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在下班前都未再與沈恆光有接觸,葉雪心里悄悄松了口氣。提著便當回家葉霜不在是意料中的事,所幸她和喬楚沒有再在家約會否則葉雪極可能會變成有家歸不得的超齡離家少女。
打開電視節目配飯吃。當新聞搔到警匪槍戰的精彩鏡頭時,家里門鈴也配合槍聲驚天動地響起來,葉雪最著便當去開門,發現鐵門外站的是許久不見的揚月。
「揚月,你怎麼來了。」葉雪急忙替好友開門。
揚月進門連沙發都還沒坐,就按著葉雪的肩膀猛然搖晃起來。
「葉雪,你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怎麼一回事?」葉雪急忙護著手中便當,免得被揚月給搖掉了。
看著葉雪護衛便當的模樣。揚月生氣的說︰「別再顧吃的了,再吃,你的喬大哥都要跟人跑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葉雪總算明白揚月急忙忙跑來找她的原因她冷靜地將飯盒擱在桌上。
「葉雪,你不知道。」揚月還要說些什麼。
「我知道。」葉雪冷靜地打斷她的話。「我還知道他是跟我姊姊跑。」
「葉雪!」揚月吃驚的語氣不知是為了葉雪的知情、還是她的冷靜。
「別說了!揚月我都知道了。」葉雪現在是哀莫大于心死。在她重見喬楚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片片破碎了。
「不!還有一件事你不知道,他們剛才在飯局上宣布他們要結婚了。」揚月一口氣說。
念大學時沒修過戀愛學分,封閉著自己的心扉,甚至不惜讓人誤以為自己是女同性戀。而這一切只換來今天這番結局,不是痴是什麼呢?簡直可以說是笨了。
然而這一切也即將要過去,她痴心苦等的男主角歸國要結婚了,只是新娘不是我如此而已。面對好友關懷的眼神,葉雪想強打起一個調侃自己的微笑,卻發現淚水已在肌肉運動之前悄然滑落。
「葉雪。」向來豪爽的揚月一見淚水,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奇怪,她今天淚水怎麼這麼發達?葉雪勉強想收住眼淚,卻無法作效,急忙找東西拭淚時順手在口袋里掏出沈恆光的手帕。輕抹著淚,葉雪悲泣的心忽然想起手帕主人懷里的溫暖。
不愧是葉霜的行事作風,總是要轟轟烈烈地讓眾人不得不放下一切。難道不知道我們國家還沒進步到周休三天,可憐的小上班族們到了周五還是得乖乖打卡上班。偏偏她大小姐非要勞師動眾地逼大家放下一切去教堂觀禮。
葉雪不往發著牢騷令她傷腦筋的是,該如何向上司告假尤其在她對沈恆光是能躲就躲的時候。可是不說也不行,畢竟請假和曠職扣的薪水可不一樣,失戀已經夠可憐,葉雪可不想連錢也丟掉,變成人財兩失的悲慘局面。
沒辦法,葉雪只好硬著頭皮敲門。
「進來。」沈恆光道,順手按個鍵讓電腦螢易轉換為游戲畫面。
「經理。這禮拜五我想請婚假。」葉雪月兌口而出她要請假的原因。
「你要結婚?」沈恆光有些愕然。
葉雪這才注意到她的用詞太過簡潔。「不!是我姊姊。」她加上解釋。
「哦。」不知怎地,沈恆光竟有松了口氣的感覺。
「可以嗎?」葉雪為求確定再詢問一次。
「當然。」沈恆光停頓一下,發現葉雪似乎對她姊姊的喜事並無太高興的反應。
「不是。」不知為何他會有此一問,但葉雪還是據實回答,莫非不是當伴娘就不能請假?
「你似乎對這樁婚事並不很高興。」沈恆先以探試性的口吻問道。
「又不是我要結婚。」葉雪不假思索地說。
「原來是因為新娘不是你。」沈恆光一語雙關地道,銳利的目光真直盯著葉雪,像是看透她的心思。葉雪別過臉。不願對沈恆光的話予以置評。
「婚禮在哪里舉行?」沈恆光似乎對這話題很感興趣。
葉雪說了教堂名稱。
「新郎是……」
葉雪對這問題不自覺地皺緊了眉,沒想到沈恆光會無聊到連這都問。看來他這經理真的是干的太閑了。
「我是不是要把那天宴客名單都呈給你知道?」葉雪不客氣地訊問一句。
「不用,我只是想知道你這未來姐夫的大名。」對葉雪的諷問沈恆光倒是一點也不惱,依舊氣定神閑地笑,
看著葉雪兩道柳眉都快皺得纏在一起打架沈恆光仍然微笑執著地等她的答案。他有預感。
終于,葉雪決定放棄這場無聊的耐力賽,他要知道就讓他知道反正說了也不會少肉。
「喬楚。」葉雪低聲道。有多久她未喊過這連想都疼的名字?
丙然,沈恆光總算了解葉雪對自己姊姊婚禮一副無動于衷、淡漠表情的原因這是在電話里提到的人名,葉雪的喬大哥。
沈恆光驚訝混著了解的附和教葉雪不解地斜睨他一眼這家伙在搞什麼鬼啊?
只見沈恆光一副若有所思的詭異笑容,邪邪掛在他俊美的臉龐,看得葉雪不由地又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這家伙一定不懷好意雖然葉雪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但下意識就有這種預感。
「葉雪,你想好要怎麼補償我了嗎?」不知怎地,沈恆光竟把話題忽然轉到葉雪早忘得一干二淨的問題上,人也站在她的身邊。
「我……」葉雪╴時還沒反應過來。
「原來你要用自己作補償。不錯。」沈恆光故意將葉雪話里的問號改成句號。
「什麼用我自己?誰說要用我自己補償你了。」葉雪神經此時才正常運轉起來。
「你剛剛明明說自己……」沈恆光無辜的語氣十足逼真。
「胡說,我才沒有。」上天真是待她不薄,沒事派個登徒子作她上司。
「那你究竟想拿身上什麼最重要的東西補償我呢?」沈恆光刻意附在葉雪耳邊低聲問道。吐出的氣息企圖騷動葉雪的心跳。「我……我……」面對突如其來的挑逗.不解情事的葉雪又開始舌頭打結。
真有意思沈恆光饒富興味地欣賞葉雪和平日淡漠表情截然不同的羞惱神色。他發現這小妮子雖然平日總是一副天下事與我何干、散發看看透世情後的無謂淡漠。但在男女情事方面,卻稚拙地像個小學生,無法對挑逗媚惑加以反擊。
像現在面對沈恆光的挑逗,葉雪只能手足無措地氣鼓著一張紅臉蛋,讓她像個小女圭女圭般惹人憐愛,也因為這樣讓沈復光不禁更愛逗弄她了。
「你看,你又說是自己了不是嗎?」沈恆光故意抓住她的語病邪笑戲謂著。
這回葉雪只好氣得緊咬下唇,什麼話也不說。
好吧,既然她還沒想到用什麼作補償,他只好替她想,他真是個替部屬著想的好上司啊!
「這樣好了,我希望你換個發型。」人家不是說秀發是女人的第二生命嗎?這的確可以算是她身上貴重的東西了吧,更何況沈恆光還想應證一件事。
「不!」葉雪多年來直覺反應。「我不換發型。」
沈恆光挑挑眉葉雪的回答果然說明她這發型是為某人留的,為誰?這問題像針,輕輕挑痛了沈恆光一下。
「不換也行,除非你想拿更重要的東西,譬如……」沈恆光故意吊了個尾,眼神邪邪睨著。
「譬如什麼?」葉雪鼓足勇氣問。
「譬如和我共度良宵……」沈恆光誘人的口吻像涂了蜜糖的毒藥。
幸虧此時沈恆光和葉雪之間有些距離,不用再吃辣辣的手掌,但她像毒針一樣射出的眼光也夠沈恆光中傷了。
「這分明就是辦公室性騷擾」葉雪嚴正地說道
「如果我都不接受呢。」結果最多是辭職,反正她原本就這麼打算。