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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虎女 第10頁

作者︰娃娃

眼見勸半天勸不過,官徹飛知道自個兒小姐有多拗氣,只得嘆口氣,改去祈求上蒼。

棒天夜里,費阿拉城很早便點了燈。

火把熾燃,笑語時揚,到處都是一片歡樂喧囂。

自努爾哈赤起兵後,這支女真族人已久未嘗過暢飲無度的恣意了,這一夜,一方面是慶祝打下了王家堡子,另一方面則是名正言順要為大明特使接風,除了當值兵卒們,個個都是拚了老命地痛快干杯。

一壇接著一壇的美酒被送上來,大廳內外還有著音樂助興,有人吹洞簫、有人彈琵琶、有人爬柳箕,其余的人則是拍手唱歌以和。

酒行數巡,連努爾哈赤都喝翻了,他醉醺醺地笑呵呵起身,自彈琵琶,甚至還跳起舞來。

見努爾哈赤帶頭瘋起來,女真族人更是開心,個個又笑又跳地加入了陣營。

一個拉一個下場,連原是端坐在一旁看熱鬧的漢人如官徹飛等人,也都被拖進場里。

幾個廳里都是熱鬧非凡,卻有個人趁著眾人肆意暢懷之際,借口說酒喝多了頭疼得先退席回房休息,那人正是「駱雲天」將軍。

雖說是借口倒也有幾分真,她是今兒晚的主客,誰都想要過來敬她一杯,幸好她酒量極佳,倒也不怕。

在真醉之前她總算得以月兌身,匆匆忙忙回到房里,月兌去了將軍服改換上了夜行裝,匆匆忙忙之際,甚至還不小心踫掉了唇上的那道假髭。

她先模進努爾哈赤的房里,卻失望地只看到了一堆看不懂的達達字--女真文字早已失傳,努爾哈赤下令借用蒙古文字來書寫,亦即口說女真語,寫蒙古文。

她與那堆達達字大眼瞪小眼,瞪得地轉天旋,瞪得火冒三丈,就在此時,一道人影閃過腦海,她咬咬牙,雖然不知何以,她在心底深處對那生了一對碧瞳的家伙的眼神總感到些微不自在,但卻知道,同時通曉女真話及漢文的他,才是她夜探軍機的最好方向。

她出了房,揪住一名醉茫茫的僕役,以蹩腳的女真話配上比手畫腳,終于探出了蒼狼的住房。

躡手躡腳地來到他門外,她微微感到頭暈,知是酒意上揚,連忙吸口氣壓下,先公後私,等她把正事辦妥了之後,再去好好大睡一場吧。

她先蹲在聰前探了探,里頭黑漆漆的,沒聲亦沒影,想來這家伙該還在廳里飲酒作樂吧。

方才在她離開前,曾在廳中一角瞥見那匹傲狼的身影,這家伙身邊擠滿了為著今夜盛宴而特意自遼東請來的漢人軍妓,這是努爾哈赤的意思,一來言語通,可以陪侍遠道而來的嘉賓,二來又可慰勞麾下戰士多日汗馬功勞,倒也算得上是一舉兩得的「德政」了。

而那群漢人軍妓一到了費阿拉城後,在滿地的臭男人堆里,蒼狼就像一顆會發光的夜明珠一般,讓人想要假裝看不見也難,是以個個施盡了媚功在他身旁窮打轉,企圖今夜得以爬上這俊男的床。

人太多,聲音太雜,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卻不難猜出他的反應。

男人嘛,遇著了自動送上門的溫香暖玉,哪里還會有推拒的道理?

醉臥溫柔鄉,想是所有雄性生物的一致向往,她雖未識床第之事,但同老爹那些粗魯不文的部屬相處久了,听也听得夠多了。

瞧他屋里一片安靜,想是仍沉醉在那堆溫柔鄉里,而不知該如何選擇了吧。

駱虎兒輕手輕腳地撬開窗板,俐落地翻身潛進蒼狼的房間。

進房之里後她點亮了火折子四處探瞧,一瞧之後她雙瞳大亮,因為見著了滿滿一整片牆壁的卷冊書籍,她陸續抽出幾卷,天佑她也!總算讓她看見了她所熟悉的漢字了。

真好!真好!

她笑咪咪地靠近,打起精神準備開始搜尋,驀然一陣天旋地轉襲上,她努力撐住額頭,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的,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她早已被「人」給盯上。

盯上她的其實不是人,而是目前暫代月老一職的丘子喬。

自從丘子喬將小金箭射向蒼狼後,他就一直隱身在駱虎兒附近等機會了,他不想也給她同樣的小金箭,因為這麼做就太沒創意了,也許……他嘿嘿笑,他可以試試別的辦法,一個可以讓匹猛狼制服了頭小老虎的辦法。

他隱身貼近駱虎兒,往她頭頂一擊,將她方才灌下肚里的酒意,全都翻騰了上來,于是乎,那原是清清醒醒一心想要竊得軍機的小泵娘,剎那間便猶如全身沉浸于酒鄉了。

人類老說酒會誤事,丘子喬好奇地想,他倒想看看,酒,究竟能誤出啥事來。

丙不其然,他看見了蘇州小老虎迷迷糊糊地在屋里打圈圈,似乎在找個能讓她暈沉沉的頭歇息的地方,他看見了她的心嚷著︰她好困……好熱……好想睡覺……

他用手握牢她的雙肩,將昏沉的她猛轉向,下一刻,一張好大好大的暖炕,一條好暖好暖的羊毛毯在那兒向她招手,那毛毯柔軟、潔淨、純白、溫暖,就像是一雙來自于母親的臂膀朝她展開,細語溫誘……

來吧!來吧!小虎兒!來歇一會兒吧……

那個聲音並非幻想,而是駱虎兒的自言自語,在酒力的驅使下,她毫無意識地爬上蒼狼的床。

嘿嘿嘿!丘子喬得意竊笑,再一個輕擊,讓小老虎的酒意更加上揚,然後他滿意地退場。他這天上來的紅娘,能做的事只能到此了,接下來的糾葛牽纏,可得要看他們自個兒的造化了。

丘子喬離去後,倒在床上的駱虎兒睡得更沉了些,卻是愈睡愈不舒坦,因為酒意的不斷上揚讓她全身發熱,她面色潮紅,腦袋瓜昏昏沉沉,身上香汗涔涔。

她一邊申吟,一邊爬出暖呼呼的被窩,這時節已是深秋,夜里冷颼颼的,她卻是熱得受不不了,不但爬出毛毯,還用手松掉了裹束著長發的頭套,解開了衣襟盤扣,一顆、兩顆、三四顆,直到她呼吸到了沁涼的冷空氣。

上半身是解決了,但下半身還是繃得難受。

她開始磨呀蹭呀地用腳趾互勾,一圈圈褪去了長腿上的綁條和那不透氣的褲子,終于能夠如願地讓她那雙修長的腿在柔軟的毛海之間,盡情地伸展及快樂地蠕動縮趾了。

因為睡得舒坦她再度沉沉睡去,甚至在門聲響起時她都沒有听到。

門開了,進來的人,是這屋子的主人。

蒼狼面色冰冷地甩月兌了門外那一堆揪著他不放的手,不論是男是女。

男的是想拉他再去喝酒,女的卻是想進來和他溫存,做些他沒興趣的事情。

他並不是柳下惠,只是沒興趣純粹為著填喂感官,去和個壓根不熟的女人做那些必須分享彼此體味及體液的親密活動,再加上他對于伴向來挑剔。

蒼狼佇立于門扉之後,直到听見人聲懊惱散去。

他月兌去大氅先到後堂稍事梳洗,在讓自己徹底清爽了後再往臥炕的方向走去,疲憊數日,他期待著一場好覺,他一點都不想與旁人分享,卻在走到床前時不得不停下腳步。

屋里很暗,床上僅有著透灑入的月光,蒼狼在月光下瞇緊了碧色雙瞳,因為在自個兒的床上赫然見著了個長腿、酥胸微袒、面色潮紅、黑色青絲飛散成瀑的……女人。

第五章

她是怎麼進來的?

這是他的頭一個反應!

蒼狼不知道其他男人若是遇到了這種事情,又會做何反應。

他只知道他很懊惱,懊惱自己警覺性竟會差到讓人給入侵,且還衣衫半解,他居然都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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