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也沒什麼啦!」她一臉賊笑,「我只希望快快樂樂的過生活,將來成為有錢人,讓育幼院的大家都能過好日子。」
爆鈞聿愕然。就這樣?他低首瞧著她。
鄔小埃偷偷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趁著四下無人,獗起小嘴,討了一個吻。
「多一個好了。」
「嗯?」
「永遠跟小聿在一起!」她羞紅了臉,伸手抱住他的頸子,直接在山丘演上輔導級戲碼。
她好幸福好幸福!人生怎麼會這麼這麼的快樂呢?她覺得這一切美好得不像真的,她鄔小埃是天生的好運嗎?可以永遠都這麼幸運就好了。
咦,等等,她的好運有維持過這麼久嗎?
算了!可能嫁給小聿後,命格就改啦!對吧?
「嚴董事長。」
警局門口站了刑事局長,臉色凝重的看著從樓梯下,蹣跚而上的老人。他好不容易站上了平台,心跳得異常快速。
「是真的嗎?找到了?」他嚴肅的低語詢問。
「嗯,他是偷竊慣犯,本來要移送的,但是他突然說想交換一下條件。」局長親自攙扶著嚴薪成往里走,「他說他知道當年策劃您外孫女綁架案的主謀是誰。」
「他怎麼會知道?」
「他說主謀原本有找他合伙,但他覺得風險太大臨時抽身;我倒是認為他是犯人之一,可能當年事故發生後,見大勢不對就溜了。」瞧那人獐頭鼠目的模樣,一定是遇事就溜之大吉。「我們原本不理他的,因為您外孫女已平安找到……」
「不!我還是要知道,害死我女兒跟女婿的人是誰!」嚴薪成握著拐杖頭的手泛出青筋。一場綁架案,害得他家破人亡!
局長也是這麼認為,家屬通常都要一個答案,即使答案未必能被接受。
所以他請嚴薪成到詢問室的隔壁,一個雙面鏡與偵訊室相隔,那兒可以清楚看見、听見警方的詢問。
等嚴薪成就定位後,警方便繼續盤問那個看起來狼狽落魄的嫌犯。
原本他企圖以消息交換減刑,但是在恩威並施的情況下,最後他還是搔搔耳,不甘願的把知道一切說了出來。
「就一對辦外燴的夫妻啦!他們去嚴家辦過外燴,那時就相中了他們家的小孩子。」
「那對夫妻叫什麼名字?」即使周雪齡已經尋獲,但警方還是要逮捕當年的綁架犯。
「名字喔,我素不知道啦,女的叫阿蘭,男的叫阿發仔……」犯人叼了根煙,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大喊,「我想起來了,他們姓宮!就是宮殿那個宮啦!」
爆?嚴薪成不禁蹙眉。這罕見的姓氏,竟然如此頻繁的出現在他身邊?
「宮?」警方得到信息,立刻出去追查。
恰巧嚴薪成在場,二十年前他們曾辦過無數次的外燴,商請管家調看紀錄,或許能知道是誰。
嚴薪成凝重的望著既嚼檳榔又抽煙的犯人。上天對他還是仁慈的,至少讓他臨死之前,找回外孫女,還可以找到當年害得他們家破人亡的凶手!
姓宮的夫妻,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把對方碎尸萬段!
第8章
鄔小埃這幾天眼皮跳個不停,單純以為是自我意識過剩,因為想到她之前特殊的命格,害得她開始對這幸福美好的生活提心吊膽。好運壞運應該接踵而至,如果結了婚是好事,那現在的美滿生活則是大大的好事,怎麼她的噩運遲遲不見到來?這樣她反倒覺得不踏實,因為她的人生總是大起大落的,她已經摔慣了。
目前為止,一切都太平順了,讓她變得提心吊膽。
她好愛好愛小聿,也舍不得現在這樣的生活起變化,她有慈祥的外公、有疼她的丈夫、有著千金小姐的生活,還有余力去幫助育幼院里的大家,每一個好,她都舍不得放手。
若硬要舍棄,千金生活是首位可以拋棄的,雖然以前她希望變成有錢人,是為了幫助育幼院,但其實豐富的物質生活向來不是她所追求的目標。萬一噩運是害她身邊的人怎麼辦?她該不會失去誰吧?外公?小聿?天吶,不管哪一個她都不要啊!
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阿拉跟主耶穌啊,隨便哪一個都好,請保佑她平安順遂的過日子啊!
她跟小聿說好要挪出時間度蜜月的,結婚時不急著去,是因為他擔心她適應不了新婚生活,也不確定她的喜好,而且那時他們又不熟;現在感情正熱,當然要好好的補過蜜月啦!
小聿說地點依她、行程依她、飯店依她,就只有晚上時間得給他。
真是不害躁,說得那麼理所當然。
賓床單不累啊,每次都纏著她不放,她都快累死了。
不過……鄔小埃暗暗模著肚皮,如果能有個小小埃或小小聿,好像也不錯。
「小埃,時間差不多嘍!」外頭有人在高喊。
她趕緊抓過皮包,忙不迭的沖了出去。
爆鈞聿站在玄關處,手里拎著一盒蛋糕,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別莽莽撞撞的,用走的。」
「啊你不是在催了?」她吐了吐舌,一臉俏皮樣。
「我請另一個司機載你去外公那兒,今天你就好好陪陪外公吧!」這些日子以來,都是他巴著小埃,嚴老應該很想念外孫女吧。
「晚餐要過來吃嗎?」她先把小外套穿上,再接過宮鈞聿手里拎著的蛋糕。
「看狀況,忙的話就不過去了。」他微彎身子,期待般的以指尖點了點臉頰。
鄔小埃當然懂得他的暗示,親昵的攀著他的身子,路起腳尖,在他臉頰上啾了一個吻。
這是他們之間的模式,早上出門前要親一個,下班回來後也要親一個。
只見宮鈞聿滿面春風的牽著老婆的小手出門,一直到樓下才分道揚鑣。
她小心翼翼的捧著小安親自傳授的起司蛋糕,前往外公的宅邸。今天只有她一個人來看外公,小聿公務繁忙,所以由她做代表嘍——!
「大小姐。」一下車,門口到庭園的兩列佣人又看得她眼花撩亂。
她實在無法習慣這種陣仗,小聿那兒的數量沒那麼多,而且他婚前就因顧慮她的個性,調走了好些個,才不至于讓她不自在。
嘆,從一些小地方就讓她窩心,小聿真厲害。鄔小埃三步並兩步的往里頭跑。
現在的外公清閑許多,他很多事都交給小聿處理,听說常在大宅里听戲賞花,所以她第一時間就往花園跑。
只不過,還沒湊近通往花園的玻璃門,她就被攔了下來。
「對不起,大小姐。」佣人恭敬的九十度彎腰,「董事長在見重要客人,誰也不能進入。」
「重要的喔?好。」鄔小埃听話點頭,眼楮卻好奇的亂瞟。
她只看到傘下坐著外公,臉色凝重的听著身邊一個穿著輕松的男人說話,桌上還攤了幾份文件。
談生意嗎?她好奇的想著,徑自繞到廚房討飲料喝。
事實上那男人是警方的代表,負責偵查周雪齡綁架案後續的警官,他們在抓到竊盜犯並得知二十年前的消息後,便馬不停蹄的展開追查。
年代雖久,但慶幸的是,管家的外燴紀錄跟該家餐廳並未倒閉,還能循線找到人,二十年前的確曾有一對宮姓夫妻到餐廳幫忙,出外燴時都跟著,是一對有點懶散的夫妻。男的叫宮長發,女的是王雅蘭,也剛好符合竊盜慣犯口中的阿蘭跟阿發。嚴薪成看著照片,嫌惡的撇撇嘴。「沒印象。」
「這是當然,事隔多年,況且他們又只出現過一次。」警官把照片收起,「不過我們給竊盜犯看過了,證實他們就是綁架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