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
「如果我不回來找你,你會去找我嗎?」一字一句都是她苦思數日而無解的問題。
「不會。」他並未閃躲她的視線,反而迎上她又開始燃撓的眼眸。「你當初走的時候,表態的很清楚,你不要一個沒有未來的愛情。我即使再放不下你,在大環境不曾改變時,我依然無法和你廝守。何況,你舉出了那麼多我們並不適合在一起生活的理由,我能夠改變你的想法嗎?所以,沒有找你,不代表不在乎你,而是尊重你的意見。」
「是啊!那還代表了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沙文主義。」衛靜雲凶的很。
想到她翻來覆去為著是否前來找他而煩惱時,桑文生卻不曾有過尋找她的念頭,依然很理性地開他的刀、過他的生活,她胸中的火比自由女神像手里的火焰還沸騰!
「我哪里沙文主義了?」這顆固執的腦袋里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你從來不曾想到為我改變你自己。」千古以來,女人可以有一千個理由耍小姐脾氣。
「改變什麼?我的個性,我的職業,我的工作地點?」
「隨便。」小辣椒的爆勁又現。
「你又為了我改變什麼了嗎?如果我是大男人本位,那麼你不也是女性主義嗎?你的個性、你的職業、你的工作地點不能有所妥協嗎?」冰雹一樣的話說出口,兩人對峙的火藥味又濃了幾分。
「我們似乎無法不對彼此的看法產生意見。」她緩緩地低下頭,瞪著地板上觸目的白。
「我不是蓄意要發脾氣的。」他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成功地控制喜怒哀樂。
衛靜雲倏地抱緊了他,仰首盯著他的冷靜五官,心里的難過卻愈疊愈高。來找文生,不單是想有一段美好的回憶,潛意識中她何嘗不是想為兩人找條新的出路呢?
嘴里說的再恩斷義絕,心里還息是會存著希望的。
只是,這個希望正在她的面前一點一點的破碎。他們兩個並不合適!
「讓我們兩人都學習改變,好嗎?」桑文生將下顎頂住她的發頂,回應著她的擁抱。「你好不容易回到我的身旁,就是另一個新機會的開始,對不對?」
「對。」衛靜雲回答的爽朗,喉頭卻干干澀澀地想哽咽。
說她自以為是也好、說她自我中心也罷,她反正認定了兩人絕對無法和平地走完一生一世。那麼就照她原來的想法吧!
就讓她的愛情在最美麗的時候結束。
她不要兩人在分手時殘忍地撕裂對方,他們都不是金口下留情的人呵!
「學校現在還在放暑假,跟我回華盛頓吧!我們還有許多天的時間來學習如何相處、如何生活。」桑文生溫柔地親吻她的發稍。
衛靜雲孩子氣地把臉全埋到他的胸膛。對她而言,他們「只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
這一個月里,她要獨佔所有的他,因為那將是日後記憶匣中她唯一能擁有的東西。
「好嗎?」他抱著她在空間狹小的沙發床上翻了個身,再度抽掉她的眼鏡後,手指就順勢滑入她高掀而起的襯衫底下,盈握住她胸前的凝脂。
被他冰冷的手指拈起胸部敏感的輕顫,她弓起了身子,低吐了聲申吟。而向來是打定主意就行動的她,手指頭悄悄地攀向他的鈕扣,緩緩地打開他所有衣扣。
「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答應陪你回華盛頓。」
「你母親沒有告訴你千萬不要測試一個男人的自制力嗎?」他的呼吸明顯地粗重起來。
尊重她,所以每每在無法克制之時,用盡最大的力氣離開她的嬌軀。
「你還沒有答應我的要求。」衛靜雲用舌尖舌忝過他不住上下滑動的喉結,身子靈活地偎上他僵硬的身體。
「你還沒有說出你的要求。放手。」他猛然推開她在他胸口揉弄的小手,瞪著她無辜的眼神。
「我呃,呃。」電影上的女主角都是怎麼說的?衛靜雲困惑地微張著唇,有種屬于她的自然性感。
「舌頭被貓吃掉了?」他著迷地望著她。
衛靜雲搖了搖頭,決定用最直接的話表明︰「我的舌頭沒被貓吃棹,可是我希望你把我吃掉。」
打從她國小五年級領獎在司令台跌倒露出白色小褲褲後,她這輩子沒有覺得這麼窘過。她懷疑自己的臉快要燃燒起來了!不行,她得做些什麼來分撒她的注意力。他的衣服已經解月兌完畢,那麼
「你的要求還真是含蓄啊。」而且動作一點都不馬虎。
桑文生蹬著她綴綴地卸下衣衫,帶著幾分青澀地以雙臂拖住她光果的胸口,潔滑膩白的身子足以引起任何男人腰部以下的騷動。
「你不要我嗎?」她眨著眼,不自然地看著他。拔下了眼鏡,她實在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是驚訝還是驚嚇!
傍了她一個笑,他低頭吮過她胸前的曲線,「你是第一次嗎?」
「你不會有那種老古板的處女情結吧。」雖然他在她身上燃起的火讓她體內充滿了莫名的疼痛,他的話卻澆熄了她部分的熱情。
「我的女斗士,別那麼敏感!」桑文生吮吻著她潔白的耳垂,在她耳邊低喃著;「我只是想知道我該讓你
燃燒到什麼程度?如果你是初次,那麼我會克制我自己不要折騰你一整夜。」
他大膽的話,讓她臉上的緋紅一路蔓延到胸前的肌理。
面對他近在咫尺的男性笑容,她微微喘息著,決定不回答他的問題。多尷尬啊!「你好重。」
「待會你就不覺得了。」從她臉上的笑已猜出她的經驗,他扶住她的臉龐,緩緩地吻去她的喘息。
「等一下。」在激情焚去所有理智之前,她突然驚叫出聲。
「什麼事?」他的話吐在她的肌膚之上。
「我忘了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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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持會再來找你哦!
衛靜雲勾住桑文生的頸,在給了他一個火熱的長吻後,她還壞心地輕咬著他的喉結,滿意地听到他低吼了一聲。
與他回到華盛頓半個多月,她了解他身體的敏感部分,一如他知道如何將她的熱情燃至高點一般。
「你是那些排不到門診的病患家屬派來荼毒我的嗎?」桑文生無可奈何地拉開她,不想在待會動手術時,身體還處于高度亢奮的狀態之下。
「說的自己好像多偉大一樣。」她不在意聳肩,拎起丟在桌上、地上的書本、包裹,而那個潔癖男子則不滿意地看著她的舉動。
真要在這段快樂的時間里找到暇疵,只能說,她更加確定了兩人無法相守的未來。
桑文生一直以為他會有一輩子的時間來改變她的習慣,他甚至己經自信地為她找好了教中文的學校。然而,他卻不曉得在那些纏綿過後的夜晚,她是多麼不舍將視線挪開他沉睡中的容顏。
生活了一段時間,她只是更加肯定她的看法,他們不可能在一起的。白天與黑夜終究只能在日夜交替時有過那麼一小段的交會啊!
兩人截然不同的生活習慣,目前好心情的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兩個月、三個月後呢?當他發現家里依然是隨性所至的擺了一地的書籍、CD時;當他發現她絕對不可能閉上自己的嘴不和他爭辯之時,他還會像現在這樣寵溺著她嗎?
文生對前妻有恩,兩人的緣分甚且只能以分手結束。更何況,她的拗脾氣向來是直來直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