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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人戀 第21頁

作者︰湍梓

是秋飛。襲人挑起眉頭,無聲的問他︰「什麼事?」

「有訪客。」秋飛也回給他一個蹙眉,表情凝重。

訪客?這可奇了。除了山寨間偶爾的拜訪之外,「清靈寨」向來訪客稀少,因為老當家怕吵。

他輕輕的關上門,跟上徑自走向大廳的秋飛。

「來人是誰?」秋飛不尋常的表現令襲人感到好奇。

「錢小姐的大哥。」

「誰?」襲人一時無法意會秋飛所指的「錢小姐」指的是誰。

「你房里女人的哥哥。」這樣說明夠清楚了吧?

「你是說……」襲人危險的半眯起他的豹眼。

「沒錯,他來要人。」簡單又明了,只怕襲人承受不起。

「作夢!」襲人站住腳,眼中燃起一把熊熊火焰,照得秋飛一陣暈眩。

「這句話麻煩你親自對他說,他在大廳中。」光對他吼有什麼用?他又不是她哥哥。

「我會的。」任何想帶走他女人的男人,都必須過他這一關,就算是她親哥哥也一祥。

秋飛只得聳肩往視襲人氣憤的背影,心中忍不住想︰戀愛中的男人真不可理喻。他自信有朝一日他若陷入情網,絕不會和襲人一祥。他是個君子,有著翩翩風度和良好的教養,完全符合每一位少女心中的期望。

但私底下,他卻頗羨慕襲人那種霸氣十足的個性,那使得他的戀情顯得轟轟烈烈,迷弦了每一個旁觀者的眼楮。

現在不是探討的時候,他敲了敲自個兒的腦袋。他得趕快到大廳去,以免襲人宰了錢家那個不知死活、獨自上山要人的大少爺。

「你來要人?」

一個寒意迫人的聲音自錢衛然的身後響起,驚擾了來回踱步,心焦不己的他.他轉身,期待看見一個凶暴不仁、骯髒丑陋的土匪頭子,沒想到竟會看見一張英姿煥發、俊逸不凡的臉。

這人的長相非常好看;炯炯有神的眼眸透露著信心,高挺的鼻梁與削瘦的輪廓,組含成一張不可思議的俊臉。略嫌豐厚的嘴唇和整張臉契含,看起來表情堅決、霸氣又不失性感。

這是張魔鬼的臉,會使女人難以自己的面孔。

「在下錢衛然,是錢雅蓉的大哥。」錢衛然迎視襲人那雙閃著精光的眼眸,沒有絲毫畏懼。

「你膽子滿大的嘛,竟敢獨自上山。」襲人淡淡的看著錢衛然,審視意味濃厚。

原來長得好看的不只是女人,錢家的獨子也長得一副俊俏模樣。小野貓她大哥看起來溫溫吞吞的,卻敢獨闖‘清靈寨’,面對他也不畏懼,若非他上山來的目的是要跟自己搶女人,將會邀他住下,互相了解一番。

「好說。」錢衛然也跟著審視起襲人,兩個大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錯。

「你可以回去了,我無人可交。」要他交出小野貓,門都沒有。

「那就怪了,種種跡象顯示,蓉兒是被你劫了,你卻說無人可交。」分明是睜眼悅瞎話。

「敢問是何種跡象?」襲人干脆一坐在大當家椅上,曉起二郎腿,斜眼凝視站著的錢衛然。

錢衛然不慌不忙的從腰袋上拿出一張銀票,表情淡然的將銀票遞給襲人看。

「一千兩銀票。」當他沒見過嗎?「這跟你來要人有何關系。」

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蒜?錢衛然強忍著怒氣,淡淡的開口︰「這是蓉兒身上的銀票,銀票底下的小紅點就是證據。」那是老爹為了掌握蓉兒的行蹤所傲的記號,沒想到還真的派上用場。

「那又如何。」該死!他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

「根據搶了這張銀票土匪的說法,蓉兒最後是被你帶走的。」他注視襲人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隱約感到一股怒氣。他可是因彼泄底而發怒?

他真該追上前去殺了那個小土匪,媽的!襲人抑郁的想。現在演變成百口莫辯,而他也懶得再爭辯。承認就承認,搶個女人有什麼大不了的?怪只怪他一時疏失,沒殺了認得他的小土匪。

「就算是被我搶走好了。光憑你一人能帶得走她。」未免太天真了。

「如果是為了贖金的事,我保證‘錢家莊’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碼。」他可能不知道「錢家莊」的富裕情形,所以遲遲未曾開口要錢。

「哦!你打算出多少。」一股怒氣慢慢自心底涌上。這渾小子當「清靈寨」是一般的土匪寨嗎?他們表面上是土匪寨沒錯,私底下卻投資了不少生意。舉凡錢莊、布料、木材、釀酒都有涉獵,只不過用的是別人的名義罷了。干山賊是為了掩飾,也是為了消遣,否則憑他們偶爾興起下山搶些「小羊」早就餓死了。這小子就算沒大腦想,也該有眼楮看「清靈寨」的建築格局、擺飾,就算他們「錢家莊」再有錢,恐怕也難及得上。連他過去的情敵——掄語劍他家的「掄莊」,頂多只能和「清靈寨」打成平手,他以為他家能有多少銀兩買得起他的?蠢!

「一萬兩。」

他的有這麼便宜嗎?他蹙起眉表示他的不屑。

「兩萬兩。」

原來「錢家莊」的財力不過如此而巳。他撇撇嘴。

「五萬兩。」這人竟沒絲毫反應,莫非他想獅子大開口,一口咬死「錢家莊」?

「給我一百萬兩我也不放人。回去告訴你爹,就當沒生這個女兒。」從他看見她的第一眼開始,他爹就失去這個女兒了。

「你扣著蓉兒有什麼用處?」錢衛然不禁怒火中燒,眼前的山賊憑什麼扣住他妹妹不放?

「不干你的事。」襲人也開始火大了。蓉兒?呸!叫得這麼親熱,就算是她的親哥哥也不準。

「容兒是我的妹妹,怎麼不關我的事?」而且是他最疼愛的妹妹。

「再喊一聲容兒,我就割了你的舌頭。」襲人倏然躍起,一把捉住錢衛然的領子威脅他。

「笑話。我喊了十七年的名字,輪得到你來禁止?」錢衛然絲毫無畏他的威脅,撂下狠話。他人雖溫吞,卻不儒弱,要是以為隨便一句話就能嚇退他,那就大錯特錯了。

「閣下的命很多鑼?」襲人勾起一個陰冷的笑容,眼神透露出殺機。

「只有一條。但為了蓉兒,我可以拿它來換。」當初因為一時好奇上山一窺究竟,其實心里早已抱著必死的決心。

「想得美。」襲人放開他的衣領,冷睇著他。「就算你有再多的命,也別想換走她。」她是他的寶貝,任何人休想動她。

「你要怎祥才肯放人?」錢衛然被他的堅持弄胡涂了。就算是拿她來暖床,這麼久也該夠了,何苦留著她不放?

「不放,永遠不放。」襲人斷然回答。要他放走小野貓?

那比殺了他還不可能。

不可理喻的家伙。錢衛然在心中罵道。

「那至少遷我見蓉兒一面。」他懇求襲人。他實在好擔心蓉兒的安危。

「不可能。」那等于是送頂轎子讓他抬她回家,打死他都不干。

「我只想見她一面。」錢衛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氣,大吼道。

「任何想見她‘一面’的男人都必須經過我的同意。而我的回答是一不、行。」即使這個男人是她哥哥,他也不能冒這個險。誰知道她會不會一見著大哥,思鄉情切就跟他跑了?任何一個渺小的機會他都不能給。快送走這個瘟神才是上策。

「你——」

「我勸你趕快下山,入夜的山路可不好走。」襲人冷冷的下逐客令,眼神冰寒。

「你會為此付出代價,我保證。」燃燒著相同的慍怒,錢衛然做出冷冷的恫嚇。

「我拭目以待。」一個小表能有什麼作為?「思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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