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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蝶戀 第8頁

作者︰宛宛

沈拓野露骨的話,引起眾人一陣嘩然。

「你胡說!」樊冷蝶顫抖地舉起手,身子不住地向後退去,直至抵住江君的桌幾。「請這位少俠為冷蝶做主,還給奴家一個清白,否則奴家願以死明志……」

樊冷蝶彎身欲對江君一拜,著紅紗的身子卻在搖晃兩下之後,虛弱地朝地板落下。

第三章

樊冷蝶在閉上雙眼前,最後映入她眼簾的是沈拓野眼中的嘲謔。

江君還來不及扶住她的身子,沈拓野即已伸手攬過她,風卷般地將她攬向他的胸口。見沈拓野摟住她那般理所當然,江君不禁有些惱火。

「樊姑娘。」熊祥不落人後地沖到樊冷蝶身邊,就想乘機踫踫她。

于是這三個人圍在樊冷蝶的身邊,各有各的心思。

「我是大夫,請讓我為她把脈。」江君鎮定地朝沈拓野要人。

沈拓野左手扣住樊冷蝶的腰,右手輕撫著她的發,雙眼平靜地看向江君,「我從不信任嘴上無毛的小伙子。何況我和靖王爺一樣有好心腸,我府上既有良醫又有藥材,將樊姑娘交給找,才是最合宜的。」

「我本身即是良醫,手邊即有藥材。」江君眉也不動地回話,神情固執地與沈拓野對峙。

「把樊姑娘放下!」熊祥左手圈成虎爪狀,倏地攻向沈拓野的肩膀。

只見沈拓野向旁一挪步伐閃了開來,熊祥竟連他的衣裳邊都未踫到,還差點因為用力過猛而跌跤。

「接招!」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的熊祥,才站穩腳步,另一記拳頭又往沈拓野身上揮。

沈拓野眉也不皺地閃開身子,面對熊祥一連串的攻擊,他的步伐始終如影隨行地出現在熊祥的身後。

「啊!」熊祥怒氣沖沖地大叫一聲,拼命轉身想打到沈拓野,卻始終只見到樊冷蝶飄揚的紅色紗衣。

「住手!」歐陽無忌沉聲喝道,目光嚴厲地看著熊祥,「若是要女人,到妓院就有了,不必為了一個舞伎傷了大家的情分。」

歐陽無忌起身,面無表情地朝沈拓野點點頭。這個男人的武功修為遠遠高于熊祥。滔天幫有意爭奪此次武林盟主寶座,絕不可因此而自曝其短。

「我今天定要為樊姑娘討公道。」熊祥握緊拳頭,不願放手。

「收手!否則以幫規處置。」說完,歐陽無忌轉身向大門走去。

熊祥在听見「幫規」兩字後,立刻鐵青了臉,他狠狠地瞪了沈拓野一眼後,忿忿地跟著離去。

「沈幫主,請將樊姑娘交給我。」江君開口要求,目光凜然的看著他,「我想樊姑娘絕不希望讓害她氣昏過去的男子為她請大夫。」

「她既已昏厥,你的說辭只是你個人的猜測。」沈拓野說話的氣息輕輕拂動樊冷蝶額上的發絲,狀似親昵。

「兩位慢慢討論,我先失陪了。」官法昭突地撂了句話,瀟灑地起身消失在屏風後,公然尋找那抹勾動他的冷香蹤跡。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江君微皺了下眉,「沈幫主,你可以請別的大夫為樊姑娘看診,不過請你先為破壞她的名節一事道歉。」

從方才沈拓野所說的話听來,沈拓野便是那晚在葛福來宅院對冷碟下毒的男人。為了師父的復仇計劃著想,他必須為冷蝶討回一個清白之名。

泵娘家的清白,是抬高身價的籌碼。

沈拓野用力勒住手掌下縴腰,微抬了下濃眉,「我道歉。對于破壞一個姑娘家的清譽,我深感內疚。」他朗聲對著身後眾人說道,然而他剛毅臉上鄙夷的笑容,卻無絲毫歉意。

道歉話一說完,沈拓野在眾目睽睽之下攬近樊冷蝶的身子,讓她曲線玲瓏的身體緊貼著他的身側,佔有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這是什麼意思?」江君板起臉質問。

「既然我己破壞樊姑娘的‘清譽’,」沈拓野伸手撫過樊冷蝶的鼻梁,輕笑著說︰「那麼我理當為我所做的事負起責任,她今後將是我沈拓野的人!」

「兄台未免過分妄自尊大!」江君攔住他的去路。

「這位兄台未免管得太多,你與樊姑娘不也是素昧平生嗎?或者兩位之間另有隱情。」說完,沈拓野英挺的身形一斜,像只大鷹般落于廳門邊,眾賓客甚至來不及捉住他的動向,只能見到他離去的背影。

廳內登時鴉雀無聲,若沈拓野真要取人性命,怕是沒人能夠擋住他的玫勢。

眾人的視線投向貫石幫坐在席位上的一名五十歲老者,見他仍一派自在地喝茶吃果,功力怕是更高不可測吧!眾人不無畏懼地暗忖。

「沈幫主,請留步。」江君徒勞無功地追出門外,卻已見不著那道頎長的身影。

罷了,沈拓野既是對冷蝶下毒的人,或許他另有打算。現下之計,還是先去拯救被官法昭看上的蘭若。

江君嘆了口氣,在心中低語了聲「該死」,轉身便朝另一個方向離去。

懊死、該死、該死!

在青龍山莊的東邊花園,有人心中正咒為著同樣的話語。

樊冷蝶在心中第一百回詛咒著沈拓野。她剛才明明是倒向江君的方向,怎麼會被沈拓野摟著正著?

吧淨的男人味撲入她鼻間,她不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抱起,卻是第一次彼這麼「老實」地擁住,也是第一次遇見這麼舒適的胸膛。以前摟著她的人不是軟趴趴的老頭,就是干癟得讓人作嘔的男人。

冷蝶努力維持平穩的呼吸,她現在扮演昏倒的人,可不能亂動一通。不過,他干嘛愈抱愈緊,她的身子和他的胸口間竟沒有一絲縫隙。

江君怎麼沒跟來?沈拓野究竟要抱她到什麼地方?她著急的暗忖。

她的鼻端嗅到花草的氣息,也感覺陣陣寒風襲上臉頰,要命的是,她只穿了件適合在夏季穿著的薄衫。

樊冷蝶無法自制地打了個冷顫,中毒之後,她已無法運氣抵御寒冷。

「冷嗎?」沈拓野抱緊她,溫熱的唇吮上她冰涼的耳垂。

熱氣透過他的唇瓣傳入肌膚里,樊冷蝶仍緊閉著眼,狀似昏迷。

「別裝昏了,你和那個江君是同一路的,你若是真的昏迷,我就自認是痴愚傻子!」嘲笑的氣息吐在她的臉龐上,熱烘烘地暖著她幾乎青紫的皮膚。

沈拓野此言一出,樊冷蝶的眼閉得更緊了,橫豎依她目前被凍得全身僵硬發疼的情況看來,她離真正昏迷也相距不遠了。

她就是要讓他承認他是痴愚傻子!樊冷蝶倔強地咬緊牙根,竭力不讓自己冷寒的身子抖動得過分厲害。

「似乎快下雪了,樹梢上結了一層白霜,怕冷就開口喊一聲,太倔強的女子不惹人疼。」沈拓野抱著她猛打戰的身子向前移動兩步,雙眼一瞬也不瞬地盯住她。

他所有溫和的面具已經撕去,在這四下無人的園子里,他雙眼中的冷冽更甚于寒冰。

「既然你不肯睜開眼楮,那麼這個方法或許可以把你凍醒。」沈拓野陡地將她高高地舉起。

驚慌之中,樊冷蝶才睜開眼,整個人就被他擲入水池里。

冷……似針扎般的寒冷沁入樊冷蝶的四肢百骸,她掙扎地伸出手,手卻因為水底的冰寒而舉不起來;想抬起頭,不讓那些水將她沒頂,無奈方才在寒風中凍僵的身子,早已無力施出半點氣力。

在水淹沒她的口鼻時,她狂亂地楊起發紅的眸子,想開口求救卻對上沈拓野漠然的眼瞳。

見鬼了,她就不信他不救她!

賭氣與無力感讓她合上眼,任由冰水侵入她的口中、鼻里,讓水流壓入她的體內,漲得她的頭幾乎爆開一般。

在寒冷佔據她的所有意識時,樊冷蝶放棄了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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