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叫?!
他指的不會是……一定不會是……
範黃黃乍覺手腳冰冷,就連身子也搖搖欲墜。
「你騙人的……你不可能真這麼做的……你一定是騙人的……」
「親愛的小貓……」
在她腦海里,此時的他肯定正在電話那頭邪肆壞笑,十足十就是一只頭上生著尖角、手上捉著三角叉戟的惡魔。
「我發覺你好像還不太了解我,記好喔!我說的是三點鐘,只要晚了一分鐘,後果自己扛!」
話一說完他就掛上電話,留下那頭的範黃黃手里握緊著話筒,整個人抖瑟得如待宰的羔羊。
而石梵則是在電話這頭大笑,清楚她一定會中計,也肯定會來,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為她是一頭笨笨小貓。
就像他知道只要用借醬油、借蔥的古怪婆媳,就能夠勾住喜歡看恐怖片的她的注意力一樣。
哼!她是不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因為她是他的笨蛋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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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黃黃屈服了,對于他。
從那天開始,「小黃窩」門口經常會掛上「有事外出」的牌子,因為她無法利用晚上的時間多陪石梵,只好抽出白天的時間。
那是一個霸道任性,呼風喚雨慣了的大男人,或者更像是一頭恣意妄為慣了的野獸,經常一通電話打來就是限時要見到她,遲了一分鐘就會爆發。
弄到最後她幾乎不太敢開門做生意了,因為怕客人臨時涌進來,事情多了以後,無暇應付他大爺的召喚。
在那只野獸大爺的面前,其它小動物的事情都放不進他眼里,不值得被注意,更不許拿來與陪他這舉世最要緊的事情相提並論。
幸好有個知道內情,又在對街開店的傅巧羚不時為她遮遮掩掩,或是打電話到石梵那里叫她回來,否則恐怕早已東窗事發。
只是傅巧羚現在每回見了她就要搖頭嘆氣,欲言又止,滿臉掛愁,但又自知阻止不了她,就像阻止不了飛蛾撲火一般。
此時,這只飛蛾正安靜的坐在蔡家老屋的客廳沙發里。
旁邊躺著黛絲,眼楮看著DVD,懷里則是捧著一大包剛由微波爐現爆出的女乃油爆米花。
因為她看的是恐怖片,適才已將窗簾全部拉上,好制造點恐怖氣氛。
但許是看多吧了,再加上石梵老愛在她看片時做講解分析,將那些編劇慣用的手法解釋得清清楚楚,害她現在幾乎一看就能猜出下一步,也就愈來愈不覺得恐怖了。
有點無趣,她抓了一把爆米花塞進嘴里,早在女主角打開門尖叫前就已經猜出在門後站著的,是舉高斧頭的變態殺人魔了。
片子無趣,人也是的,她真不懂那位野獸大爺,叫她來卻只是為了要她待在他的客廳里,好讓他有靈感寫他的劇本?
就在範黃黃在心底大喊無聊的時候,一雙猝不及防鉗握住她頸項的大手,害得她驚聲尖叫。
是石梵!
「對嘛,小貓,就該這樣叫的嘛!這樣才像是在看恐怖片。」石梵邊說邊賊兮兮的笑,跳過沙發一把將她摟進懷里,無視被她嚇得扔了滿地的爆米花。
她被他嚇得又是落淚又是發抖,好半天擠不出話來,只能掄拳打他。
「哇,好痛!好強的貓掌喔!」他搓揉著胸口,裝出了一臉被打疼的模樣。
她才不信他會痛呢,這頭厚臉皮的野獸!
「怕痛就別過來討打。」
「可如果不來我會想你耶,想得心痛,和心痛相較起來,我還寧可討皮痛。」他笑得很是賴皮。
神經病!
範黃黃心里罵人,臉上卻浮起一抹紅雲,沒辦法,她就是被他給吃得死死的。
「別鬧了,你不是說要趕進度嗎?」她小小聲問道。
「嗯,已經超過我想要的進度了,不蓋你,每回你一來我就有如神肋,咻咻咻的,下筆如飛。」
「你有神助我卻慘了……」她小聲咕噥,「‘小黃窩’都快倒了。」
「倒了最好,你來我這里應征助理兼女佣,我付你十倍薪水。」
她斜睨他一眼,「我辛辛苦苦讀來的大學文憑,不是為了當人家的女佣。」
石梵笑得更賴皮了點,「職業不分貴賤,小女佣也會有春天。」
「不跟你胡扯了,我的片子還沒看完呢……」
她話還沒完卻見他一把抓起遙控器,關掉她正在看的那部片子。
「你想干什麼?」
他先叫黛絲回夾層窩里去睡覺,再懶洋洋的轉過視線看著她。
「在幫你篩選片子,這種爛片你直接問我結局就行了,要看就得看經典藝術片,喏!這部丹麥來的‘礦工的女兒’才是適合你的。」
畫面一點開並快轉後,範黃黃登時紅透了臉,伸出雙手捂住眼楮。
她會生針眼的,一定會!看見了這種羞死人的畫面。
老天!這叫什麼藝術電影?男生女生沒穿衣服就已經夠惡心的了,還在光天化日下的戶外做……做那種超激烈的運動?
「我不要看!」
她連耳朵都捂上了,可石梵那壞蛋卻邊壞笑邊將音量調大,硬是讓那些婬聲穢語,曖昧申吟一絲不漏全鑽進她耳里,害得她渾身上下都莫名其妙的發熱了。
「乖小貓听話!張開眼楮好好的看,別浪費了好片。」他在她耳邊誘惑的低五l。
「我不要!」她幾乎想求他了。
「不看也行的……」他斂起笑容,語氣一本正經的說︰「那就由我來描述給你听吧,這可是我的強項喔,還能夠隨時加油添醋。現在那個女生正在試圖把男生的那個……哇靠!這會不會太難了一點?不過看他們的表情,怎麼好像還挺享受的呢……噯,小貓,我們也學他們那樣吧……」
「不要,」她尖叫著伸手去捂他的嘴,「不許說!我不想听!」
「不想看也不想听?那也行。」
他決定從善如流。
「那就直接用‘做’的對吧?喔,對了,小貓……」在說話的同時,石梵的大掌早已不知在何時爬進她衣底。
「你是學醫的,有關那方面的事情應該懂得要做防備吧?」他可不想掃興停住,更不想在事後讓個包袱給綁住。
哪方面的事情?又該防備什麼?
他難道不知道在他面前她就像個廢物,一個無力抗拒、更無力防備的廢物?
範黃黃無法再出聲,更無法再思考了,在他先以長指邪佞的弄濕了她羞澀的花瓣,再將她捧高至身前,撕去了她的最後防護,一舉貫穿了她,再以又沉又猛的強勢進出,將她帶至巔峰的時候。
她被上下顛晃得迷迷糊糊,耳畔仿佛听見求饒般的貓咪嗚咽,也仿佛听見了粗喘及蕩吟,卻已無法辨清那些聲浪,究竟是來自于誰了。
第九章
那些坊間教人為善努力向上的話本小說里,壞女孩最後都會得到報應。
所以或許,也該是她引頸受戮,得到報應的時候了。
誰讓她一再撒謊,誰讓她不再當個乖女孩。
「唉……」
長長一聲嘆息來自于珍珍,她先瞥了範黃黃一眼才開口。
「你听過李鳳姐和正德皇帝的故事吧?一個鄉下賣酒女迷住了大明天子,剛開始時鳳姐那淳樸自然、毫無修飾的風韻,迷倒見慣了庸脂俗粉的天子,讓他不愛江山只愛美人,卻沒想到春風一度,藍田種玉後,君王回到宮里,讓其它新鮮事物給迷失了魂,忘了痴心等候,並因大月復便便引來村人護罵,說她不懂貞潔羞恥的李鳳姐,等到君王終于想起她,並急急派人備轎來接她時,卻只來得及迎回一個帶著嬰兒,卻早因羞憤致重病纏身,最後死在半途上的李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