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野眼中精光一閃,手指撫過她的唇瓣,溜入她的唇間與她的舌嬉戲,隨即低頭狂吻住她。
「我會讓你忙得沒空殺我!」他氣息略顯不穩的說。
他生氣了。樊冷蝶暗忖。
陡地,她感到胸口一涼,沈拓野的熱唇隨即吮熱了她的肌膚,毫不憐惜地弄疼了她,這是以往不曾有過的事。
她想起劉明蝠告訴她的放浪方法,看來那些慘死在水中月殺手手中的人都是縱欲者。那些人當真在雲雨之後,任由女人喂他們服下致命的催情藥丸?
唉!可憐的還是那些被強迫的女子!
樊冷蝶的手撫住右肩——那個如今只留下一絲紅痕的地方。她的身體內生長著怎麼樣的怪物啊?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沈拓野抬起她心不在焉的臉龐,嚴厲地追問︰「你若是真要殺了我,就不會向我說出真相。滔天幫以為控制了你,實則不然,對嗎?他們喂了你毒藥,但是你已經自行解了毒,對嗎?」
「是啊、是啊。」樊冷蝶苦笑地應和兩聲,更放肆地將身子緊貼著他火熱的身子。
她過分的熱情讓沈拓野冷靜,他輕推開她的身體,冷冷地俯視著她,「為了逃走,你可以用自己的完璧之身做為籌碼。現在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他在她兩只手腕各印下一吻,在她尚未開口之際抽出一條布巾,將她的雙手緊捆在軟榻的扶手上。
「放開!」她氣得大叫,扭動手腕想掙月兌布巾。
沈拓野坐在一旁低頭看著她,「說吧,滔天幫想毀掉貫石幫不是這一、兩天的事了。他們派人來殺我,我並不覺得奇怪。我奇怪的是,你為什麼要誠實地告訴我?」
「你先放開我,」樊冷蝶惱怒的死瞪著這個混蛋。
「說實話。」他根本無意放開她,而且明顯地享受這種掌握的快感。
樊冷蝶緊蹙的雙眉一揚,干脆挑明了話,「你听好了,我要你奪取今年的武林盟主!」
「為了什麼?」沈拓野眼眸微眯,她的回答出乎他的意外。
「為了我去爭奪盟主之位,這理由充分吧?」她的右足摩挲著他的大腿,笑看著他繃緊了身子,「我是美麗的,不是嗎?瞧,你始終對我很有‘反應’,不是嗎?」
「這種美麗……」沈拓野大手滑過她的胸前,握住她一邊的豐胸,「別人沒有嗎?」他更進一步將自己的火熱抵向她女性的私密處,「而且誰規定我這種反應只能針對你?」
「每個人渴望的東西不同,其它人也許美麗,也許能讓你有這種反應……」樊冷蝶的雙腿纏上他的腰間,不害羞地與他更加貼緊,「但是你卻不見得渴望她們。」
「我拿下盟主,好處就只有得到你這一項嗎?」她的動機究竟為何?
「除了得到我之外,你還可以毀了滔天幫,我相信天下人必定會感謝你的德政,貫石幫不曾辦過什麼壽宴,可是你今天卻盛大地辦了一場。明為宴會,實則為采訪各門各派的動向,好知道自己競選盟主的勝算有多少。不是嗎?」
「你何以如此清楚我的動機?」沈拓野瞪視著她。
樊冷蝶微噘著朱唇,對他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感到不滿,「女子就不能有腦子嗎?難道女子就只能任由男人玩弄嗎?」
她故意蠕動身軀,兩人的身子已從耳鬢廝磨變成了火熱交纏。
「這種時候,我的腦子很難運作。」他嘎聲道。
「解開布巾。」她輕喘著氣要求,敏感的身子早已憶起那一夜他帶給她的狂喜。
「為什麼要解開?你這模樣極美,何況,在這種狀況下……」他的唇吮著她的玉頸,雙手解去她所有衣衫,「倘若我和你交歡後,又被你迷昏,你也只能乖乖地等我醒來。」
沈拓野微抬起身體,一件件褪去他的衣服,露出結實健碩的身軀。
「說什麼腦子沒法子運作,你還不是在算計我。」樊冷蝶不悅地撇撇嘴角,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他的體魄所吸引。
要命了,他總讓她覺得自己是個放浪的女子。
「因為在乎,才會用心算計。聰明如你,不會不懂。」他挑起她的下顎,不讓她的視線游移到其它地方。
「好听話誰不會說?」她閉上眼楮,以免他眼中的火熱勾動了她。
「那就什麼也別說,」沈拓野粗厚的大掌撫弄著她的全身,見她興奮難抑地蜷起腳趾,不禁低聲笑了,「喜歡這樣嗎?」
「所有男人都能給我同等的愉悅。」她冷哼了兩聲,藉以壓抑體內的騷動。
「是嗎?」沈拓野陡地分開她的雙腿,強而有力地佔有了她。
「是這種愉悅嗎?」
他緩慢地逗弄著她,看她咬著唇輕喘不已,听著她的唇間逸出的嚶嚀,他的額上也沁出顆顆冷汗。
「這樣美麗的身子,怕是別的男人無福消受!」他清楚她熱情的天性,努力控制著自己,讓她忘情地達到高潮。
禁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歡,樊冷蝶中毒愈深便愈不能過分疲累的身子,只能昏沉沉地倒在他的胸口。
「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沈拓野命令地說。
「你不是第一個對我這樣說的男人。」樊冷蝶氣若游絲地回了一句。
他憤怒地握住她的肩,捉起她的身軀,而她則是合上了眼,身子一斜,登時睡著了。
「我該拿你怎麼辦?下那麼重的毒,也是因為不想你離開我啊!」沈拓野看著懷中的嬌顏,不禁嘆了口氣。
在他閉上雙眼後許久,她的臉上漾起一抹含淚的微笑。
冬日里的陽光,讓人心情舒爽。
難得一個艷陽高照的白晝,貫石幫內院的一處亭子邊傳來陣陣的笑聲。
一些男人或坐或臥的靠在亭子邊,每個人的雙眼都專注地看著廣場上的紅衣女子。
「我說小蝶兒啊!你就別再虐待那顆鍵子了。」嚴伯胥的話引來眾人一陣笑聲。
「我怎麼可能學不會呢?彩帶、胡旋舞,我都可以擺平了,這一個小小的混帳東西,我一定……啊——」
紅色的羽毛毽子再次掉落在地上,這回她還是只踢了兩下。
樊冷蝶扁起小嘴,用力踩了幾下那個不識相的毽子。
綁著兩條長辮的她,逼人的美艷不再,卻依然嫵媚誘人。隨便一件樣式簡單的布衫,穿在她身上硬是比其它姑娘漂亮好幾分。
「樊姑娘,你踢的時候不用太用力,太用力反而會把毽子踢得太高。」
「要像這樣踢會比較好……」
一大串建議隨之而來,坐在這里的男人除了嚴伯胥外,莫不想討好這個剛被送入幫的樊冷蝶。
雖然知道樊冷蝶是滔天幫派來的,不過既然幫主對她另眼相看,且頻頻囑咐城內糕餅店送些精致的糕點,那麼他們三不五時送果子、甜糕,也沒什麼不對。
眾男人傻笑地看著樊冷蝶撿起毽子,不服輸地再次拋到空中。人長得美,即使毽子踢得很差勁,也是挺賞心悅目的——紅女敕的臉頰、明亮的大眼……
「真美。」剛入幫沒多久的小胖情不自禁地開口道。
「的確是很美!你們看了這麼久,看不累嗎?」小胖旁邊的男人低聲地問。
「怎麼會累,才一個時辰而已!看這種美人,我可以看上一整天。如果待會可以不用練功,那就更好了。」小胖興致勃勃地說。他雖然是廚房的幫手,不過基本的防身功夫還是得練的。
「是啊,最好這幾天也不要練功了,讓嚴伯胥辦個宴會,叫樊冷蝶跳幾支舞,讓大伙一塊欣賞,這個主意怎麼樣?」男人再度開口。
「好啊!」小胖大叫一聲,微黑的臉龐興奮地轉過頭,「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