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天旋地轉,她掙扎地起身,才剛坐起即被須句懷覆上的身軀壓回,意識到他的意圖,她驚恐地推拒。
"我不要!"
"我以為你夠溫馴了,結果仍然欠教。"
她真的激怒他了!
朝顏慌亂地抵抗,然而須句懷的體熱和力量在在圍困了她。"不要!須句哥哥——"
"懷。"他一手箝住她縴細的手臂,俯首抵著她的額骨,不容抗拒地命令道︰"你是我帶回來的'影子',一輩子的女人,不是踫不得的'妹妹'。懷,以後你就這麼叫我。"話語方落,唇齒隨之跟上,擄掠了朝顏的。
震撼太大,竟教她瞬間遺忘了掙扎。
他曾吻過她,在她到須句家的第一天,以及兩年前在日光室里,兩個吻都震駭了她,然而那究竟是宣告主權的淺印,完全不若現在他含住她柔軟的唇瓣,輕吮舌忝咬,在朝顏驚詫之時乘隙入侵,她無力逃開,頹然失守,癱軟地任他嘗盡她齒舌的甜美,勾動已然狂亂的心跳。
須句懷空出的手由她的下顎移向胸口,脆弱的蕾絲應聲碎裂,雪白的凝乳被他的指掌完全籠罩。
禮服下擺隨著一連串激烈的動作被拉起,她的雙腳也被迫分了開,承迎他欺襲的重量,除了衣料,兩人之間不存一絲空隙。
他的力道毫不憐惜,非常霸道的需索,翻騰著朝顏的唇、舌、身、心,近似懲戒地一寸寸烙下只屬于他的印記。
在他強悍的親吻中,她逐漸感覺窒息…
終于,他離開了她的嘴唇,和她一樣急促地喘氣,黝黑的瞳眸牢牢鎖住她的。
"我曾說過,不準和我唱反調。"
她望入他深遽的眼中,清晰看見他強烈的佔據意念。
"為什麼不听話?"
"對不起。"她一直在重復。
他瞅視了她好久好久,低下頭,再一次奪走她的呼吸。
原來警告意味的懲罰迅速變了質、收拾不住,因她太甜,也太美。
在訓練朝顏成為自己的附屬之時,不知不覺,她也在他眼中形成最醒目的焦點。
壓制的動作慢慢轉為的挑動那熾火由下而上,焚化她腦中所有知覺,燒毀余留的薄弱抗拒,禁錮的雙手不知何時被松開,朝顏得到自由,卻不再推他,任須句懷溫熱的唇齒、指尖融化她原始潛藏的真情,迷離之中,回應地擁抱住他的頸肩。
她只是……只是幼稚地吃醋啊。
她愛上他了,在時間的齒輪流轉間,不知不覺。
他要她做他的影子,虛無的暗影,怎麼可能不愛上朝夕共處的正身呢?
靶受到她的回應。他繚繞的熱意更劇,蔓延的星火滑過她的下唇、頸間、鎖骨,順著指月復的摩挲來到顫挺的紅蕊,朝顏倒抽一口氣,他附和地輕嘆,將胸前的絲緞全部拉下,然後撫上她的大腿,自衣擺往上握住她腰身…
情熱交錯間,誰也沒有听到門板上的剝啄,直到它愈來愈重,並加入錦嫂謹慎的呼喚。
"少爺,少爺。"朝顏倏她屏氣,而須句懷攢起眉心。
"少爺!"
這一聲喊回他的理智,他挺身,面色潮紅地坐起,帶著煩躁。"什麼事?"
"卜小姐打電話來,說有重要的公事,很急,一定要你听啊。"若不是卜鈺蕾堅持,錦嫂也不敢上來吵他。
須句懷花了兩秒鐘平復,拉正衣衫,隔著房門回答錦嫂︰"知道了,我到書房接。"說完,目光回到朝顏身上。
她也正忙著整理自己,羞窘萬分地撇開臉,他輕刮過她面頰。
"別再讓我失望。"
她仰首,只見他開門離去的背影。
昂貴的禮服只穿一次就報銷了,朝顏無奈地看著胸口撕裂的美麗蕾絲,七零八落地包好自己,她真的最好最好別再惹須句懷動氣了!帶著末褪的紅霞下床,她只想盡快逃回自己房間。
罷踏出門口她便怔住了。
錦嫂按著樓梯扶手正準備下樓,看見朝顏狼狽凌亂的模樣,也明白自個兒打斷了什麼好事,僵硬的老臉到那出現驚愕、尷尬、微慍、憂愁等多重復雜的表情,她嘴巴動了動,想說些什麼。
最後她什麼都沒說,冷然瞪了朝顏一眼,佝僂地下樓。
當卜鈺蕾在公司看到朝顏時,終于了解須句懷的意思。
她到公司來打工,賺取大學學費。
"然後這些報表歸檔整理後,再依會議人數列印出來。懂了嗎?"條理分明交代好工作內容,她在一旁看著朝顏執行,"對,很好,你很聰明呢。"卜鈺蕾不吝惜地贊許,展現平易近人的好脾性。
"謝謝蕾姐。"
"別客氣,以後有不懂的地方盡可以問我,跟著我不用陪小心的。"
"是。"
她憐惜地看著朝顏,心里有一份對她身世的同情,微笑地坐到她身過繼續說明其他事務。
須句懷安排朝顏跟著卜鈺蕾是相當正確的,她是一位稱職仔細的指導者,朝顏用了不到一上午的時間便熟悉了所有流程。
"開始雖然只是簡單的文書工作,不過慢慢會再接觸更多,對于你未來所學是非常好的實務經驗。"
朝顏點點頭,專注聆听。
"還能適應嗎?"卜鈺蕾問。
"嗯,可以的。"她笑,"那就好。朝顏,我們算起來也不陌生,遇到問題你盡避提出,我都會告訴你。"她把她當妹妹一般。
"好的。"一個上午,也讓她領受到卜鈺蕾的親切。
內線電話響起,總機通知特助約定的客人已到,卜鈺蕾掛斷電話進辦公室請須句懷,朝顏則繼續整理報表。
"新擬的合約若順利按我們的估算,可以再讓對方松口百分之五。"
"'聚光'的代表是誰?"
"黃協理。"
"他這次最好能令我滿意。"
"他會的,這樣的條件並不過分,再談不成,他回去烏紗帽就難保了。"
須句懷一邊听著卜鈺蕾說話一邊從容步往會客室,經過朝顏所在的助理室前,隔著玻璃窗側目一瞥,相她的眼光相遇。
"她怎麼樣?"
"很好呀,學得很快。"卜鈺蕾據實以告。給窗內的朝顏一個鼓勵的眼神。
"是嗎?"他的態度和與朝顏獨處時全然不同,像只是隨口問道,淡淡地調開視線離開,"那就好。"
朝顏望著兩人偕行的親密形影,看了許久。
然後她低下頭,將心里所有困惑敲入鍵盤中。
放下手中的調查報告,須句懷眯起眼,沉思地眺向遠方。
夏末午後,知了唧唧伴著微風很是愜意,不遠的園中,她正彎身清理薔薇枝睫。
他唇角凝著的冷意,慢慢緩淡。
"少爺。"錦嫂走過來,放下長方形的銀質托盤。
"下去。"
"是。"她恭敬地欠身,暗覷了他目光的方向,不甚自在地退下。
朝顏剪了一枝花苞過來,插入玻璃瓶里,看他收起資料。"那是什麼?"
他垂了下眼瞼,大方遞向她。"有趣的東西。"
她搖搖頭,並不真的好奇,坐下來端起托盤上的甕壺。
他疊著腿,托著下巴看她注茶,欣賞朝顏清秀的側臉。微黯的眸光拂過嫣麗的唇頰、肩骨、胸脯以及紆腰,無袖上衣的袖口隨著擺動不意泄出一絲春色,他亦不客氣地收進眼底。
"游深哲相當地喜歡你。"須句懷閑聊般開口,"他最近四處打听了你不少事。"
朝顏看他一眼,謹慎地繼續著動作,依據經驗,她明白還是別做任何多余的解釋。游大哥為什麼還要打听她?是關心吧,上次他見到的是須句懷最可怕的臉色。
"他的眼光很好。"他隨性地說,眼神卻是熾烈的。
朝顏的手莫名一斜,熱燙的茶水濺出,她的手背馬上紅了一片,須句懷見狀掏出手帕拉過她的手腕迅速包住。"沒有關系!"她不在意地說。但他還是拉她一起坐到椅上,小心檢視,然後地竟用舌尖舌忝舐她灼紅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