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伙伴,那麼自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酒一起暍光光。
在暍了很多很多酒後,她突然開始想笑,好想好想,想得她完全控制下了,于是接下來,她開始咭咭咯咯沒斷過的傻笑、痴笑、嬌笑、憨笑、瘋狂地笑。
「小魚,你醉了。」
走過來扶著她,在她眼前幻化成無數條影子的寧為臣,嗓音听起來有些無太不。
「我才沒有呢!」
她用力推開他,一點也沒打算要認同這句話。
為了證明她並沒醉,她笑呵呵地跑去向三不五時對她眨眼楮,仿佛對她挺有興趣的三頭魔怪邀舞。
「三頭帥哥哥……」這句在她清醒時絕不可能會說出口的嗯心謊話,卻讓對方樂不可支。「想不想和我跳支舞?」
凶貓很惡,乖貓溫馴,那麼一只長得很漂亮,且又醉態誘人的小醉貓呢?那可真讓人目眩神迷到移不開視線了。
就在三頭魔怪的三張嘴里開始狂噴口水及流鼻血的時候,一只大掌不識相地插了過來,絕無商量余地將聶小魚拉開,帶離還在流鼻血的三頭魔怪面前。
三頭魔怪見狀,原是氣得想追過去干架,好再度贏得美妖歸來,卻讓凶神惡煞趕過來的機關陰魔女施以「巴掌神功」伺候後,為了逃命不得不放棄原來的念頭。
「呵呵呵,好好笑喔!她為什麼要打人呢?像個潑婦惡貓……欽欽欽!寧為臣!你要帶我去哪里啦?我還沒玩夠,還想要找人跳舞耶!」
聶小魚看著緊抓著她的手,走在她前頭,面色看來很差,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的寧為臣,嘴巴緊閉著什麼話都不說,只是三思地想將她帶離現場時,終于忍下住生氣地掙扎尖叫。
見她快要變回原先的惡貓樣,寧為臣想了想後松開她的手,將她旋過身和他面對面,然後目光認真地、直勾勾看著她。
「你要跳舞我陪你!你要喝酒我陪你!你要做什麼我都一律奉陪!就是別再去找別的男人了!」或者是那些亂七八槽的公妖!
她醉了,這個樣子的她是很容易讓有心人或是有心妖有機可乘的。
但在忿忿不平的思緒里,寧為臣壓根就忘了自己也是個男人,對她其實也是同樣危險的。
彷佛是從兩人落水那時候開始吧,他便已習慣了將她護在懷里,不希望看到、甚至是想到她可能會遭受到傷害或是侵犯的可能。
他低沉帶著微惱的嗓音讓聶小魚暫時忘了反抗,愣怔不解的看著他。
即使她已醉意朦朧卻還是感覺到驚訝,因為從不曾見過他這樣失控的表現,此刻的他全然失去了他那安心道士慣有的瀟灑表情。
「什麼都奉陪?這可是你說的喔!」
聶小魚噘起菱唇,微眯起不馴的眸子,因興頭遭人打斷,所以一心只想要找人麻煩。
「那麼如果我要你現在……動嘴吃我,你敢不敢?」
寧為臣眸匠出現了狼狽及倉皇失措,甚至還微微紅了臉。
「不是不敢,而是……是地方不對。」
「這個容易解決!我來提供地方,絕對能夠方便倆位‘盡興’慶祝!」
那只陰魂不散的蘑菇精肯定已盯梢他們良久,此時才能適時地跑出來接下話。
一雙眼楮笑眯成線的蘑菇精帶著他們穿過妖群,越過森林,最後來到一間清雅精致的小木屋前。
然後他在開了門,並將他們兩個都推進去後,扔了句︰「請盡情狂歡吧!」便砰地一聲關上門跑掉了。
木屋不大,卻有張大得出奇的紫檀木床,以及看來干淨清香的被枕床褥。
雖不及聶小魚醉茫,卻也差不多半醉的寧為臣,在看見大床後感覺不太對勁,訥訥地開口想走了。
「呃……我想那家伙八成是誤會了什麼,咱們還是快點出去湊熱鬧吧……」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香影便已往他身上撲飛過來,正是聶小魚那只已經醉茫了的小野貓。
她的撲勢甚猛,讓他猝不及防地往後跌落在那張大床上,而她自然順勢地跟著他一塊倒下去了。
就在寧為臣被迫躺平後,仿佛覺得這一摔還挺好玩的聶小魚,咭咭咯咯地嬌笑了出來。
接著她用一雙小手撐起上半身,在他身上半趴著,然後像只向主人討寵的貓咪似地朝著寧為臣低下臉,伸長粉女敕女敕的丁香小舌,熱情地往他臉頰上、脖子上,一下接著一下地舌忝舐著,邊舌忝還邊發出似撒嬌、似挑釁的笑語。
「吃你!吃你!吃死你!吃到肚子里!你不敢我敢!你不吃我吃!」
「別這個樣子,小魚……」寧為臣東閃西閃,卻發現很難閃避這個熱情小東西的攻擊,「你會後悔的,當你酒醒了之後,你一定會後悔的。」
「為什麼要後悔?我覺得這樣很好玩呀!」
聶小魚根本就听不進去他的勸告,只是一心想要找出他的弱點來嬉戲挑釁。
當她發現他的耳朵特別敏感,只要她的舌一靠近便會控制不住地一個輕顫,甚至還會漲得紅通時,她壞笑的將火力全都集中過去。
又吻、又咬、又舌忝、又舐、又吮,她貪玩地吹氣、咬玩著他的耳朵,最後索性將那只耳朵整個含入口中,好玩地吮著不放。
懊死!這只小野貓知道自己正在玩火嗎?
寧為臣讓她的熱情攻擊給逼到幾乎瘋掉,此時的他何止是耳朵生顫,全身上下早已蓄勢待發了。
可惡!老虎下發威真把他當成病貓?該由他來讓這只小野貓,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懲罰的時候了!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床上,拉下她纏在他頸上的手,撐高身子抵在她身上,霸氣十足地傾身吻起她。
他用力地吻、生氣地吻、懲罰地吻,但漸漸地,怒火一絲絲地蒸融不見了,他的吻起了變化,漸漸變得溫柔且縫蜷愛憐,像是伯吻疼了她。
終于他被迫發現,這些吻與其說是在懲罰她,還不如說是在懲罰他自己。
因為他愈吻愈血脈債張,身子也愈是僵硬如石、灼熱難當,反觀那只正在受懲中的小野貓,卻好像挺享受的。
她在他身下不斷發出覺得很癢的咯咯嬌笑、淺淺申吟,以及三不五時猶如貓叫一般的細細不服氣嗚咽。
拜托別發出那種會讓人理智全失的聲音!
但來不及了,他听見了,且立刻受到影響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他拋盡所有理智,蠻性大發後,就只能依仗著潛藏于體內的男性本能行事。
只見他單用一手便俐落地剝去她全身上下的衣物,甚至包括她的貼身衣物。
然後他長長地吐了口氣,眼神炯炯發亮,因為終于能看見她白皙美麗、幾乎要將他給逼瘋的嬌胴。
丙然是個下折不扣的小妖精!且是個只能獨屬于他的小妖精!
「別看!」
聶小魚嬌嗔地伸手交抱在胸前,雖說早已醉茫了,卻還是因為突如其來的冷風襲上,以及讓他那帶著紅絲血光的邪肆眼神給燙醒,而感到害羞了。
「不許遮!」
他蠻橫作聲,無意交出領導權,再度以單手擒住她的雙手並往上架壓住,再用另一只手,輕輕地撫著她胸前的起伏,並用指尖描繪著那美麗圓弧的誘人曲線,惹得她全身激顫起來。
「你很討厭耶!」
邊嗔聲邊顫抖邊想躲,最後她無能為力地發現自己的力氣,已被他邪肆使壞的動作,給全都抽盡了。
「我就是喜歡你——討厭我!」
話語方落,邪笑揚起,寧為臣低下頭在她白皙的嬌軀上落下綿密的吻,偶爾會抬起頭,欣賞著她那雙美麗的貓瞳中,交織著驚恐及初次領略到誘惑時,所散發出的迷醉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