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可以,不過以後還有什麼補償方法我就不敢說了。」沈恆光微笑道話里卻有更深沉的威脅意味。
「大不了我辭職。」這樣他還能威脅她嗎?
「我說過別懷疑我找人的能力。」短短的話里卻藏有比前句更堅定的脅迫。
葉雪兩道眉毛不禁又皺在一起實在不懂沈恆光究竟為什麼堅持要她換發型?也不明白他究竟是怎樣的人?昨天她竟然還覺得他的胸膛溫暖真是瞎了眼楮。沒辦法,葉雪再一次感受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換就換,有什麼了不起,葉雪心底哼了兩聲,反正現在她留這發型已經不具意義,想著。葉雪又是一陣心痛。
「怎麼還是難以割舍嗎?」沈恆光又是一語雙關,像是想探測葉雪更深處的真心。
葉雪沒有答話,不想再讓沈恆光握有自己更多把柄。
就在兩人沉默地僵持時,經理室的門忽然咱的一聲大刺刺地被打開。
第四章
「光。」一聲嬌灕滴的呼叫聲熱情傳來,葉雪和沈恆光不約而同地朝門口望去,沈恆光甚至還沒看清楚來者是誰就感覺一團東西撲上身來。
喲!這景象還真能形容「飛來艷福」這句成語葉雪心里噴噴稱奇著。不過這火熱情景不大適合再有顆電燈泡,以免電線走火讓整棟樓燒起來,葉雪她覺得還是先閃人的好。
但正當她要轉身溜跑時,一聲尖銳充滿敵意的聲音大喊「你……」
葉雪自然地停下腳步,想看清楚這像種野貓叫春的聲音是出自哪里。
「光,她為什麼會在這里。」听這驕蠻又無理的聲,葉雪知道除了上次餐廳那位變女外自是不作第二人想。
「光,你說。」桑妮像只潑辣的花貓,不停地在沈恆光懷里磨蹭發怒。
本來這並不關她的事大可以轉身就走,但葉雪忽然福至心靈地妙生一訓,讓她決定繼續站在原地。
看見葉雪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立在原地沈恆光從她眼里發現和自己平日有幾分相似的算計眼神。這小妮子在打什麼兒主意?
「光!」發現沈恆光的目光竟停在葉雪身上,兩人眉目傳情的模樣更讓她怒火三丈。
「桑妮,她是我的秘書。」沈恆光不改語氣微笑道。
「什麼秘書?」桑妮還是不肯講理。
「秘書就是替上司整理文件、倒茶、接電話、安排事務也就是說,要時時刻刻跟著老板喔!」葉雪故意語帶觀關暖昧地道。
這丫頭……沈恆光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了。
丙兌桑妮大聲喊著︰「光,我不準你再用她,不準。」
葉雪紅女敕的唇緩緩彎起詭計得逞的開心弧度。
「桑妮。」沈恆光難得竟有此開時刻。
「光!你愛不愛我?如果你愛我你就把她給辭掉。」桑妮蠻橫地提出要求。
沈恆光心里翻翻白眼,原來就是葉雪其列的如意算盤。不過,如果她以為他是這麼容易被擺下的話,那只怪她對他認識太淺了。
只見沈恆光飛快地吻住桑妮呶呶不休的紅唇,輕聲附在她耳邊道︰「寶貝這難道不能證明我愛你嗎?」
桑妮果然停住吵鬧,得意地斜瞄一眼有些看呆的腫雪,嬌媚地蜷在沈恆光使中。「光,我是知道你愛我,可是……,,
「別可是了,午餐時間快到,你要不要陪我吃飯?」沈恆光打斷她的話來轉移桑妮的注意力。沒辦法,礙于桑妮特殊的身分,要不是這煩人女人早被他丟到太平洋里去當鯊魚的午餐了。
葉雪見兩人甜甜蜜蜜的往門口走去,高瘦的沈恆光趁桑妮沒注意之際,回頭以唇形火一聲地說︰「你失敗了。」
‘看著沈恆光的唇,葉雪不自覺聯想到他適才對桑妮那激情的一吻,心競微微不舒服起來。
到了午餐時刻,葉雪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胃口,這對向來以食為天的葉雪來說。事情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對勁,模模自己的胃,葉雪陷入嚴重的困惑里。
婚禮如期舉行,葉霜也如設想一般是個令人為之驚艷的美麗新娘。與喬楚成為人人口中郎,女貌的一對。看著姊姊身著美麗婚紗緩緩步出禮堂,葉雪正要松口氣時,忽然有人附在耳邊輕聲道︰「很美麗的新娘!」
這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蠱惑人心的魔音,葉雪翻翻白眼,按照正常情況,今天請假的她應該不會听到這惡魔的聲音才是。
「不過你比她更美。」沈恆光的聲音刻意涂了人苗。
葉雪根本連理他都懶得理,更別說是回頭了。
「咦?」身後的沈恆光輕輕訝嘆。「那新郎……」
雖說不想理他但葉雪還是很好奇他接下去要說什麼。
「他長得有點抄襲我耶。」沈恆光微笑道。「不過比起我這原版的還是差許多。」
听沈恆光往自己臉上貼金,葉雪惡了一聲表示不屑此等行為。
「不是嗎?你不覺得我比他更瀟灑英俊風流動人嗎?」沈恆光故意湊近葉雪耳邊吹氣道。
「不覺得。」葉雪丟給他一個斬釘截鐵的答案。盡避她一顆心早被沈恆光吹得酥酥麻麻。老實說葉雪當初就覺得沈恆光和喬楚有幾分神似,尤其是那雙眼楮。但此刻兩人現場一比較,發現他們面容是有幾分相像,但彼此氣韻風格卻頓時有了分別。喬楚是一派正統書生的斯文模樣,而沈恆光卻是處處風華透著邪佞,並有種震撼人心的強勢魄力,相形之下。喬楚像杯白開水,而沈恆光則是誘人的香醇烈酒。
白開水,自開水好啊,喝了有益健康。葉雪在心里堅持的說著仿佛如果不這麼說,就會被烈酒醺昏而棄守心防。
「我會讓你覺得的。」光听沈恆光微笑的語氣。葉雪就可想見他那雙如星的黑眸,也微微彎起深邃地讓人迷失方向。
說著,葉霜和喬楚已走到禮車旁。
「他們等會要到哪兒宴客?」沈恆光問。
「不!他們要直接褡飛機回美國。」葉雪回答。
「那好!你等會就有空羅?」沈恆光準備提出邀約。
「不!我還要收拾善後。」葉雪一口回絕。
「沒關系,我等你。」沈恆光仍是氣定神閑。
「不必。」葉雪討厭那種什麼都在他掌控中的感覺。「我說沒關系。」沈恆光依舊堅持。
「我說……」葉雪終于忍不住氣要回頭理論,卻忽然被沈恆光擁人懷里。不一會兒,沈恆先右手已穩穩在葉雪頭上接住新娘丟出的捧花。
「好險,差點你頭上就要種滿鮮花了。」沈恆光不改笑意道。
「你可以放開我了。」被壓在沈恆光懷里的葉雪悶悶出聲。
葉雪被放開後並不感激沈恆光解圍反而煞有其事地抱怨起來。「我的頭發都被你弄亂了。」天知道要把這耳下幾公分的短發盤起來有多麻煩。
「授想到你連放假都遵守約定。」沈恆光語氣里有一絲驚喜。自從他提出變發要求作為補償後,葉雪就干脆把頭發束起以示有變,阻斷沈恆光以此做為誘引她的借口。
葉雪沒說話,她自然不會跟沈恆光解釋,這是因為她不想在喬楚和姊姊的婚禮上仍留著多年等待的信物,來提醒自己的愚蠢。
「我要去忙我的了。」葉雪說道,終于忍著心痛把這場婚禮逝世,葉雪真懷疑自己怎麼沒當場心髒病發身亡。
「這花……」沈恆光要將捧花遞給葉雪。
「恭喜你!是下一個披婚紗的幸運兒。」葉雪並不打算接過。
騙沈恆光說要處理善後是假,葉雪準備躲在教堂等他走後溜回去補眠。
這兩天葉雪一直沒睡好,不斷夢到五年前與喬楚臨別的那一幕,又常常在半夜夢醒,之後就輾轉難眠到天明。現在這一切終于都結束了,葉雪決定放松好好睡一覺,就算醒不來也沒關系,反正這世界的一切都再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