;若不能,她好歹也認識了幾個大字,學到了一點禮儀,怎麼算他都不會損失。」

經他這麼一說,錢雅蓉霎時豁然開朗。

「真不愧是段一豪啊!從不做賠錢買賣。」

「不過依我看,段老很快就要達成心願了。」襲人淡淡地說著,表情促狹。

「小舞不會那麼快投降的啦!」更何況她又少根筋。錢雅蓉在心中補上一句。

「要不要打賭?」

「賭什麼?」

「賭最後的結果。」襲人勾起一抹壞壞的微笑。

「賭了。我賭小舞不會愛上秋飛,她會為咱們女子爭一口氣。」錢雅蓉就是看不慣她夫婿的得意相。

「我賭秋飛會射下段雁舞,來段秋飛雁舞。」

說得活像出野台戲!錢雅蓉霎時更加強了打賭的決心。

「賭金是什麼?」她就不信自已會輸。

「賭金嘛……」襲人的笑容更邪惡了。「我也不會挑太困難的,輸的人就負責讓贏的那一方一個月下不了床,你敢賭嗎?」

她的臉都快紅到耳根子去了,這混帳!

「賭就賭,誰怕誰啊!」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夫妻倆一人一句的彼此約定,心中不約而同的為著賭注的對象加油。

咦,什麼時候開始,秋飛和段雁舞變成馬兒了?

※※※

她快餓翻了!

她這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沒飯吃。事實上她一天不只吃三餐,包括點心和消夜,至少要吃足五餐才有力氣維持一天的活動量。

那死牢頭當真找到治她的方法了。她現在餓得渾身乏力,肚子拼命的咕嚕咕嚕叫的感覺真是痛苦。

睡覺!她拚命的催自己睡,企圖以睡眠忘掉饑的不適感,但無論她怎麼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算了,她投降了,不睡了。段雁舞爬起來,坐在床上愣了半晌,最後決定到後山的小湖中游泳。

清涼的湖水蠱惑著她溫熱的身子。她向來喜歡游水,也精于此道。她俐落的解開身上所有的衣物,光著一副線條玲瓏的身體走向湖邊,一躍而下。

秋飛所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致。他因自個兒稍早和段雁舞在飯廳的沖突而氣悶的睡不著覺,正想借著冰涼的湖水來冷卻日漸焦躁的心情時,卻意外的發現有人比他早一步來到此地,是段雁舞。

他看著她毫不做作、自然大方的月兌光衣服,露出優美的時,所受到的震撼簡直筆墨難以形容。

她的豐滿得出奇,即使像秋飛如此巨大的手掌,也只夠剛好覆蓋住它們,而她的腰肢卻相反的細得像楊柳,不盈一握。她的臀更是如水蜜桃般的圓潤突翹,兩腿修長。

看到此幅人間絕景,秋飛的下半身條地起了反應。真該死!他可是位君子啊!虧他項著如此響亮、高貴的綽號,干的淨是些不堪入目的偷窺行為。

可是……老天原諒他吧。他真的是極度渴望她的身體,既然踫不得她,至少讓他用眼楮吞噬她。

他真想加入她、擁抱她,讓她感受他高張的。只可惜他不能道麼做。他只能任由自己的想象奔馳,幻想自己已經擁她入懷,徹頭徹尾的愛遍她的全身……

段雁舞絲毫不曾察覺樹林那頭的異樣。她只覺得游完泳以後,心情好多了,肚子好象也不再那麼餓了。

混帳秋飛!那死牢頭再不給她飯吃,她就要去搶劫廚房了!她下定決心,踩著堅決的步伐朝房間走去,再一次嘗試入睡。

※※※

他似乎天生就有模黑的本事。

秋飛踮著腳尖,偷偷模模的踱到段雁舞的房間,手中還捧著一大盤食物。他知道她最怕餓了,她那驚人的食量顯然沒對她的身材發揮多大作用,仍是那般縴細。

他悄悄的打開她的房門,她果然忘了上鎖,真是個粗心的女孩。

將手中的餐盤放在圓桌以後,秋飛靜靜的走到她的床前,看著她沉睡的臉孔。

這麼美、這麼純潔,像個無辜的孩子,瞬間他覺得自已真像頭大,想要伸手指染這塊純潔無瑕的白布。他輕輕的撫著她柔細的臉頰,像絲一樣的觸感令他的手指一陣發麻,幾乎想搖醒她好好的愛她一番。

「死牢頭……我好餓……禹宣救我!」段雁舞不知道是夢見什麼可怕刑罰,拚命的喊叫著一個男人的名字,彷佛他是唯一能救她月兌離苦海的人。

「禹宣、禹宣……」

她竟愈叫愈大聲,听得秋飛醋意橫生,幾乎快讓嫉妒撐破肚皮。

禹宣?這擺明了是一個男人的名字,這人是誰?竟能讓這小魔頭連喊他三、四回?

死牢頭指的又是誰?該不會是在說他吧?

秋飛氣得當場端走那一大盤食物,臨走前還不忘偷捏她粉女敕的臉頰以泄心頭之恨。

※※※

她快不行了,秋飛那死牢頭,真的打算餓死她。不給她早飯吃不說,連午餐也一並省了,更過分的是他還說她精力旺盛,要她順便把花園的雜草也給拔了。

她哪有精力旺盛?!她簡直快癱瘓了!再不給她飯吃,熬不到晚上她就得上閻羅王那兒報到去了。哼,她就不信她會拿他沒轍,不給她飯吃是吧?她就用偷的!憑她是段一豪的女兒,偷點食物還難不倒她。

她偷偷模模的潛向廚房,還好,沒人。

食物、食物!段雁舞快樂得幾乎要飛起來了。但當她看清楚廚房外頭那一條粗大鐵鏈及巨鎖時,一顆原本飛舞在半空中的心條然掉落下來。

懊死,門竟然上鎖!有哪個山寨會干這種無聊事?

「你好啊,出來散步?」秋飛無聲無息的自一大片陰影中走出來,對著段雁舞要笑不笑的打招呼。

「是……是啊。」段雁舞也皮笑肉不笑的虛應一番,咬牙聲直達雲霄。

「你可真有閑情。」秋飛用嘲笑的眼光看著她的掙扎。活該,餓死你最好,誰教你竟敢喊其它男人的名字。「練字時間到了。」他故意略過她渴望的目光,硬將她拖向書房。

「等一等!」

「等什麼?」

「我要!」

「你要?」秋飛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喔,是廚房啊,她想吃飯?

可以啊,只要開口求他。他的眼光明明白白地表達出這一點。

「我要練字。」段雁舞欣喜的看著秋飛挫敗的表情。

活該,當她是二歲小孩啊?她雖貪吃,倒也還挺得住幾餐不吃的痛苦。跟她斗?誰怕誰啊?

「你這麼用功真令人感動。」他話說得雖好听,講得卻咬牙切齒。

這小魔頭,他非整倒她不可!

書齋內,秋飛撐著下巴看著段雁舞努力不懈的側臉,泛著紅暈的柔美臉龐幾乎迷倒了他。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再是那個討人厭的無禮小表,而是搖身一晃變成一個蠱惑人心的小妖精呢?是從當他發現她有一個迷人的小開始吧?還是更早以前,當他發現其實她除了粗魯一點以外,舉手投足間皆散發出自然的魅力?

他突然發現,他一點也不想失去她,一點也不想送她回凶匪寨。他曾經希望快送走眼前這個小瘟神,現在相反地,他只希望能想盡辦法留住她,留住她的人,也留住她的心。

留住她的人是簡單,只要死不答應她「學成歸寨」即可,但要留住她的心就有點困難了,她的心中還有別的男人,他得加把勁將那人自她的心底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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