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秋飛是孤兒,不只是他們,就連捱葛、思鉻、訾辰、大刀他們一伙兒都是。老當家是個性情中人,有著異于常人的幽默感。盡避他是干山賊勾當的,卻只搶一些有錢人。他將山寨建得跟他在京城的老家一模一樣,層層的「回」字形建築儼然是大富人家的規模,又要求寨中的弟子個個都會讀書寫字,就連他們的名字也取得優雅迷人。
他被拾獲那一天,因為寒意襲人,老當家干脆就給他取蚌「襲人」的名字。而秋飛則是因為被撿到的那個時候恰巧是秋天,滿天飛舞的落葉覆蓋在他的襁褓上,老當家順理成章就給他取名叫「秋飛。」其他弟兄們的名字也大概是這麼來的。
「襲人……你在哪里?」錢雅蓉不知道夢見了什麼,驚懼的叫著他的名字。
「噓,小寶貝,我在這兒。」襲人連忙從沉思中驚醒,走到床前握住她搜索的手。
「不要走……」仿佛有了襲人大手的保證,她又陷入沉睡中。
「我不走,你也不要走好嗎?」襲人輕輕的撫模著她的嘴唇,心中涌起一股苦澀。
只有在沉睡之中她才會表現出她的依賴吧?而她之所以需要他,也只是因為方才的驚嚇而已。
他必須放她走,他知道。他沒有權利扣住她,硬要她留在「清靈寨」中與他共同生活。可是他多舍不得她啊,他對她的眷戀強到自己都覺得害怕。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專情的人。他喜歡女人,也利用女人,但從不允許自己落入她們的陷阱。太過于嬌寵一個女人,只會給自己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既然如此,為什麼她會不一詳?為什麼他金做盡所有蠢事,只為了博取她的一笑?這就是愛情嗎?誰來告訴他答案?
「小野貓,為什麼你顯得如此特別?留在我身邊別走好嗎。」他輕撫著她的額頭,流下的汗水及逐漸褪去的高熱,說明了她已經月兌離危險。
敏兒姑娘果然高明。襲人十分佩服她的醫術,不知她是否願意留在「清靈寨」當個「駐寨」大夫?
「襲人,你不要走。」錢雅蓉像個孩子一樣,伸手抱住襲人趨近的身子,嚇了襲人一跳。
她到底夢見了什麼?他蹙眉的想。一定是個可怕的夢,否則她不會對他又摟又叫。
「不要怕,那只是夢。」襲人在她耳邊輕聲撫慰道,這才發現她渾身濕透。
「該死的我!」要不是他剛剛只顧著喂藥、沉思,早該發現到這一點。難怪她的體溫似乎又漸漸升高,若不設法保持干燥,再多的藥粉都救不了她的命。
他飛快的除去她的衣服,只留下最後的白色中衣。接著他環顧四周,將能燒的東西一古腦的往火堆里丟,以保持山洞內的溫度。他做完所有能做的事之後就往床走去,再次伸手探她的體溫。
混帳!仍然沒用。
他只得月兌掉她的中衣、肚兜,霎時她的雪白嬌軀映入眼簾。
他著迷的看著眼前的完美胴體,這個令他心動的女人,不但臉蛋美,身體更是沒話說。只可惜他已經下定決心要送她回京城,自然不能玷污她的清白之身。
他還能算是山賊嗎?搶了女人卻又不踫她,反倒是為她的將來打算,他算是白混了。
誰要她在他心中佔著一個特別的位置呢?他只有認了。
「襲人,你不要趕我走嘛。」錢雅蓉再次發出夢吃,緊抱住襲人不放。
這一定是個夢,只不過這個夢太真實了。她赤果的身子整個貼上他的胸膛,小手緊緊箍住他的身體,他連支開身體的空間都沒有,面他也不想這麼做。
這短哲的擁抱真是美好,就怕等她清醒後又會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他不要臉。
她正在夢境中掙扎。她夢見襲人說已經受夠了她的任性,要放了她,又夢見他摟著另一個女人在她面前親熱。她競意外的感到驚慌,倏然了解自己不願他去擁抱另一個女人,更不願意離開他,就算他願意放她走,她也豎持要留在他身邊。她伸手摟住他,卻又讓他掙開,他就這樣愈走愈遠,她再也看不到他了……「不要走!」她倏然打開眼楮,映入眼簾的卻是襲人那張驚諤的俊臉。
她在叫誰不要走?她在京城里的情人嗎?一股怒氣倏然涌上襲人的喉頭,他的表情由溫柔轉為冷漠。
「恐怕你一定得走,我已經決定等咱們回到‘清靈寨’之後,就讓秋飛送你們回京城。」
「你……你要放我們?」錢雅蓉太驚訝了,很本沒注意到自己的赤果。
「沒錯,你一定根高興吧?」襲人的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笑容。
她一點都不高興,直到此刻她才發覺到,剛剛夢里的一切都是在反映現實一反映出她的心惰也反映出她的恐懼。
她原本以為她討厭他、鄙視他,她也應該這麼做,可是她卻不。直到現在她才了解,從她張眼看見他的那一剎那開始,她就迷失了。只不過因為自尊心作祟,才使得她對他百般抗拒。然而現在,噩夢就要成真,她該怎麼辦?
「放開。」他受夠了。緊巴著他的嬌軀會深深撼動他的決心。
「我不要!」她巴得更緊了。
「你一知道你自己在做些什麼嗎?」八成是發撓,燒壞了腦子。
「怎麼不知道?」她抬起一雙似水的大眼,委屈的盯著襲人看。「你要趕我走,我不要。」
這一定是幻覺,這種事不可能發生,襲人想。
「你不是一心想回京城嗎?現在我要送你回去,你反而說不要?」天和地的位置大概交換了。
「不要不要不要!」錢雅蓉發揮十七歲少女的耍賴本事,一個勁的搖著頭,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先放開我。」襲入哄道,立場完全調換過來。
他又在趕她了。先是說要送她回京城,現在又不許她抱他,她不管,她就是要抱他。
「你——」
兩片柔軟的嘴唇貼近襲人驚訝的臉,溫熱的感覺幾乎要沖垮他的決心。
這只小野貓變化多端的心情,著實令他感到迷惑。他自然的接受她送上來的嘴唇,用舌頭輕輕挑開她的嘴巴,就像初見面時那般的吻她,徹底挑動著她的感官。
他愈吻愈深入,呼吸也愈來愈紊亂。錢雅蓉赤果的身體就像是磁鐵,緊緊的吸住他的心。他伸出雙手覆蓋住她渾圓的胸部,不停的搓弄著它們。錢雅蓉只覺得渾身著火,所有感覺沸騰不己。
他的舌頭隨著手的動作一路往下,所到之處,都留給她一陣快感以及激起她更強烈的。她覺得自己好像著火了,而帶給她這份不可思議快感的人,正是眼前這個英俊的魔鬼。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只得緊抓著襲人的衣襟苦苦哀求。
「求求你……」又濃又烈的幾乎淹沒她。
「求我什麼?」襲人綻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伸手向她的探去。
她不禁倒吸一口氣,為這股陌生的蠢動不已。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了解。
「讓我告訴你,你要的是什麼。」襲人中斷了他的挑逗,飛快的月兌光自己的衣服。
「說你要我,永遠只要我一人。」襲人抱起她翻身,半躺半臥的撐著她的身體,兩人的四肢交纏,襲人的大腿緊緊扣住她的,將她圈在他的半圓範圍之內。
「我要你,永遠只要你。」
再也沒有比這更好听的話,襲人激動萬分的調整姿勢,將她壓在身下。
「你確定嗎?一且我們有了關系,我就不可能再放你走。」對他們而言,這是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